“之後?”茅珠皺起了眉頭,“考上了,心就舒坦了,就不必再為工作而擔憂了。”
“考不上呢?”
“考不上?”茅珠盯着顧清英的臉,“那就和你一樣。”
顧清英低下頭去,和她一樣?什麼意思呢?不懂!
司茼芹又給顧清英打電話,顧清英反應有些大,立即從床上彈起,盤着兩條腿坐好,問她又有何貴幹。司茼芹“咯咯”笑着:“哎呀,怎麼這麼說話呀?我能有什麼貴幹呀?小老百姓一個。哎,我跟你說啊,夫妻店兒就是不行,我不去幹了。你說啊,他倆中午去吃小火鍋,卻隻給我點了盒飯,是不是過分了?我一氣之下不幹了,飯也扔了,這不是欺負人嘛。”
顧清英認定司茼芹在說這番話時一定翻了白眼兒,嘴巴裡一定在吃東西,好像有類似蠶豆的聲音。
“我才不愁呢!大把公司要我呢!昨天我去面試了一家,剛剛給我信兒,明天準時去上班。這不,我電話一撂,趕緊跟你報喜。”
顧清英的心咯噔一下,翻了一個白眼兒,有氣無力地說:“恭喜你了。”
“嗐,什麼恭不恭喜的。我跟你說啊,咱那個失業金的事兒啊,就那麼地了,争也争不過,公司就是不想給咱,咱也沒話說。人家想做好人,把咱的利益給消磨了,有理沒地兒說。咱那幾個傻同事啊,還去鬧,有什麼用啊!”
顧清英問她組織者是誰。
司茼芹明顯地愣了一下,才說:“不知道啊。你知道?”
顧清英說:“我肯定不知道啊!就是道聽途說是咱公司裡唯利是圖、為非作歹、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氣的頭。那個人吧,平日裡就是嘴饞、嘴賤、嘴上沒把門兒的人。私下裡都說啊,同事之間還是彼此留點兒情意的好,勤着勁兒地慫恿别人出面給自己争利益,不是什麼好的行為,好不好的都有數兒。”她自作聰明的說了藏着司茼芹名字的話,不知道對方能不能夠聽得出來。
司茼芹想了想,接話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啊,有的人就是傻,說了也沒用,咱呀,還是别浪費口舌了,管好自己就行了,聽着沒?”
顧清英心裡罵了司茼芹三個字:神經病!
她突然想給顧鴻筝打個電話,也真的将号碼撥出去了,沒有經過過多的思考,大腦甚至是一片空白。手機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她的心突突跳起來,怕出事。又将号碼撥過去,還是沒人接。她安慰自己,顧鴻筝肯定是在忙,她忙得時候習慣将手機調為靜音。不必為她擔心,她是一個多麼聰明的人啊!而且,幸好顧鴻筝沒有接電話,因為顧清英還沒想好說什麼。果不其然,顧鴻筝在晚間将将電話回撥過來的時候,顧清英支吾了兩聲就變作了沉默。兩姐妹很有默契地同時挂斷了電話。
但是阮弦有些害怕。她一遍一遍給顧鴻筝打電話,卻是打不通,懷疑顧鴻筝是遭遇了不測。又給顧鴻筝留言,希望她看到信息後立馬給自己回音。信息發出沒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阮弦慌忙拿起手機,定睛一看,屏幕上的名字顯示的是遲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