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也琢磨了幾種面,吃得我兒子直想吐。”
兩個人笑起來。
“阮弦,你什麼都不用操心,一切等我回去再說。之前說的三個月準備期,或許不需要那麼久。我想過了,準備期過長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抓住時機,一切向好。”
媽媽有些擔心顧鴻筝在外的時間是不是有些長了,數着月份牌上的數字,點着挂曆上的日期,看着手機上的日曆表,期盼着女兒趕緊回來。
顧清英說:“媽,顧鴻筝出門還不到一個星期呢。”
媽媽說:“我怎麼覺得好幾個月了呢。”
顧清英撇撇嘴:“媽,你太誇張了,哪裡有那麼久啊?四五天的時間而已,據她所說,走馬觀花似的去了十個城市,嘗了不下二十碗面。就她那飯量,我都怕她撐死。”
媽媽剜了顧清英一眼:“你妹妹還沒回來呢,你就說難聽的話!一個人在外面,就是容易讓人擔心。那個阮弦也是的,就不能陪着一起去?”
爸爸說:“鴻筝的脾氣,一向是單打獨鬥,她不喜歡被人陪着,除非是她主動提出來,要不然隻會是熱臉貼着冷屁股,出力不讨好。”
媽媽說:“有個人有個照應,出個主意什麼的。”
爸爸說:“鴻筝主意大着呢!你的女兒,你還不了解嗎?别亂操心了。”
顧清英接話道:“顧鴻筝那人啊,我是她親姐,都不敢和她一起出門,她太有主意了。阮弦那個人吧,聽顧鴻筝的描述,正适合她。”
媽媽說:“隻要不是葉笛那樣的人就行,三三兩兩逗人玩兒呢,說了不算算了不說,自己悄沒聲的就跑了。”
顧清英笑道:“這就叫人外有人。顧鴻筝有這麼檔子事兒啊,也挺好。吃一塹長一智。”
媽媽問爸爸:“小鴻說星期幾回來?”
顧清英搶話道:“星期五晚上就回來了,她星期六還要去口才班兼職呢,星期天晚上再去另一條路線。”想了想,又說,“這麼個走法,得花多少錢啊?”
顧鴻筝不在家,索娜在出租屋的說話聲也大了好幾分貝。兩個人盤腿坐在顧清英的小床上,肆意地聊着天。
“鴻姐姐都失業了,過得倒是蠻潇灑的,看來她手裡的積蓄可不少啊,又是開面館又是探路線,這可都是錢呐。我要是失業了,肯定是日哭夜哭,把眼淚流幹才算完。”
顧清英心裡盤算着,接話道:“我粗略一算,她手裡頭差不多有個小金庫。你聽我給你說啊,她在以前的公司一做就是十二年,别管月工資多與少,平均勻一下,她大概月工資在四千左右,咱取個整,就四千。她那個公司年底還有獎金,有時多有時少,取個最低的,一年一千。她上班的時候也有兼職呢,還給人家做過家教,當時聽她說過,一年進賬也得小一萬。”顧清英不用計算器也能算出個大概,快過索娜手機上的計算器,“大約得有七十萬進賬,去掉必要的花銷和不必要的花費,她得有六十萬的固定存款。”
“真的假的?”索娜大喊道。
“這不就是算嘛,人家也沒把存折拿給我啊!不過吧,八九不離十,五十萬肯定有了。她工作固定,又有額外收入,她手裡的錢怎麼都比咱倆的多。”
索娜搖頭道:“我不行,我手裡就沒什麼存款。大學畢業到現在七年了,沒存下多少錢。”
顧清英瞄了她一眼:“你要愛自己多一點,那才是正經事。可惜啊,你都為戀愛買單了。”
索娜撒嬌道:“哎呀,花錢買教訓嘛,我也算是給自己上了現實中的戀愛課,積累經驗了。”
顧清英不無感慨地說:“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一分一毫存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真令人羨慕。”
索娜問:“清姐姐,你是做财務的,對于錢财肯定很敏感,豈不是會錢生錢?你的存款是不是也得有一二十萬了?如果像鴻姐姐那樣存錢,再省着點花,這輩子也算是吃穿不愁了。”
顧清英白了索娜一眼:“你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