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沒再細說,卻是意味深長。
王禦醫離開後,清月按住躁動的阿烈,原地思考幾秒,物理降溫的話,眼下他身體這破狀況怕是撐不住,除了藥以外,他身上還有大大小小遍布全身的傷口,說不定泡水泡着泡着人就涼了。
那麼隻有那個辦法了。
清月用被子把他嚴嚴實實包了起來,然後出了個門,沒過多久又回來了,阿烈見到她便朝她伸出手來。
剛才她到卧室床底去拿傷藥了,仔細給他上完藥,注射能量藥劑。
他懵懵懂懂的,看着清月對他“上下其手”也毫不反抗,甚至有些享受。
清月得确保他不會在那種事情進行的時候,不會因為傷勢過重而死亡,系統商城的藥,還是比較信得過。
清月再次從阿烈身邊離開,阿烈不滿地牽住她的手:“不走。”
清月把手抽出來:“我去給你找解藥。”
阿烈這次沒能攔住她,一個人通紅着身子坐在床上,望向她的背影眼神低落,她遠離後,又變得極度難受起來,五髒六腑疼得他倒在床上蜷縮。
沒了涼意,燥熱再一次侵襲他的神智,一邊承受着痛苦,一邊試圖剝下衣裳。
門開了,他欣喜看過去,鼻尖傳來一股濃郁香味,他很不喜,且更令人煩躁。
味道不對。
不對!
推門而入的女子見到床上之人的面容,心下狂喜,這等極品,不知有多好滋味!
真是賺大發了,方才她還在梅花樓裡,今日是她賣身之日,來了個小厮給大筆錢讓她來幫個忙,蒙眼把她帶到了此處,讓她跟一個男子共赴雲雨。
況且這男子生得何等貌美,她自是再樂意不過了。
該會的都在樓裡學過,風塵女笑盈盈朝着床邊走去:“俊哥兒,今夜便讓奴伺候您。”她伸手去碰阿烈的肩頭。
下一刻,風塵女腹部被擊中,不受控制往後倒下。
她疼得眼冒金星,緩過爬起來,她被賣到風塵,一眼就看出他中了藥,這種情形下居然還有力氣踹她,想着她便有些面色不善:“你最好乖乖聽話,一會兒還能好受些。”
阿烈把自己縮在牆角,警惕地看向她,眼底狂卷着憤怒與絕望,比起身上的難受,他更不願被任何人碰。
“别過來!”
“滾開!”
阿烈渾身顫抖,分不清是疼的,還是怕的。
他如今的狀況,根本抵抗不住一個正常女子。
風塵女越靠近一分,他的心便下沉一分。
絕望的眼神變得空洞,舌腹放在了上下齒之間,逐漸施力,疼得眼淚溢出也沒有停下。
嘴角開始冒出一絲鮮血。
在門外不遠處坐着吃糕點的清月,聽到了餃子急促的警報:【警告,任務目标生命體征正持續下降!】
【警告,任務目标五分鐘後死亡!】
精緻的糕點在嘴邊一頓,清月:【又怎麼了?】
【他咬舌自盡。】
【……】
她起身迅速往屋内走,破開門,将剛走到床邊的風塵女扔出去。
隻見阿烈躲在角落,渾身顫抖,美眸警惕的望着,訴說着恐慌與絕望,眼眶通紅,落下幾絲晶瑩的淚珠,墨發淩亂地披散着,薄唇不自然緊閉,嘴角還有新鮮的血液。
清月凝眉:“松開,别咬了。”
阿烈的動作沒有停,神識裡的警告聲仍在繼續。
清月歎了口氣,把他撈了過來,兩指伸入抵住齒間,不讓他繼續咬舌,此番動作卻讓沒反應過來的牙齒咬住了她,指尖沾滿他口腔裡的血液。
指尖傳來的陣痛讓清月蹙眉,【餃子,傷藥丸。】
【來嘞。】
另一隻手手心出現一顆小小的紅色藥丸,她迅速送進阿烈的口中,他嘴裡的血算是止住了。
“松口。”
阿烈看着她,慢慢松開了。
細白完美的指尖上,出現了深深的牙印,染上了血,阿烈心一緊,忙握住她的手腕,無助地望着她。
清月一頓,感受到指尖的疼與麻意交織,“我沒事。”
讓别人來解毒他不接受,要尋死,可是這毒不解,他也會死。
清月到門外吩咐下人:“送溫水來。”
她用溫水幫他擦了擦身子,弄幹淨凝固在皮膚上的血,過程他都乖乖的靠着她,除了燥熱地到處亂碰,沒反抗。
擦完後清月又洗了洗手。
阿烈挂在她身上碰碰這,碰碰那,拿住他作亂的手,将他塞進被子裡,她躺在他的身側。
眉目清明地看着他,手上的動作卻不那麼清白就是了。
……
深夜,響起一聲系統通報:【任務目标死亡威脅已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