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情妹就是無法明白這個道理?他到底哪裡好!且不說也覓冷血無情,陰險狡詐,視人命如蝼蟻。再說家仇大恨,又豈會是終身依靠所選?現在情妹的心被他所迷惑,這是她目前最棘手的事。
已然讓也覓了解了事情真相,他豈會那般容易就讓她找到情妹?
十年的時間,或許她已經以為這個兄長早以死去,突然間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或是無法接受。在她找尋情妹的期間,讓她冷靜冷靜也好。
隻是這諾大的王宮内,情妹會在哪裡呢?所有她想得到的地方她都找過了,除了……
好你個陰險狡詐的然王!
哼,以為她安古就沒轍了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夜已過半,寂靜悠然。
安古穿梭在夜色裡,眼看焰冥宮主殿近在眼前,一幫巡視突現,安古幾個回旋隐回暗處,卻不想還是被眼尖的侍衛發現。
“誰!”侍衛怒吼,“快點出來!小心本侍衛不客氣!”
安古隻聽一幫侍衛已然要前往她所藏身之處。
“是……是奴婢……”安古低着頭緩緩自暗處走出。
“擡起頭來!”
安古應聲怯怯擡起。
“說!你是哪個宮的!到這裡做什麼!”侍衛拿着劍柄指着她厲聲喝道。
“奴……奴婢……”
“哎哎,我說老大,你也别吓着人家小姑娘家,你看她長得水靈靈的,能做什麼呢。”其中一個侍衛發了話。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被他們稱呼老大的侍衛瞪了他一眼,口氣有些緩和,“這麼晚了你出來做什麼?”
“回侍衛大哥,王爺殿前的燭火滅了,奴婢隻是遵照吩咐前來換上燭火的……”安古趁他們剛剛對話之時,打出暗器滅了燈火。
侍衛應着她的話,側頭看了一眼然王殿前的燈火,确實滅了。
他點點頭,“那你要換的紅燭呢?”
“剛剛被貓兒一吓,便滾到那邊的溝子裡去了……”安古無辜地說道,“侍衛大哥不信的話可以去看看,奴婢這不正要去撿呢……”
侍衛一聽,皺了皺眉頭,好似那邊的水溝很臭一般,對着身邊的一個侍衛說道,“你去。”
那侍衛看了看水溝的方向,也皺着眉頭,“大哥,我們有必要為了這件小事折騰嗎,我們王爺是什麼人呀!誰敢來惹?那不是死得快些嗎?”
“說得也是。”領頭的侍衛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便對着安古吩咐道,“快些去換了回去!别磨磨蹭蹭的!找不回火燭是要扣俸祿的!”
“是的,多謝侍衛大哥。”安古暗笑。
“大哥,咱們不幫忙撿下嗎?”那個侍衛邊走邊問。
“王府内的事兒那麼多,你要不要全包攬了?要去你去。”
“呵呵……小的不是這個意思……你看人家小姑娘掉了火燭怪可憐的……”
“真不知道王爺要你們來幹什麼的,自己份内的事還沒辦好就想東想西的。”
一幫侍衛漸行漸遠。
是好人或壞人,安古從來不做任何感想,不過此刻那位無心插柳的小侍衛卻讓她另眼相看。
她側眸看了身後不遠處的牆角一眼,冷冷一笑,扯下覆在身上的衣服,仍在隐蔽的地方後,迅速往焰冥宮而去。
還好她事先做好了準備,想來那個被她敲昏了的丫頭,也要好幾個時辰才能醒來。
安古靠近門邊,靜靜地傾聽了一會兒,确定沒有任何動靜之後輕輕地打條細縫張望了幾眼,繼而打開門縫閃身而入。
焰冥宮主殿内很大,她被然王召喚的時候也隻是在青龍一角,純木地闆像打了蠟一樣,光滑無比,廊上若不是鋪了地毯,怕是不用動都能在上面滑行了。
邊角的燭火暗淡昏黃,很是适合休息。安古看了都有點困了,可她現在并不是該休息的時候。
而然王的寝閣一片昏黑,不過依然清晰可見絲光被褥突起。想來然王已然歇息。
哼,看來她所下的藥還是有效果的。若非不是親眼見到他飲下,她當真以為此刻的他是裝的。
現在她就能安心地找尋她的庶妹了。
安古剛想轉身,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想法讓她停下了腳步。
垂放在身側的袖中匕首露出,她豈能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