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刻鐘後,侍女把安古帶到浴房外便退了下去。然王命人把他帶到此處,是何用意?難不成他真有撲男心思?呵呵,她可不會想他隻是純粹想請她來泡澡的吧。她實在不方便,半路她越想越不對,可是,她什麼理由都想過,也推辭過,最後還是輸給了身為奴才的身份。不得不入虎穴一探究竟,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安古扣了兩下門闆,得到應允後打開内間的門,一股熱氣便撲面而來。
浴房之中水霧騰騰,地磚上到處散落着深淺不一的鮮花瓣,伴着緩緩的流水聲輕唱,竟有些唯美的意境。
鮮花浴,那不是女人才會用的澡浴?然王竟然有這等嗜好,或是要說他注重保養?嗤,真是好笑的緊。抓到這等内.幕,她不幫他公布出去實在可惜!
然王光着膀子坐在煙霧缭繞之中,張開的雙臂擱在黑金岩浴池岸上,正仰頭閉目養神。
“那是為你準備的。”他頭也不擡,吱聲應着安古嗤笑的臉龐。
“然王爺難道以為,身為太監就會同女子一般喜愛花香麼。”安古挑眉。
“難道不是麼。”然王擡起頭,循聲看向安古,她正站在屏風的轉角,與偌大的浴池中的他相差了十米之遠。此刻的安古亦處在水霧之中,霧氣飄在她的四周,如仙如幻,好似一碰便會消失,她臉上朦胧的淡笑竟讓然王迷惑了雙眼,看得如醉如癡。而他自己亦不曾發覺。
安古未移動腳步,伸出一掌捧着眼前的霧氣,氣定神閑道:“然王爺該不會真要安古從了你吧,王爺還真不怕世人笑話。”
“有何不可?這樣既可以周護你的情妹安全,又能化解我們之間的恩怨,”安古眸光倏地一沉,然王繼續說道:“此法當真為一個好辦法,一舉兩得!隻是要本王稍微犧牲一下了。”然王邪佞一笑,“安公公你說,可有為本王的這個辦法感動到?”
安古壓下心中的怒火,嘴角勾起一道冷笑,“然王爺如意算盤打得響,這怎麼看來都是你占了古家大大的便宜啊!可惜了,安古雖然身殘,但着實不喜男子,這回可當真憋屈了安古。然王爺好生泡着,千萬别着涼了。安古告退。”安古說完便不再理會然王,低頭緩緩退下。
然王眸光一斂,一掌拍在水面上,身形轉換之間已來到安古面前擋去去路。
“本王好不容易對一個喜愛的陰人上心,怎麼可能讓你逃了……”他嘴邊肆意的笑魇蕩開,一圈一圈包圍着他與安古。
然王完美的肌肉上挂着水珠,水珠順勢往下,一顆墜着一顆滑落。安古自動忽略然王赤.裸的身體,泰然自若地看着然王冷峻的面容,淡淡地談着條件,“好呀,安古不逃,隻要你答應放了我情妹,安古便從了你,如何。”
“本王怎麼知曉,若是放了古情刹,你不會食言。”
“安古又怎麼知曉然王爺會不會真的放了情妹?”
四目相對之間,眸光中滿是不信任。
“隻要你從了本王,本王自會放了她!”
“隻要你放了情妹,安古自會從了你!”安古一字一頓,緩緩道:“決-不-食-言!”她的眼裡滿是挑釁,卻充滿堅定。是與否,自是看了情妹是否安全了再說。要她從了滅門仇人,絕不可能!
哼,為了妹妹當真這麼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随随便便就要把它送給一個輕薄他的男子?!一股無名的怒火在然王心裡油然升起。全然忘記自己就是那個輕薄她的男子。
“當真?”
“當真!”
然王眯起雙眼,熊熊的怒火在眼底燒起,“可是本王,現下便想要了你。”
“那就要問我的拳頭同不同意了!”安古說完退開身體,揮開一掌便朝然王打去。談判破裂,沒有理由再相安無事。
然王回避着她的掌風,伸手一揮,挂在竹架上的白色長衫瞬間套在他的身上,身形移幻間,地上的花瓣紛飛起舞,在他們眼前緩緩飄落。
“好狂妄的口氣!”一道箭步上前,安古身上的外衫已被撕毀脫落。
安古驚跌遠離回避,“然王爺想要緩解生理之需,大可傳喚侍妾,再不濟,宮裡多的是為王爺擠破腦袋的奴才!何苦要糾纏于安古!”她毫不避諱質問。
“就因你是本王親手打造的陰人,所以本王的興趣更大,你不懂麼!”這女人真容易挑起他的怒氣,他生平未曾未燒過如此怒火,殺人也隻是因他淡淡的不悅。此刻的安古已經夠他殺過千百回了!
“由此看來,你是多麼地憎恨本王,本王何不讓你恨個夠?”話未畢,他已閃身上前,肉眼無法預見地挑開安古的中衣,一段白色自他手中抽出,他故意問道:“咦,這是何物?”嘴角邊噙着的獰笑卻毫不掩飾。
安古驚慌失措,平凡的容貌瞬間扭曲,驚顫大吼道:“住手!”
“你叫本王住手,本王便要住手麼?嗯?”然王絲毫不停,一段段抽出,“你拿什麼條件叫本王住手?”
安古着急一揮手,裹胸巾自她與然王之間斷成二截,她冷哼一聲,“恕不奉陪!”說完便要逃離。
然王急竄上前,伸手纏住安古來不及拉緊的衣襟内,那段飄揚的白色。
“你以為你跑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