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放在眼裡了,怎麼還得賠?”
“可那是本王的東西,你擅自取之飲之,難道不用賠嗎。”
安古雙手一攤,打量了一遍自身,“我全身上下窮得叮當響,沒有什麼可以賠給你的,所以王爺不必同安古糾纏如此問題。”安古挑眉,真不知道這然王在玩什麼把戲。
然王看着沐浴在陽光那醜陋得明媚的臉,忽然發覺,似乎也沒醜的那般礙眼。
“你可是在怨怼本王沒發俸祿給你?可就算發了,你還是賠不起。”
“既然王爺知道,那便結束了這個話題吧。”安古轉身不再理會他。她必須得先回去舒服地泡個澡,此刻的安古全然忘了自己仍在别人的屋檐下為奴。
“那便不賠了吧。”他昨夜第一次見到安古那般失态到毫無警覺,卻不知她是在為何煩憂。
然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安古暗道。不過現在的她也不想再跟他扯下去了。
還未走幾步路,身後又傳來然王那輕邪的聲音,“賠倒是不用賠,不過你認為本王會放過一個無視王府規矩,擅闖王宮禁地的人?”還不止一次。
“不然王爺想怎麼樣。”剛剛強打住精神,跟然王費了那麼多的口舌,頭不怎麼痛了,但是沉了不少,隻覺四肢跟着沉了起來,又累又困,真的不想再同他耗下去。
“看到你現在這張臉,讓本王想起了‘安公公’......”
安古聞言目光一沉,伸手摸着臉,若有所思。昨夜,情妹将她的人皮面具撕了......
“安公公已經死了。”
“沒錯,他是已經死了。”
“然後?”
“你就這般喜歡問然後......”
安古轉身,剛剛還在幾米之外的人在說話的瞬間卻已然無聲無息地來到了她身後。
“不然王爺想聽什麼。”安古就這麼擡首看着近在咫尺,眉目如星的男子。
男子薄唇緊閉并未言語,同樣看着突然轉過身的女子,一時之間心緒萬千,卻不知該從何捕捉。兩個人就這般靜默地對視了許久。
男子有一瞬的想法,他隻想把女子的頭按進自己的胸懷,讓她靠……
手剛剛輕輕擡起,下一瞬卻被一盆冷水一潑瞬間清醒,頓時僵在半空。
“難不成王爺還想舊計重施嗎?”安古厲聲指責,清冽的眸中似有暗潮湧動,“然王爺可别忘了那一夜......”那一夜,她差點就......
一句話便将然王的心莫名打入谷底,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傷痛,然而已經無法挽回。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做得事情竟然能讓他自己覺得很不是滋味,甚至感到心中的那一點隐隐的痛的是什麼?悔恨?!
然王心中一突,這完全就不是他該有的心思!
“我古争,可是貨真價實的女子,并非您--所喜好的陰人,王爺的玩笑,安古玩不起,恕不奉陪。”安古說完轉身足見點地,顧不上然王那僵如黃土的臉色,飛身離去。
她這是在做什麼?對然王撒氣??
安古回到屋子換了身衣裳,也顧不上該洗去滿身發臭的酒氣,便一頭栽進床鋪之中。
然王冷血無情是衆所周知的,來修羅宮初見他之時便毫不憐惜以兇殘的手法生生毀了一個美人,難道她以為他會因為那件事,能有一點點的反悔之心?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她今日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是那酒後勁太大,自己尚再醉酒之中?
就算那一夜的她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該像今日那般,同然王說那些話。她不是該随時随地一刀結果了他,可為何她的行為确是像在逃避?
不知道這然王用了什麼妖術,使她那固如金剛的信念随着情妹的話語在一步步崩塌。不行,她得再加把速度了......
王宮内的怡人居之中,有一條兩米多寬的河流,她有觀察過流水的方向,應該是直通宮外的出清河。隻是怡人居離焰冥殿稍近,她必須得萬分小心謹慎。她這幾日務必得查探更加清楚,以确保到時候帶出情妹之時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