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本王一個問題。”
“得寸進尺。在你回答我的問題之前,我拒絕回答你的一切問題。”
然王輕笑,“看來你的腦袋瓜尚且清醒。”
“快說吧。”那一夜......是否真如明時雨所說的......為什麼她的心裡,有期待,有欣喜,還有一絲絲的......心疼?
“那一夜本王......”若如實相告,她又會如何?與古情刹之間在他們眼裡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可現在,他卻害怕告訴她,“宿在紫魅苑......”最終,然王還是隐下了後來發生的事情。
安古聽着然王強而穩,穩而有力的心跳,此刻正與她淩亂不堪的心跳聲混合在一起轟炸着她不可置信的腦海。
當然王親口證實了明時雨的猜測,安古已然不敢置信,如此的陰錯陽差......
“那王爺,王爺夜宿紫魅苑哪個房?”安古心慌意亂地繼續問道。
看來她是知道了一切,今日一問大有追究之勢。
然王靜靜地鎖住她幾秒,淡淡道,“西廂房。”
“那王爺可還記得......那一夜有發生過何事?”安古期許又不願他想起來,矛盾地看着他。
“本王飲了不少酒,未曾記得。”然王有意掩蓋事實,就算她知道了,那也不是他有意而為。他将安古輕輕放在床榻之上,在她耳邊緩緩道,“你的心,跳得很快,且章亂無序......”
安古别過頭回避他的話,“安古已經得到了答案,王爺想問什麼便問吧。”
然王闆正她的頭,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安古正視他,“在你的心底,是否留有本王一個位置?”
他不是該問些有利于他的事情?
安古低垂下眸,“我不知道......”建于家仇之後,她不知道該不該留,他令她心猿意馬卻又心慌意亂,他們兩個之間,始終是一段孽緣。
然王聞言嘴角微微提起。
不知道,那是不是可能會有?
不知不覺,衣衫滑落,指腹撫過那一道道淺淡的傷疤,若是不仔細瞧,很難注意到她的身上竟會留有諸多傷痕。
在一個月之前,他就想問了。
“疼嗎。”
安古側眸淡淡道,“忘了。”時過境遷,痛過,也麻木了。比那些切膚之痛更加煎熬的是心靈的煎熬。
“你可怨恨本王。”
“何止是怨與恨,是你讓我失去至親家人改變了我的人生,想殺你的心,一直都在。”雖然這是事實,可然王聽到她如此說,心頭還是感到像被針紮一般。
她到現在,還是想殺他!
“在充滿陰謀算計,深宮詭谲之中,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這些傷又算得了什麼。磕磕碰碰步步為營,慢慢地找到了生存的法則,傷痛自然便少了。你可知,你與情妹,是我過去十年,唯一活下去的動力......”
然王面色一沉,心痛閉眼。
“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何,我下不了手......”安古趁着然王晃神之際,一把推翻他跨在他身上,反守為攻,将主動權拿在了手上。
然王驚訝地看着她,任憑她撩開他的衣襟,指尖劃過那顆朱砂痣,下一瞬,俯身覆上檀口,一陣電流刹那傳遍了他的全身。
“本王......我還有一個問題。”然王享受着安古青澀的調戲帶給他的愉悅開口道,“你,你小的時候,可曾見過一枚玉名章?”
“沒有,怎麼了?”安古抽空答道,“上面篆刻了什麼?你為何問這問題?”
“上面刻着你的名字-争。”
刻着她的名字?安古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所有殘留的印象,再道,“署名倒是見過不少,名章,我隻見過我父親的,并沒有你所說的,刻着我的名字的印章。”一提到她的父親,安古頓時停下了動作,起身背對着然王,内心有着複雜又激烈的掙紮。
“你怎麼了?”感受到身上忽然一片輕松,然王卻皺起了眉頭,“這并非什麼大事,本王随口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