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走了兩日,芸繡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妖邪打散了元神,他堂堂神族,卻連是誰幹的都不知道!”
因為芸繡之死,瑤光與亦煌大打出手,她甚至拔掉了亦煌好幾個鱗片,差點毀了自己的功德。出完了氣,她帶着芸繡已經幹枯的原身離開,起誓與亦煌再不相見。
說到此處,一向堅忍的瑤光難得掉了幾滴眼淚,她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心緒,可溢滿眼眶的淚水,還是接連不斷的流下來。
“我怪亦煌,可其實芸繡的死我有一半的責任,那些妖邪是我們一起得罪的,我理應也時刻在她身邊保護她,不應該一生氣就走的。”
朝安并不同意她的說法,柔聲安慰道:“可大家都是各自修煉,各憑本事,不管你還是亦煌,都不可能永遠守在她身邊,該死的是伺機報複的妖邪,而不是你們。”
道理她懂,可芸繡的死是橫亘在他們兩人心裡,永遠不可能邁過去的深溝。瑤光擡頭看向對面的朝安,扯出了一個不太協調的笑。而朝安此時在她對面,也露出了疲憊的笑。
“你沒事吧?”
朝安聽她說了半晌,臉色很不好,身體也盡顯疲态,靈力收發不洽,連尾巴都露了出來。
“對不起,我忘記跟你說,又是百年,快到我散靈的時候了。”
九尾狐族每百年便要經曆一次散靈,期間靈力會逐漸散去,待到靈力散盡,看起來就會像一隻死狐狸一樣,再過七日靈力一點點重聚。每一次散靈都會使九尾狐的靈力提升兩到三成,但這期間也是九尾狐最脆弱的關口。
千年前的青丘大劫,就是因為全體九尾狐都在經曆散靈。
另一邊,好心的亦煌用龍族的法術,幫沈南冥快修複了肋骨處的傷。
“多謝你神龍公子,我叫沈南冥,是颍州沈家的修真人士。”
“你是凡人?”亦煌訝異:“我說怎麼完全看不出你的真身。”
“我家族世代修習術法,前些日子偶然認識了瑤光和朝安,想跟着他們修煉,便死乞白賴的跟着來了。”
亦煌從始至終冷着臉,聽到這裡時,他忽然擡起頭認真的看向沈南冥:“他們倆......相識很久了?”
“沒有很久,我随他們才出來一個多月,他們倆認識的比我也早不了多少。”
亦煌聞言點頭,将狼狽到底的沈南冥拉起。随後就是長久的沉默,沈南冥有些不自在,往他們離開的方向張望了下。天已經黑了,這倆人不知道跑哪去了,一點返回的迹象也沒有,留他一個在這面對這個高傲的龍族公子,實在不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