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宴直言拒絕,見外邊沒下雨了,便順手套上了一件白T:“沒興趣,怕得病,上大學那會就有同學在外面嫖,染上了艾/滋,現在墳頭草都長一大截了,後期那全身潰爛完,簡直都沒眼看,而且還不止一個,查出來了六七個,當時我們整個系所有人都去做了身體檢查,搞得人心惶惶,你少往那些地方跑,命隻有一條,珍惜點。”
“啧啧啧!”蔣磊聽的一陣頭皮發麻:“你們這大學生玩的可真花,我就開個玩笑說說而已,不怕你笑話,下周我堂哥結婚,我還要保持着我的童子身去壓床滾床單呢。”
楊宴嘴角勾了勾:“嗯,挺好,好好找個女朋友吧,你要實在找不到,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我高中同學,都是咱縣裡的,也都算是知根知底。”
蔣磊一聽,立馬眼睛一亮:“行啊,那……”
“二哥,你倆在說些什麼?”楊梅毫無征兆的打斷了二人,穿着一身白色長睡裙,站在楊宴的卧室門口。
楊宴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昨晚抱歉,那會正在跟公司領導打電話。”
“哦。”楊梅的視線情不自禁地往窗外看去,正巧蔣磊也在看她,四目相觸,楊梅立馬耳尖發紅,微微低下了頭,蔣磊挑了挑眉頭,并沒有怎麼在意,隻當小姑娘是在害羞。
楊宴沒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側身下意識的擋住了窗子:“你别往我這窗子外看了,外邊有兩條蛇。”
“啊!!!”楊梅吓得大驚失色,當場就給溜了。
蔣磊開懷大笑:“你這當哥的真不厚道,瞧把我們妹子給吓得,怕是今天一天都不敢出門了。”
楊宴收回視線,再次往窗外眺望了一眼:“那倒不至于,農村女孩哪有沒見過蛇的,不過她膽子确實不大,昨晚打雷說是害怕,都想到我房間打地鋪,我沒同意,還擱那生悶氣呢,我這次回來啥禮物也沒給她買,心裡總歸是不高興了吧。”
蔣磊伸了一個懶腰,無奈的直搖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沒給買禮物呢,女孩子嘛,多哄哄就好了,妹子這居然一轉眼就十八歲啦,果真是過的快啊,都成大姑娘了。”
“嗯。”
倆人閑聊了一會就各自起床收拾了,至于那兩條蛇,那就讓它們繼續秀吧,反正沒觀衆了。
今天天氣不好,稻谷也不能曬,早餐楊母忙活了一大桌,大概是因為楊宴在家,所以吃的比平常都要好,不光包了有肉餃子還烙了土豆絲煎餅,嫂子今早也是早早起床就在幫忙,因為楊宴還沒結婚,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分家不分家的,最主要的也是家裡沒有什麼家産可分,因為他爸的病,家裡的積蓄早就被掏空了。
後院子裡,葡萄藤架下,一家人圍着一個小圓桌,倒也是其樂融融,小寶在楊逸懷裡咯咯的笑着。
“老二,昨天薛家那小子來找你了?”楊紹韋給楊宴遞了一雙筷子,神色不明。
楊宴伸手接過,眉頭緊了又緊:“也沒說什麼,就閑聊了幾句。”
“少跟他來往,誰知道他那新車哪來的,你是不知道外面現在傳得有多難聽,他這學曆還沒你高呢,掙的卻比你多得多,也沒聽說他做什麼正經生意,這要簡單打工的話,哪能掙這麼多錢。”
楊宴往嘴裡喂了一個餃子:“爸,别人的事您少操心,我心裡有數,我跟他也沒什麼交情。”
“那就好。”
楊紹韋話音剛落地,後院門就被人推開了,說曹操曹操到,全家人看到來人,驚的差點連手中的筷子都掉地上,薛予安也沒進門,倚靠在院子門外,盯着楊宴一睜不眨的看着。
楊宴坐在藤椅上,擡眸與他對視了一眼,很是疑惑:“有事?”
薛予安雙手抱臂,一張清秀的臉頰上布滿了紅暈,像是昨晚宿醉的模樣:“沒事就不能找你了?為什麼回來也不給我提前說一下?”
楊宴都給他逗笑了:“我回家為什麼要提前告訴你?”
薛予安抿了抿唇:“你昨晚真跟蔣磊一起睡的?”
“昂!”楊宴不露聲色的大方承認:“有什麼問題嗎,你是不是喝多了還沒醒酒?要不要進來吃點?”
薛予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用了,你今天下午就回公司嗎?要不要我送你?”
楊宴直言拒絕:“謝謝,不用了,我已經買好票了。”
薛予安見他這般抗拒自己,想再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将話掩了下去,什麼也沒再說,轉身便離開了。
幾乎他前腳走,後腳楊梅就不解的詢問出聲:“二哥,你為什麼要撒謊說你昨晚跟磊哥一起睡的?”
楊宴眨了眨眼:“哪來的為什麼,他這樣問,我就順口這樣一答而已,你作業寫完了嗎?上次月考考試考了多少?”
楊宴一句話就堵住了楊梅的嘴,楊梅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