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大海的方慕予遊啊~遊啊~馬上就要力竭了,再不呼吸新鮮空氣,他覺得自己非死在這水裡不可。
終于見到了一點光亮,于是努力的朝着光亮遊去……
就在無相閣内為了美人而一片沸騰的時候,隻聽池水的中央‘嘩啦~’一聲,浮出一個破布麻衣的男人。
待到一衆魔修妖修看清楚男人的面容後,原本吵鬧的無相閣瞬間鴉雀無聲,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哪怕披着破布麻衣,也藏不住他的清冷優雅,墨色的長發被池水打濕,彷如綢緞般順滑的垂在身後,黑眸潋滟,誘盡蒼生。
無相閣内良久無言,大都隻顧着看美人面。
顧鶴率先反應過來,看向宿危,“他可滿足你要找的人?”
宿危視線從方慕予身上移開,語氣帶上了幾分認真,“他是什麼人?”
宿危從未見過有如此貌美的人,他的氣質更是清雅出塵,怎麼看都不像是凡人。
顧鶴對着外面的黑衣男子擺擺手,“不管他是什麼人,既然來了我這裡,那就是我的人!”
方慕予看着四周景象,驚呆的說不出話來,他不過偷個渡,怎麼好像遊到了宇宙中心了?這是什麼情況。
在水中的方慕予轉身環顧四周,卻不知道臉上的塗料早已被水沖掉,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無數顆夜明珠組成的吊燈晃得方慕予睜不開眼睛,他頭暈目眩的躲在水裡,一心隻想逃離這個鬼地方。
沒等他遊出多遠,就被兩個黑衣人抓住了手腳,然後就被強制着浮出了水面。
剛脫離捆綁的四肢再次被困了起來,方慕予欲哭無淚。
“什麼情況啊!”
“這男子為何突然出現在水中,無相閣主人這是要強搶嗎?”
“無相閣辦事怎麼如此不光明磊落!”
一衆魔修妖修議論紛紛時,無數黑衣人突然出現在無相閣内,他們站在黑暗中仿若鬼魅。
黑衣人的出現令議論聲戛然而止。
“無相閣閣主辦事,閑雜人等休要議論!”
方慕予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拉進了小黑屋,像一塊破抹布一樣被扔在地中央。
屋子裡有兩名男子,同樣身穿黑衣,不同的是他們一個妖娆魅惑,眼尾上挑,長發被高高束成馬尾,簪着一隻白玉簪,秀氣的雌雄莫辨。
另一人面容冷硬,一雙眼睛沉靜如星,身上帶着令人膽寒的鋒凜氣質。
方慕予:他們倆比我還像反派……
就在方慕予打量二人的時候,二人的視線也在他的身上來回掃視。
不多時,那個面容妖娆的男人說:“這模樣确實是萬裡挑一也不為過,隻是……”
“隻是他是個凡人”
顧鶴探查不到他身上有任何靈氣波動,長得倒是仙風道骨的模樣,可誰知是個廢物。
宿危冷笑,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輕勾嘴角說道:“凡人更好!”
凡人更容易打消那個人的疑慮,也更容易接近那人。
宿危走進方慕予,緩緩挑起他的下巴,“為我做一件事情怎麼樣?”
方慕予看着他的眼睛,内心絕望,“我能拒絕嗎?”
“你覺得呢?”
宿危拿出一顆紅色的小藥丸,掰開方慕予的嘴就塞了進去,“這顆藥名為噬心,顧名思義,毒發時心髒如同千萬隻蟲蟻啃咬,直到内髒消融,若無解藥你活不過三年!”
方慕予:安心了,安心了~
醫仙裴極曾說過,他活不過十年,如今已經不足兩年,他活不到毒發的時候。
方慕予心中已有了衡量,面上卻露難色,一副擔心受怕的模樣。
宿危見他已然上鈎,說出了自己的條件,“幫我辦一件事,事成後我放你自由。”
方慕予顫顫巍巍的回道:“我答應你,不過你要說話算話,放我自由!”
宿危邪笑默許,事成之後……
方慕予被帶走後,顧鶴懶散的又倚在貴妃榻上,語氣輕佻的說道:“這麼美的人,你也舍得?不如先給我玩兩天。”
宿危看向他,态度堅決的警告道:“你碰誰都可以,唯獨他不行,隻有他那副怯生生的模樣,才好出現在那人面前!”
顧鶴搖搖頭,惋惜的說道:“唉!我說你這大護法做得憋屈,要整日跪拜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就連美人也得先送到人家榻上。”
他的話令宿危攥緊了拳頭,那個毛頭小子身體裡流淌着上古魔神血脈,自己管理了魔族百年又如何,終究是抵不過名正言順。
他大肆旗鼓的屠殺仙門百家,不過是想将那毛頭小子扼殺在搖籃裡,可終究人算不如天算。
不過,若是那新任魔尊突然意外身亡,掌管魔族之人是誰就要另當别論了。
“再有幾日便是魔族祭祀大典,你想借此機會把那個美人送到魔尊身邊?”
顧鶴又想到了近段時間新任魔尊的種種舉動,蹙着眉,“我手下探子來報,那新任魔尊近日正忙着找人,聽說是他在仙門中的師尊,若是我們能在他之前将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