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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退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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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順着大路向府衙走,路過揚州城最為繁華的一條街道,溫餘挑開車簾,好奇的向外瞟着。

“溫三小姐。”賀扶聲如溫玉,隻是單單的一喚便足以使人心頭一顫。

溫餘聞聲轉頭,随即對賀扶揚起一個笑來:“賀大人有何指示?”

賀扶想起昨日牆頭那一見,與那極妙的琴聲,好奇問道:“昨夜的琴聲可是出自溫小姐之手?”

溫餘點頭,卻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昨夜那般冒犯他,他卻不生氣還幫了自己的忙,當真是個好人。

賀扶心下确定,笑得也更溫柔的些:“溫小姐昨日那曲《平沙落雁》着實驚豔,不知師從何人?”

溫餘輕快回道:“并未拜師,那琴也是我自己做的。宅子後那條街有位員外常請樂人前來,我閑逛時聽得多、看得多了就慢慢學會了。”

“哦?”賀扶有些驚訝,又想起以溫如升對溫餘的态度,确實不可能專門為她聘請先生教導。

如此天資,卻被荒廢,着實可惜了些,賀扶最是惜才,見如此人才被埋沒,自然是覺得難受。

他輕笑贊道:“隻是耳濡目染便能學到這般程度,這溫小姐還真是天資過人。”

溫餘自小都沒被人誇過,突然被賀扶這麼一說驚訝之餘不免竊喜,“多謝賀大人誇獎,您是第一個誇我的人。”

“溫三小姐聰慧如此,賀某是第一個卻定不是最後一個。”賀扶心中念着,自府衙回來後定要想辦法為溫餘尋位教導先生來。

二人交談間,馬車緩緩停在府衙門前,賀扶先一步走下馬車,溫餘後腳跳下,奈何一個沒站穩竟向前栽去。

“小心。”賀扶眼疾手快将她接住,清瘦的身子就這樣栽進自己懷裡,他明顯感受到了手下突出的蝶骨不由心驚,本就不高的身量又如此之瘦弱,使得他心中憐憫更甚。

“抱歉,賀大人,我沒站穩。”溫餘掙紮着從賀扶懷裡出來,遮掩似的在他前襟上拍了幾把,算是給他去去灰。

賀扶仍舊蹙眉,輕咳一聲後道:“無事,溫小姐先請。”

見賀扶不甚在意,溫餘也放下心來,輕快地向門内走去,賀扶立在門口看了片刻,無奈歎了口氣。

三人随着衙役一同來到驗屍房,童謠案件涉及的三位死者正整齊的躺在房中。

室内陰冷,溫餘衣裳又薄,不由打了個寒顫,又聽仵作對賀扶一一介紹:

“這幾位分别是周園寺的靜禅法師,是被人砍了左腿失血過多而亡,這一位是城東的趙秀才,被人挖心而亡,這一位是元生商戶的賈元生,是吞金而亡。”

三位死者,死法各不相同,都是按照童謠中所唱的死法,瘸腿、挖心、吞金,這般惡劣的行徑着實讓人心驚膽寒。

“這幾位死者可有什麼共同的特征或是相同的仇家?”賀扶上前查看片刻後出聲問道。

府衙的趙捕快上前回答:“這幾位雖身份地位各不相同,但卻在生前都有些人盡皆知的惡劣事迹。”

趙捕快先指靜禅法師,“靜禅法師原是周園寺的一位禅師,但因其好色荒淫而被住持逐出師門,之後便經常待在城門口與些個婆子嚼舌根,這城中有頭有臉的人怕是沒有哪一個沒被他說過。”

溫餘贊同點頭,她之前便聽到過這人講自己的閑話,卻是個欺軟怕硬的,她隻是提着錘子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兒,他就閉了嘴,自那之後每次見到她都要繞着走。

趙捕快接着指向趙秀才,道:“趙秀才是前些年才考上的秀才,不過是個窮秀才,家裡沒錢還喜好飲酒,經常酒後鬥毆,被抓了不少次。”

天資不行,人品也不行,書沒讀幾本還偏要端上個讀書人的架子,什麼髒活累活全然不做,就等着妻子服侍,還整天抨擊朝廷無能,若不是聖上倡導仁治,怕是腦袋都掉了好幾回了!溫餘暗暗鄙夷。

最後是半月前剛去世的賈元生:“賈元生作為揚州有名的商賈老爺是個十足的急色鬼,強搶民女的事情不少幹,但由于家财萬貫出了事就拿錢封口,府衙也不好抓捕。”

仗勢欺人,貪财好色,整天不是在酒樓就是在赴宴,該殺!

溫餘抱臂看着面前躺着的三具屍體,若不是有旁人在場她恨不得上前去呸幾口,一群混蛋。

“這莫不是在報仇?為民除害什麼的?”啟蟄推測後又憤憤道,“不過我覺得挺好的,這種雜碎死不足惜!”

要知道,他平生最看不得這些欺壓弱小的人了,這樣的人他見一個揍一個!

“惡人當由律法處置,若濫用私刑害人性命又與惡徒何異?”賀扶不贊同啟蟄這意氣用事的觀點。

“可這律法也未能處置這些人啊。”啟蟄還是不能理解,這律法怎能護着惡人呢?

“先不争論這個,臨行前溫小姐說對揚州城十分了解,那你可知這三人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賀扶看向沉默許久的溫餘。

“當然知道了!”溫餘叉着腰走到趙秀才屍體旁,“雖說這三人都是按童謠中的死法喪命,但這趙秀才的死法卻最為殘忍,被人活生生挖出了心,但在仵作驗屍過程中卻發現了背後有一條刀口,直刺心髒,一刀斃命,傷口平整,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迹。”

賀扶轉頭向仵作求證,見仵作點頭後便繼續聽溫餘往下說。

“趙秀才生前在揚州樹敵頗多,時不時會有仇家找上門,若是與他人見面自然不放心把背後交給别人,但兇手卻能輕而易舉的從背後刺殺,那說明兇手肯定是與趙秀才相熟,且在趙秀才眼裡兇手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

“行兇現場在趙秀才家中,就更能斷定兇手是死者熟識之人。”賀扶補充道。

“沒錯!”溫餘贊同道,“由于我們判定這是仇殺,所以在與趙秀才熟識、有仇且在自身方面不至于對趙秀才造成威脅的人就隻有一個了。”

“誰?”賀扶問。

溫餘一打響指,脫口而出:“張申。”

“張申是何人?”啟蟄看向一旁的趙捕快。

趙捕快回答:“張申是趙秀才的小舅子,趙秀才的妻子張喜在兩個月前投河自盡。”

“有了張申這條線,我們再順藤摸瓜去看另外兩個人,靜禅法師曾經謠傳張喜與人私通,而賈元生曾經威脅過張喜與他苟合,趙秀才又因為常年酗酒對張喜拳打腳踢,而張喜投河自盡的原因應該也和這幾位脫不了關系,這樣一來殺人的原因不就說得通了?”

溫餘雙手撐在停放趙秀才屍體的床邊,沖賀扶笑得燦爛。

賀扶正思考溫餘所說的可能性,卻聽趙捕快開口質疑:

“不對啊,那張申可是個瘸子,行動不便,就算是他能努力把靜禅法師和趙秀才殺了,那賈元生又怎麼解釋?賈家家丁衆多,他要想進入府中悄無聲息的把人給殺了再悄無聲息的出去,未免有些困難了吧?”

“這個……”溫餘語調慢了下來,随後看向賀扶道,“就要煩請賀大人和小女一同探查啦!”

賀扶斟酌片刻,下令道:“趙捕快,你帶着人全城搜捕張申,将他安全帶府衙,啟蟄你帶着溫小姐,我們去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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