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的網友都驚呆了,他們還沒見過這種建了用來給貓咪玩耍的管道。
北山看到柳清遠不動聲色地往欄杆處靠得更近,彎了彎嘴角,用手指敲敲管道。
敲擊管道的聲音很小,但一隻金漸層猛地擡起頭,準确地看見了大廳裡正在召喚的人。
于是它放開自己的手腳,輕輕挪動,身體就順着管道從三樓滑到了大廳。
“喵?”
金漸層是先是端坐在地上,然後突然在北山和徐笑之的褲腳邊瘋狂蹭蹭,那谄媚勁兒,就差開口說話了。
[我看這些貓咪都過得很好啊,這個管道好有趣,我都想讓我家貓來玩了。]
[對,沒想到心動的原因居然是因為我家貓。]
“可以哦,”徐笑之找了個可以看到所有貓貓的位置,然後身邊就有人坐下來了。
兩個人分别占據了她一左一右的位置……
她怎麼覺得柳清遠自從見了北山之後,就變得怪怪的,北山也是。
她不太自然地繼續回答彈幕,“我們農家樂可以帶寵物來玩哦,但是必須要帶齊疫苗本,還要經過獸醫的檢查才能入園。”
又有幾隻貓順着管道滑下來,徐笑之剛好把它們接在懷裡,揉揉搓搓,有些貓身上被剃毛的地方也長出來了短短的茬子。
鏡頭下,每一隻貓都是珠圓玉潤的模樣,吃的圓滾滾的,躺在玻璃管道裡曬着太陽,日子過得好潇灑。
和郭永年緻力于掀開的農家樂黑幕來講,差别很大。
觀衆看着逗貓時溫馨的畫面,心裡開始嘀咕,是不是真的被郭永年當槍使了?
……
與此同時,郭永年無時無刻都在關注着徐笑之的直播間,沒點進去之前,他以為徐笑之會在直播間着急地解釋,說不定還會破口大罵。
嗤,那種人憑什麼!
他不屑地點進直播間,到現在,雖然自己存在誤導觀衆的嫌疑,但是,他提供的所有信息都是真實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網友自己的猜測。
況且,他敢打包票,徐笑之那些品種貓,肯定是從阙言那裡弄來的。
他堅信,自己一定說中了事實,要不然那個小主播為什麼不敢回應呢,隻要把一切信息披露出來,一定會有網友查明真相。
[哪有虐待貓咪的人這麼親近貓的?]
[而且你們看小貓們狀态都這麼好,還撒嬌,還能曬太陽,不愁吃喝。]
[過得這麼好,還有獸醫陪着它們,怎麼看,主播都不像是郭永年說的那種人。]
[對啊,你們看早上萌寵樂園裡那些動物的籠舍了嗎,那得花多少錢啊,主播難道還差買貓的那三瓜兩棗?]
郭永年眼見着徐笑之直播間的畫風逐漸轉變,甚至有好多網友說要去那個農家樂玩,轉而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怎麼會這樣?
他緊握手裡的玻璃杯,另一隻手不停地在桌面上拍打。
[扒出來了,那個郭永年就是個貓咖老闆,你們看他店裡的環境,和主播的貓咖差遠了。]
[他這麼說主播,給她潑髒水,不會就是他自己心裡想做的事情吧!]
郭永年看到直播間還在對他進行猜測,甚至開始扒自己的身份,他深吸一口氣,臉色漲紅,額頭的青筋呈幾字型暴起。
貓咖安靜的店裡,突然傳來一聲怒吼,随後一聲清脆的玻璃打碎的聲音下,貓咪被吓到不停地叫喚。
“安靜!”他猛地站起身,帶倒了身後的椅子,然後對着櫃子裡的貓咪不斷做着雙手往下壓的動作,“安靜,我讓你們安靜!!!”
“夠了!!!”又是一聲玻璃暴碎的聲音,他直接抄起桌面上的金屬筆筒,砸碎了展台上的玻璃。
裡面的貓全身蓋上了一層碎玻璃渣,被突如其來的暴虐吓到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叮鈴鈴~叮鈴鈴”他的手機還停留在直播間的頁面。
“喂?”他看了眼來電提示,不耐煩地接起電話,語氣也是和之前天差地别。
“要不是你,我能幹這些事,我做的事情都是你讓我做的!”
“行,我知道了,我這次都聽你的,要是網友不買賬……”
郭永年挂斷電話,手機頁面還停留在徐笑之直播間,畫面正是那幾隻貓。
他冷哼一聲,退出了直播間。
夜晚,八點,郭永年的直播間再次開啟。
這次彈幕不再是清一色的站在他這邊的了,有不同的懷疑聲音出現,他直接把人拉黑。
“我知道大家可能對我有一些誤會,接下來讓我們連線一位身份特殊的女士,我想大家等聽完她的話,又會對這個萌寵農家樂産生一些不一樣的看法。”
直播頁面切成了兩半,郭永年的畫面占據了屏幕的一半。
另一半的屏幕在黑了一段時間後,一位戴着口罩的長發女人出現在了畫面當中。
“大家好,”她一開口就帶着哭腔,聽起來就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