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在這,半小時全給它釣光。”
這些魚讓白皊也看得眼睛發直,“哎,我們有帶魚竿嗎?”
“好像沒有……不然可以釣魚了。這裡的魚這麼大呢。”武彬蹲在潭水邊的大石頭上,觀察着水裡的魚。
白皊也走到他身邊,突然看到潭水上方伸出的灌木枝條上結着一串又一串的橙色小果,剛好,一陣風吹過,樹上的果子有幾粒掉進了潭水裡,引來好幾條魚争搶。
白皊剛打算說些什麼,武彬驚喜地說:“這果子可以吃!我想起來了。”
“真的?那我們下一餐就可以吃一點這些果子了。我去摘!”
“等等,我先看看。”武彬站起來,來到一邊長着長長枝條的灌木旁,指着它的葉子對白皊說:“這種灌木的葉子是帶鋸齒的,葉子正面光滑,背面有毛,它有一個親戚,葉子的鋸齒沒有它大,而且葉子背面沒有毛,它們的果實一模一樣,嘗起來也很像,但是它親戚的果子卻有毒,毒性還不小。我不知道附近有沒有那一種灌木,你采摘的時候可要注意。”
白皊仔細聽着,這倒是她缺乏的知識,靈山上沒有這種結橙色小串果實的灌木。“好,我知道了,會注意的。”
彈幕裡也一片叫好,還出了幾個專業長分析,還有科普武彬專業背景的。
白皊和武彬在潭水附近找到了不少這種灌木的果實,兩人拿出袋子,各自采摘了一大袋,準備帶回去給大夥嘗嘗。
兩人又往下再走了走,武彬發現了好些橡樹,間雜着其他樹木長成一片。
“你看,這就是橡子。是不是很好認。”武彬遞給白皊一顆拇指大小的橡子,白皊笑着接過,橡樹靈山是有的,她将橡子的小帽子拔了下來。
“對。帽子以外的就是果實,可以吃,但要大火猛煮。或者狠狠地烤。”武彬比劃了兩下,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
兩人又撿了很多橡子,沒有袋子,就裝在衣服和褲子的口袋裡。兩人往回走,可謂滿載而歸。
白皊和武彬回到營地的時候,獵人史密斯居然還沒有回來。眼見夕陽西下,大家都有些擔心。小團看到白皊和武彬從口袋裡掏出橡子,一下樂了,“這東西可不好吃!”
“你也吃過?”白皊和小團相視一笑。來時的路上,白皊已經和小團成為了好朋友,小團成年前生活在農村,靠山吃山,經常在山林中打柴,有時摘果子。白皊隐藏了自己是妖怪的事,但也講了不少在山林中發生的趣事,大家都以為白皊也是和小團相同的出身。
小團将白皊和武彬帶回的橡子放在爐竈上煮起來,大家決定如果吃過飯還沒等到史密斯,就一起去找他。
直到小團将煮熟的橡子從爐子上拿下來,其他人把那一串串小果子洗幹淨分成五份,史密斯和他的黑狗才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
狗看到其他人,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周松然搓搓黑狗的狗頭,問史密斯,“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大家都注意到史密斯兩手空空,一隻獵物都沒有。
史密斯臉色不好,沮喪而隐含擔憂地說:“這附近連隻兔子都沒有。我下了好幾個陷阱,看看明天能套到點什麼。”
他看到大家端着裝好橡子和橙色果子的盤子時,眼神明顯訝異,朝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武彬看了一眼。武彬則笑了笑,将一盤食物遞給史密斯,“和白皊一起摘的,趁熱吃,明天一起加油!”
哎,他人還不錯嘛!白皊心裡想着。
橡子确實難以下咽,幾個人都首先吃光了小果子,然後對着橡子發愁。
這發愁的時候,嘉賓們商量了一下,明天兵分兩路,史密斯帶着他的狗去查看陷阱,白皊和周松然去東南方那個水潭,看能不能釣上魚來。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白皊就起來了,她從自己和小團的帳篷裡爬出來,對值夜的攝像打了個招呼,指了指樹林,就假裝去上廁所,實則繞到一棵大樹後,藏在灌木叢裡,變成了一隻松鼠,她将衣服全部收進空間戒指,而戒指變成了松鼠手上淺淺的白環。她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用松鼠的五感尋找同類留下的痕迹和氣味,不久就找到了另一隻松鼠,那松鼠看到白皊很是驚訝,跑過來聞了聞她的鼻尖,“你怎麼從那邊過來?那邊來了人類,你命可真大!”
白皊這才知道,原來這山林裡的動物全知道人類來了,早就跑得遠遠的,所以獵人史密斯才會空手而歸。
白皊裝作後怕的樣子,尾巴擺了擺,“我差點就回不來了,那邊太危險了!我該去哪裡?”
松鼠又來和白皊碰碰鼻子,各種氣味鑽進白皊的鼻腔,松鼠朝着一個方向走了兩步,“那邊,這些地方比較安全,但那裡松鼠太多了。”
“真希望人類别住在這裡了。”白皊吱吱地說道。
松鼠也吱吱,“會走的,人類從不長留。”
白皊順着松鼠的指的方向又跑又跳了好一會,立刻聞到了剛才在松鼠那裡聞到的草木氣味,松鼠的鼻子可比人類強多了。她立即變化成一隻麻雀,栗色的身體和周遭融為一體,展翅在樹梢上飛快略過,不久就看到了林間奔跑的鹿、野豬等動物。
原來他們藏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