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鹿竹将一碗豆漿移到州南栀面前,“我吃過早餐了。”
州南栀将劍放在旁邊,“那就再吃一些,查案子很累體力的。”然後又給自己盛了一碗瘦肉粥。又看向陳緣,“你先把你這兩個包子給吃了。”
陳緣看着一桌美食,點頭遵從。
京墨眼神來回掃視這兩人,包子送到嘴邊,他沒有吃進去,忽然一本正經道,“要不,你們倆去查案,我們三個人在這慢慢吃早餐?”
羽涅眼神掃向京墨,“我既拿了錢,就該辦事的。不像某人似的,幹些讓人良心不安的事情。”
“你說誰?”
“誰搭話我說誰。”
“哼,什麼良心不安的事情?某人别有目的來這兒,才像是良心不安。”
“我别有目的?總比某些人隐藏了十幾年的好,不怕有陌生人,就怕身邊熟悉的人最後比陌生人還陌生。”
“誰呀,你說誰呀?”京墨睜着大眼睛,無辜的眼神,懵懵懂懂的語氣。
不知羽涅面具下是什麼神情,隻看到他狠狠的緊閉雙眼又睜開。
兩人幼稚的你來我往,打着衆人聽不懂的謎語。
許鹿竹感到頭疼極了,她欲阻攔京墨,還未開口,京墨占據下風後,就自動停止了幼稚的鬥嘴行為。
州南栀擡眼,冷冷的掃視了那三個男子一眼,所有情緒化作無聲的歎息,“這些食物,務必吃完,不能浪費糧食。還有二十分鐘我們就要出發了。”
五人到達溪源村時,陽光熱辣,刺眼的陽光,讓拿着扇子的陳緣和羽涅成為了救世主,兩人身邊一個跟着一個女孩,扇子的風透過脖頸,很是涼爽舒服。
京墨咬着牙,額前早已經是大汗淋漓,摸着腰間别着的殺豬刀,鼻子呼出的氣是唯一的涼風了。
他也想要扇子作為武器,而不是這把笨重的殺豬刀。
姜原家占地面積大,兩人站在門前,透過圍着整個屋子以及院子的闌珊,可以看到院子裡的寬敞以及各種雞鴨等家禽,日子一看就是過得紅紅火火。
陳緣和京墨兩人對視了良久,最終還是陳緣敗下陣來,上前兩步,三重一輕的敲了敲那結實的木門。
京墨在一旁慢慢的撕着手中的包子,一點一點被迫塞進嘴裡。
院子内有兩個小孩在玩耍,一男一女,男孩約莫六歲,而女孩約莫四歲左右。
透過籬笆望去,那兩小孩聽到聲音便立馬往屋内跑去。
京墨兩手插着腰身,“看來是去找大人了,這點倒挺好,不給陌生人開門,也不亂帶不明不白的人回家。”說完,還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羽涅。
許鹿竹緊抿着唇,面帶微笑,扯了扯京墨的衣角。
兩分鐘後,屋内一個婦女牽着兩小孩出來了。
陳緣折起扇子,“這位應該就是姜原的妻子姜氏了吧。”
姜原家裡一共就四口人,他父母在他很小就去世了,也沒有什麼親戚。
木門打開。
一位穿着簡單雅淨但不失優雅的婦女出現在三人眼前。
頭飾簡單,一支翡翠木簪子将頭發盤起,耳飾也是翡翠式樣的。
臉色卻是不佳,蒼白無色,眼窩紅腫,即使是塗抹了胭脂粉末,但依舊能看出整個人的精神面貌是不佳的。
州南栀拿出腰上的令牌,正想開口說話。
那婦女倒先開了口,“是州鋪頭吧?快前進。”
縣上就一個女捕頭,也知道她姓州。
五人跟姜夫人打了招呼,便進去了。
兩個小孩子站在不遠處,看到幾人都不敢靠近,更何況,身上還有劍和刀。扯着衣角忍不住低下頭,但哥哥膽子相對而言較大,時不時擡頭瞄着衆人。
估計是手上那把劍吓到了,州南栀将劍塞到了羽涅手上,臉上扯出一絲笑容,和那兩個小孩打着招呼,“你們好呀!”微微彎着腰,慢慢向他們靠近。
許鹿竹臉色也溫柔帶笑,語氣柔和,幾大步就到他們面前,蹲下身子與他們倆平視着,“我叫許鹿竹,你們可以喚我許姐姐。”
兩人乖巧的喚了聲,“許姐姐。”
州南栀蹲在許鹿竹旁邊,“到我了,到我了,你們就喚我州姐姐吧!”
“州姐姐。”
京墨發誓自己從未在她的臉上看到如此溫柔的笑容,小孩子的吸引力果然是巨大的。他索性也跟着上前,還從袋子中拿出兩個小籠包,遞給他們。
羽涅抱着州南栀的劍,站在姜夫人身邊,“姜夫人,你的兩個孩子很可愛。”
兩個小孩望了姜夫人一眼,似乎是得到了同意,這才伸手接過京墨遞過來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