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内。
許鹿竹将從林木家中帶回的一團血淋淋的肉直接往驗屍房奔去,距離驗屍房越近,她心中的不安和恐懼就越強烈,她甚至不感相信,這一團東西就是心中所想,甚至不敢相信人會可怕到這個地步。
林木被關押至牢内,找到的這些武器也引起了提刑司的注意,同時也得到了大肆誇獎,這不僅僅關乎着一個案件,現在更是一個國家的事情。
而這些武器都會送往工部,讓他們研究這些工具,如果不被發現,那麼日後被西疆人大力打造,就會變成打在律朝人身上的武器。
莫求不可置信但又驕傲至極的看着自家南栀乖徒兒,“南栀乖徒兒,你單憑這一點,就讓衙門大多數看不起你的人閉嘴了,我看從今往後誰還質疑你的能力,你調教的手下也不錯,你們都立了大功。”
“師父,最主要的功勞還是京墨和羽涅,是他們發現的武器,也經曆了命懸一線的危險。”
羽涅坐在一旁,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莫求笑意盈盈的看過來,正準備開口,被羽涅先一步,“莫大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莫求臉上笑容徹底放松,“還是你懂事,要是京墨,肯定要纏着我誇他,說不定還坐地起價。”
方冷走進來了,滿身的泥土,灰塵,頭發都沾滿了,狼狽不堪。
莫求注意力轉到他的身上,實時幽默的調侃,“方冷,你種田去了?”
方冷:“不是的,師父。”然後走到了州南栀面前,“南栀姐,林木家那個通道,通向的是姜原家。”
州南栀點頭,“你辛苦了,先去換身衣裳吧!”
酒樓,林木家,姜原家,簡直是三點一線。
州南栀眉頭緊皺,“以林木一人,幹這麼一番事業,不是那麼簡單的。”
“看來那林木身份背景複雜得很。”
一個小捕快走了進來,“州鋪頭,這下你真的出名了,連知州大人都來了。”
将東西搬回衙門時,即使放在了箱子裡面,但是是從林木家裡面扛出來的。
如果不是林木一人幹的,那麼其他同夥也會有所耳聞,羽涅眉頭皺起。剛才那些通道的線索,情勢明朗起來了。
不好。
州南栀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就要拿起桌面上的劍時,就被羽涅搶先一步,“我去處理,你與莫大人還得去招呼知州大人和提刑司大人。”
羽涅帶着幾個捕快往姜原家趕去。
路上,遇見了同樣匆匆趕來的京墨。
他嘴角上揚,調侃道,“看來,又有一場惡戰了。”在家煮銀耳羹時,他越想越不對勁,那些武器始終圍繞在他腦海裡,那麼大的工程,林木一個人實屬有些難。
而他們這麼捕捉林木,将武器給搬走,勢必會引起注意。
姜原家,門口敞開着,衆人趕去時,姜夫人正被打趴在地上,兩個小孩瑟瑟發抖的躲在雞圈裡面。
羽涅手中折扇飛過去,那五個黑衣人輕松躲過。将這幾個黑衣人留給羽涅,京墨要去救那兩個小孩。
十個黑衣人,被打趴了五個,姜夫人武功不錯。
京墨将兩個孩子帶到姜夫人身邊,捂住他們的眼睛和耳朵。招呼了兩個捕快看着他們三,便也加入了戰鬥。
這些黑衣人的穿着打扮并看不出是西疆人,但他們的一招一式,讓羽涅立刻認出了,這些都是西疆人的死士。
京墨手中的殺羊刀經過了這幾場惡戰,早已經是熟練至極,與它是配合默契,他深吸一口氣,看着幾隻毒蠍子向他們爬過來,速度極快,剛才打鬥的招式就讓知道了這些人不是律朝人,如今看來,倒是西疆人了。
“小心這些毒蠍子,他們是蠱物。”
京墨腳尖使力,縱身朝着黑衣人而躍,手中的刀裹挾着陣陣疾風直刺而去,身形如網試圖将他們捕獲于籠網之下,黑衣人踉跄後退,說着讓人聽不懂的話語,但依着他們躲避京墨的刀來看,是有些招架不住。
羽涅在黑衣人背後包抄,手中的折扇蓄勢待發,隻等着手指再次一松,折扇便劃破寒光而去,毒蠍子卻是瞄準了目标,兵分兩路,朝着兩人窮追不舍。
兩人敵過了黑衣人,對這些毒蠍子卻有些束手無策,他們躲避的速度極快,攻擊的力度也極狠。
不遠處的姜夫人忽而回屋拿出了香爐,火夾子等一系列東西,嘴裡面不知默念着什麼咒語,面前的香爐也升起了白煙。
毒蠍子忽而不動,安靜的躺在那。
京墨、羽涅兩人對視一眼,迅速調整好狀态,一場惡戰下來,處于下風的五個黑衣人将手中的劍插在一旁,一秒不到,七竅流血,倒地不起。
京墨瞳孔霎時間放大,被這忽然的變故有些驚訝,“好可惜,應該活捉的。”
羽涅搖頭,“活捉不了的,西疆死士,體内有蠱毒,一旦失敗,便會主動讓體内的蠱蟲發作。”
将院子打掃幹淨,捕快守着整個院子,院中兩個小孩子在玩耍。
屋内,姜夫人沏了茶水。
京墨淺嘗一口,開門見山,“姜夫人,眼下這情況,那三日之約也到了,該說實話了吧。”
姜夫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