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竹姐,你,”徐二看着衣裳有微許淩亂,幾縷頭發絲垂落至肩的許鹿竹,有些詫異,她出去時并不是這樣呀,且她看起來有很大的不一樣,“你怎麼提着食盒出去,又提着回來。”那提着的食盒看似還是很重。
“蘇姑娘不在府上,這些菜品,”許鹿竹頓了會,這些菜品應該都沾滿了剛才打鬥時揚起的灰塵了,“你若是哪天想吃了,我再做給你吃。”
“鹿竹姐,你這是要留給墨爺吃的吧!”他不在意,反倒是調侃了兩句,“沒關系的,你留給我的都還沒有吃完呢!”
說到京墨,許鹿竹順口就問出了聲,“京墨呢?”
“他不是是去找你了嘛?吃完就說出去找你了。”
“去蘇府?”
“對。”
許鹿竹提着的心再次懸了起來,她撂下食盒就跑了出去。
不怕,他武功高強,若是遇上了那些黑衣人,肯定彈指一揮間。
但若是那些黑衣人找了很多幫手呢?
卻在腳踏出門檻一瞬間,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她穩住氣息,“你去蘇府了找我做什麼?”
“擔心你呗,也順道找你去查案子了,羽捏和州南栀都出發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出了這醫藥堂,兩人才走了沒幾步,許鹿竹揮手示意京墨向她挨近。
京墨佯裝鎮定,摸了摸鼻子,“這在大街上不好吧!人太多,你會被人議論。”
“想什麼呢?跟你說件事,很嚴重,也算是與案件有些聯系。”
她話語嚴肅,神情肅靜,聽此,京墨将頭湊了過去。
許鹿竹注意着周圍,用着他能聽懂的氣音說道,“蘇檸失蹤了。”
蘇檸失蹤了?
蘇檸,蘇大人的嫡女。
京墨瞳孔微微放大,有些不敢相信。“你如何得知?”
“我,偷偷潛入蘇府,聽到蘇府的丫鬟說的。”
京墨抱胸,饒有興趣的看着她,“所以,你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你總不能跟别人打架了吧,被蘇府下人發現,然後被追着攆了出來吧!”
“我不是你,沒有你那麼狼狽。”狼狽兩個字她不經意間放低了音量,擡眼對視着他,他眼神裡無一絲笑話之意,卻滿是寵溺,“我是從狗洞裡偷偷潛入蘇府,也,也那狗洞裡鑽出來的。”
“所以你頭上的發簪也由此弄丢了?”他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嘴角微揚,梨渦也似現非現。
“不是,是那狗洞太小,我把簪子拿下來了。”她摸了摸頭上那跟布條,微微垂眸,話語輕柔靈動,卻又是一本正經的描述出事實,“你别問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了,如今蘇姑娘失蹤了,我的感覺告訴我,這件事與此次案件肯定有關聯。”
他眉眼微蹙,他知道蘇大人是從京城來此地上任的,如今她和蘇檸又走得如此近,不禁有些擔憂。“可那是蘇檸姑娘,蘇大人的嫡女耶,他的官職可是安撫使,她若是失蹤了,既然不報官,就說明了蘇大人不想讓這件事被大家所知道,他自己私底下也一定會去查的。”
許鹿竹默認他的話,也同意他所說的。
如今她正望着自己,彎彎柳眉下狹長的睫毛時不時輕輕抖動,水靈的杏眼裡滿若期許,他不是不知道許鹿竹無聲的示意。
可他又有何法子拒絕呢?
無聲哀歎一口氣,他點了點頭,“行,我們今日去蘇府看看情況,上次你們輕而易舉就偷偷溜進了楊府,這次我們也能輕而易舉的,快查快回。”反正州南栀和羽涅那邊若是不見自己的身影,也會将任務幹完的。
..........
州南栀和羽涅兩人不見京墨和許鹿竹的身影,便自行出發去那三戶老伯家裡了。
循着朱老伯講述女兒失蹤前去的最後一個地方,兩人來到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他女兒朱佳是前天早上去洗衣服,一直到了晌午,都不見人回來,到了晚上,找遍了很多地方,依舊未見人回來,所以才在昨天報案。
“這河邊,是發現楊富屍體的那條河道。”州南栀看着這條河道,到處是老百姓生活的痕迹,洗菜,洗衣服等等。“就在上方,是劉叔去捕魚時發現的。”
“哪個劉叔?指的是現在在春醉樓前賣烤串的那個?”他問出了心中一直未問出的問題。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