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和許鹿竹也回來了。兩人去了第三戶人家家中。
京墨躺在竹椅上休息,看着眼前的兩人,再次唉聲歎氣,“心被别人掰碎了的感覺。”
州南栀撇了一眼京墨,詢問許鹿竹,“他這是怎麼了?”
許鹿竹笑道,“被狗追的,被歐家的狗追,足足跑了好遠,才擺脫的,差點被咬。”
州南栀聳肩,表示同情。
許鹿竹說着今日的收獲,“今天去了歐家,簡單來說,那女子是在院中洗菜消失的。”
京墨瞅了兩人一眼,然後縮着腦袋躺在椅子裡,仰天長歎。
命運啊。
州南栀坐在位置上,揉着太陽穴,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分析着案件過程,但那幾個老伯的描述屬實讓自己崩潰不已,牛頭不對馬嘴,很多線索還是雲裡霧裡,但要說線索,隻有一條,便是那黑衣人以及那個地方。
許鹿竹将卷宗拿了過來,“知道你煩,莫大人讓我把這卷宗拿給你看,好好琢磨琢磨。”
她将卷宗擺放整齊,匆匆忙忙的腳步聲襲來,她看着方冷滿頭大汗。
許鹿竹将一杯水端給了他。
他咕噜咕噜一通喝完,又踹了幾口粗氣,這才穩下心來,看着衆人期待的神情,除了一言不發還端坐在椅子上的京墨。
“南栀姐,我聽從你的命令,昨晚和木臨查了整個縣的青樓,沒有女孩被賣進去,反倒是發現了一些生病的女孩,那些個黑心的婆子,竟然不給醫治。人牙子那邊我也去了,但是被新賣進去的都是一些男的,一個女的都沒有。”
州南栀聽他說完,“這些事不像是你匆匆忙忙要跑過來給我彙報的。”
話畢,方冷拍了拍腦袋,哦了一聲,煥然大悟,他這人就是這樣,一緊張容易找不到重點,“是又有一老伯來報案了,也是女兒失蹤。”
一席話,如晴天霹靂,擊打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從茅房出來的羽涅恰好看到了京墨條件反射似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又失蹤一女子,這兇手真的是膽大包天。”
許鹿竹看着他冒冒失失的,心中也是有些煩躁,忍不住回怼,“每一個兇手都是膽大包天。”
要不然為何會犯罪呢,如今已然是五個女孩子失蹤了。
州南栀也覺得事情是愈來愈嚴重了,都沒有過去幾天,竟然又有女孩子失蹤,拿起劍就往前廳趕去了。
那老伯坐在桌子旁邊,一個勁的抹眼淚,拍打着桌面,“我的老天爺,我女兒怎麼就失蹤了。”
莫求大人在旁邊安慰着他,看着州南栀前來,“老伯,把您女兒失蹤過程清清楚楚講一下,州鋪頭定然會竭盡全力幫您找覃姑娘的。”
費了好些力氣才将老伯的情緒穩定下來。
他才說出了女兒失蹤情況,“我女兒昨天早上去街上給我買早餐,可左等右等,還是未見人回來,我想着許是貪玩在街上逛街呢,就自己一個人去下地種田了,可誰想,一直到了晚上,還是未見到人回來,這不,一大早,就過來報案了。”
前天失蹤的?州南栀又問,“老伯,你可還記得你女兒那天的穿着打扮。”
“記得,記得的,是一身墨綠色衣裳,我女兒臉圓圓的,村頭算命的說是旺夫臉。”州南栀腦海中卻浮現出前日在街上買早餐,被一個女孩撞到,那女子的衣裳不也是墨綠色的嘛,臉也是圓圓的,“眉眼呢,眉心是不是有顆痣?”
“對對對,州鋪頭,你是如何知道的?”
“聽别人說的,說覃伯的女兒聽話孝順。”
“那是自然,這可是我唯一的女兒,從小放在手心上捧着的,對我也是孝順極的,州鋪頭,你可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兒啊!”
“歐叔,我會盡全力的。”她眼神堅定。
将覃伯送走,州南栀腦海中也是一團亂麻,自己這邊線索雜亂無章,但女孩們卻是一個接着一個被拐走。
“南栀乖徒兒!有線索了嘛?”莫求坐在凳子上。
“并沒有,師父,昨天發現一處地方,是在楊梅村附近,那楊梅村之前有寶藏的謠言是真的假的。”
“五年前那件事?”他哼了一聲,“折損了官府不少兵力财力那地方,沒有人敢去了,說裡面是有吃人的妖怪,什麼狗屁寶藏,都是大家鬼迷心竅,貪财罷了。”莫求越想越不對勁,眼神嚴肅的看着她,“你去裡面了?”
“沒有,隻不過是在去往那條小路的出口,發現了朱佳失蹤的線索,聽劉叔說了一些绯聞,還不敢進去。”
“行,沒有進去就好,盡讓我擔心。”
“可是,師父,那怎麼辦?線索直指那裡面。”
“這件事我解決,竟然現在一頭霧水,去把這幾戶人家的背景給了解清楚看看有什麼共同點,些許是不是有什麼潛在的聯系。”
“知道了,師父,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