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溪将軍。”
許鹿竹起身将玉佩收好,她是想去京城的,她是一定要去京城的,眼下中秋節已經過去多日了,距離明年也快了,這可能就是一個機會。
翌日。
“南栀姐,有線索了,咱們的人暗中查到最近有一批女孩要被送往京城。”方冷人未到州南栀跟前,聲音先傳入了耳中。
她擡眼,看見方冷眼底的黑眼圈烏黑可見,但這些線索無疑是雪中送炭,讓一籌莫展的衆人終于是撥開雲霧見晴天,讓辛苦了好幾天的人終于找到了成功的希望,可以安心的休息一小會。
州南栀立即起身,桌子上的文件也被碰倒在地,她無暇顧及,認真的問道,“消息可靠?”
方冷點頭,随後又道,“木臨如今還在守着他們的動向,我馬上去追蹤,把他們給緝拿住。”
“先不要輕舉妄動。”州南栀思索了一會兒,“方冷,我讓羽涅與你一同前去,上次你們查線索時配合得不錯。”
“好。”方冷回。
這幾起案件下來,方冷對羽涅心生崇拜。能得到此消息,還是羽涅讓他們留心暗查,幾天的守株待兔,那運往京城的商隊,還真的發現上面有被綁架的女孩子。
“背後之人可否查到?”州南栀詢問。
“查到了,是一群山匪,原本是隔壁縣的,不知何時再我們縣的山頭自稱為王了。”
“馬穩叁?”說到山匪,近些年來較為猖狂的就是以馬穩叁為首的山匪了。
“是的。”
州南栀長歎,這人近來确實讓官府頭疼不已。
“那就趁此将這群山匪給剿滅了去,省得夜長夢多。”莫求的聲音傳遍整個院子,他一身官服此時此刻穿戴整齊,不似之前的吊兒郎當了,“方冷,你查這件事弄的動靜太大,知州大人也有所耳聞了,便給我們下達了任務,說趁此機會,将這群山匪務必也剿滅了去。”
“就我們幾個?”少年獨有的清朗聲音,傳遍整個大院,這次,站在院門口的是京墨,身邊還站着許鹿竹。
“就想消滅山匪,莫大人,莫不是在消遣我們,還是覺得我們的命太過于淺薄,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是吧,羽涅!”話畢,兩人的身影後面,羽涅慢慢走出來了。
那一瞬間,州南栀恍惚看到了羽涅身上一股君臨天下的氣質,她揉了揉眉心,許是這幾日太勞累了,冷不丁傳去一句話,“你們是在表演嘛?”
羽涅快兩人一步走上前,“先安排一下今晚的計劃吧,若那些女孩真的是失蹤的,馬穩叁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幹系。”
入夜,夜黑風高殺人夜。
京墨蹲在一個隐蔽的角落,手裡面拿着雞腿,一口咬去了一大塊肉,“憑什麼捉拿犯人就是羽涅去,憑什麼耍帥的事情就輪到他頭上,我就在這望風呀!”越想越氣,手裡邊的雞腿也被越啃越難以直視。
許鹿竹打了打他的手臂,“安靜些!我不是陪着你嘛?我不是也沒有耍帥的機會嘛。”
京墨安靜了些,她本來就不愛耍帥。
左等右等,手上臉上不知起了多少個蚊子包,依舊不見任何的動靜,他都想臨陣脫逃了,再最後的崩潰時刻,那邊傳來了動靜,一陣接着一陣的腳步聲。
一群穿着便服的山匪喬裝打扮成商人,扛着好幾個麻袋就往馬車上放,一整個隊列,十幾倆馬車。
他們的行動快速有秩序,一套流程下來,便可看出是慣犯。
“看來,這不是第一次。”京墨小聲呢喃,也感歎山匪竟然能有此能耐,這些裝備人手不知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随着他們的行動接近尾聲,一道聲音響起,讓大家瞬時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箭在弦上,暗中湧動蓄勢待發已久的官兵此刻包圍着衆人。
一瞬間,手中的火把照亮了這一片,燈火通明。
緊接着,許鹿竹比了個手勢,一瞬間,鋪天蓋地的粉末被揚起,那些沒有提前吃解藥的山匪當場暈了過去。
少數沒有被迷暈的山匪也敵不過人手衆多的官兵。
方冷急匆匆看了一遍馬車裡面,便跑到州南栀身邊湊近耳邊說了一句話,那臉上神情微弱的變化還是被京墨快速捕捉到,他從口袋拿出令牌,“衙門辦案,全都蹲下。”
羽涅走向馬車,仔仔細細檢查着周圍,直至那迷魂散散去。
下一秒,一衆被捂着嘴巴,蒙着眼睛的女孩都被帶了出來。
羽涅走到州南栀身邊,湊近她耳旁,“剛剛問了他們,這些女孩都不是本地人,是隔壁縣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