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涅聽着她的簡單陳述,眨巴着雙大眼睛。
她知道自己說得過于簡單,将紙推過去,“都寫在上面了。”
羽涅看着那密密麻麻,頗有條理的内容,有些震撼,紙上内容将案件捋得清楚,一些未知的線索,重要的信息一字不落。
“這可是我拿手的。”州南栀說這話,語氣帶着驕傲和自豪。
她這也是被練出來的,想當初剛來這衙門時,很多人瞧不上她一介女流,于是就給安排了一些記錄案件等無聊枯燥的活,久而久之,她倒也練出了這一本領。
“那日我們查朱佳時去的山下,怎麼就沒有了後續?”
“是師父讓我别管這,留給他處理。”
羽涅嗯了聲,“那四個女孩失蹤,就是為了他們家中的手藝能應用于到制作五石散當中,宋婷去世則是因為五石散吸食過量。那京墨和許鹿竹呢?”他揉了揉眉骨,實在是想不通這些到底如何聯系起來。
“我們端掉的窩點隻是一個小小的地方,或許還有更大的地方,那座山,羽涅,那座山肯定是另有乾坤。”她站起身,提劍就要離開。
“你去哪?如今是夜晚。”
“找我師父,問清楚那座山給查清楚了沒有。”
羽涅低頭又塞了一筷面條,也趕忙跟上她的腳步。
五天後,雪沒有再紛紛擾擾的落下,陽光也透過烏雲照耀着大地,帶來了絲絲纏綿的溫暖。
京墨醒了。
他睜開眼入目的就是那白色衣裳,往上看去,接着一張憔悴的臉色,他看到男子紅潤的眼眶,啟唇,語氣是可聽的虛弱,“雲瀾,你一個大男孩的,怎麼還哭哭啼啼的。”
聽到聲音,那名被喚作雲瀾的男子熱淚盈眶,看他故作輕松的模樣,又氣又好笑。“你還說,少主,要是你保不住命,我的腦袋也會不保的,我都差點讓張叔給準備棺材了。”
“跟着我一塊的女孩,許鹿竹呢?”
門外傳來了推門的聲音,是那日身穿墨綠色衣裳的男子。
“雲辰,你也來看我了。”京墨虛弱的語氣。
雲辰摸了摸下巴,冷哼了聲,忍不住調侃,“還能開得起玩笑,說明還能活。”
雲瀾拿着扇子,掩住笑容,“少主,你不知道你昏迷這些天,雲辰也老受罪了。黑眼圈都熬出來了,好幾夜沒有睡過整覺,飯也一口都吃不下,水也沒有喝一滴,就坐在你身邊,盼着你醒來。”
雲辰越聽越不對勁,尴尬湧上了心頭,他這說得未免也太過誇張了,倒像是盼着他醒來的嬌媳婦。伸出手在他頭頂使勁敲了一下。“人三天不喝水,就死掉了。”更何況,他這是昏迷了五天。
他捂住額頭,可憐巴巴的眼神望着雲辰,嬌氣十足的喊了一聲,“哥”
京墨忍不住起雞皮疙瘩,“雲瀾,我剛剛醒來,你能不能别惡心我。”
雲瀾委屈,哥不疼,師父不愛。
京墨忍不住吐槽,“怎麼才來,是不是等着我死了,你們才來收屍呀!”
雲辰清了清嗓子,有些難為情。
他繼續吐槽,“下次能不能派兩個靠譜點的,别老是在關鍵時刻吵架。”
雲瀾見此,舉起扇子申請解釋,“師父,我哥他見色輕友,他那天收到了稚岚姐的來信,看信的功夫,耽誤了去救你的時間。”
京墨白了他一眼,捂住胸口,“我還真的謝謝你們兄弟倆,讓你們倆保護我,危急關頭還有心情撩妹是吧!”
雲瀾點頭附和,“就是,他還把我吊在了樹上,要不是我機靈,哦不對,要不是嫂子的回旋镖,我都割不斷綁我的繩子。”
京墨剛才問的問題沒有回答,他闆正臉色,馬上問起,“許鹿竹呢?她好像也受傷了。”
兩人身子一頓,站得筆直,臉上的表情可見的局促。
雲瀾真想抽自己幾大嘴巴子,真是哪壺不開哪壺。
京墨對兩人了如指掌,他馬上掀開被子下了床,嘴裡面忍着疼痛咬牙切齒問道,“我說許鹿竹呢?”
雲瀾想要起身阻止,雲辰快一步,“少主,你身上的傷口還未完全愈合。”
“愈合個大爺,我說許鹿竹呢!”他幾乎是吼叫着說出了這句話。
雲瀾聽此,想到了那一日,“就是,少主。”咽了咽喉嚨,“許姑娘被他們抓走了,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也找到了一些線索。”
京墨挑了挑眉,心口一疼,撲哧一聲,鮮血從嘴中流了出來,整個人又跌落回了床上,“我昏迷了多少天?”
雲辰:“五天。”
五天!!!也就是說許鹿竹失蹤了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