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在桃幽縣做出的假的五石散,是時候該派上用場了。
許鹿竹私下将此命名為五水散。
意義很簡單,木克土,水生木,火克蠱蟲,而水克火。
吸食了不會對人體有太大的傷害,同時也能解決掉那些令百姓們失心瘋的蠱蟲。
胡那圖的消息傳過來了,約着許鹿竹見面。
許鹿竹寒暄幾句,坐在她對面,拾起杯子在鼻子前嗅了嗅,便小口小口嘗了一下。
眼前男子絡腮胡,不一會,那侍衛便将貨物呈遞上來。
“這是許老闆需要的貨物,都是一等一絕佳的藥材,更是你們中原沒有的。”
許鹿竹将毒蠍蟲拿了起來,這毒蠍蟲生前是害人的東西,死後,卻又是醫治人的好藥材。
她揮揮手,京墨便将銀兩呈遞上來。
“胡老闆,這草藥不虧是好東西,以後還希望多多合作,我可是要與你長久合作下去的。”
那是自然,許老闆出手闊綽,中原人女子本就不易,像你這樣抛頭露面的那更是少見,更何況你一介女子出來做生意,我是佩服。”又看向旁邊的京墨,“這是你夫婿吧,果真大度。”
京墨眼中是得意,許鹿竹有些害羞,臉上泛着微許的紅潤。
又看向一旁的州南栀,“那這位姑娘與你們是什麼關系呢?”
此時三人面面相觑,
胡老闆将倆人眼底盡收眼底,哈哈大笑,“我們西疆從不要求女子在家相夫教子,我們這些跑商隊的,畢竟去往多個地方,危險是肯定有的,于是,商隊裡所有的女子皆是女扮男裝,所以你身旁這位姑娘,是男是女,我一眼便可看出。”
“胡老闆好眼裡,但我們還有正事要聊!”
“哦。”他恍然大悟。“你那手鍊,我商隊的主子是有興趣的,郎溪将軍在準備着與你見面,但在見面之前,也請容郎溪将軍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
這結果是許鹿竹所希望聽到的,州南栀聽完了正事,也提劍離開了,按着這時辰,她很快趕到了大理寺,旁邊小六臉色焦急,州南栀聽聞了他的話語,即刻轉身離去。
“你就是冬冬。”一身精緻黑袍,俯身看着站在眼前的小男孩,棱角分明的臉龐在金黃色面具勾勒下極具魅惑,頭上戴着花紋金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貴氣逼人,渾身散發着冷峻如冰的氣質,一雙幽深至極的眼眸直勾勾俯視着眼前的小男孩,身子挺直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
“冬冬。”他又喚了一聲。
“你是誰?”冬冬也直視着他,絲毫不畏懼眼前的陌生男子。
那男子嘴角上揚,遮住了半張臉的金黃色色面具顯出一絲溫柔,他緩緩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手帕。
冬冬見狀,立即伸手搶了過去,他為此還跳了起來,但那男人隻是輕輕一擡手,就躲過了冬冬欲搶的手。他面紅耳赤,急了起來,“這是我姐姐的手帕,你怎麼會有。”
他目光微微閃動,将手帕遞給了他,“因為我是你姐姐的朋友呀。你姐姐想要見你,她讓我帶你過去見她。”
“你騙人,我姐姐死了。”他語調漸漸軟了下來,語氣中滿是委屈。
眼睛卻是死死盯着手帕不放,而手帕上面的字,就是他姐姐的。
“認出你姐姐的字迹了吧,走,我帶你去找你姐姐。”
兩人離開巷子口,卻未注意到一抹黑影跟在身後。
熟悉的地方,州南栀跟到了萬茶堂的後院。
近日關門不營業的萬茶堂。
不遠處,一個女子出現了。
她上身穿着鵝黃短襖,梳着個飛仙髻,滿頭珠翠金步搖,走過來時,步搖跟着搖動,額心畫了個梅花印。
秋秋!
眼前的女子就是秋秋。
躲在屋頂上的州南栀微微眯眼,心中已經是驚訝不已,秋秋的畫像她看過,确實是死了的,而如今出現的女子他很确定是假冒的。
劉裴玄讓自己這幾日跟着冬冬,看來,這小男孩還真的不簡單。
看到姐姐的出現,冬冬立即跑了過去,張開雙手緊緊抱住她不放,那女子也順勢蹲了下來,将冬冬輕輕擁在懷中,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肩膀哭泣。
好一會兒,秋秋拿出手帕輕輕柔柔的擦拭了他的眼淚,“冬冬,姐姐并沒有死,都怪那些人,差點害死了姐姐,幸而這位公子将我救了下來。”
“姐姐,我好想你,是誰害你,我幫你報仇。”
“是一個女孩,冒充姐姐的那個女孩,冬冬你應該是見過了她。”
他漸漸停止了哭聲,但胸腔随着呼吸一抖一抖的,肩膀也随之微微顫抖,“是那日來找冬冬的那個姐姐嘛?”
“對。”
握緊了拳頭,這假冒秋秋的女子目的明顯,就是想着将此事嫁禍給自己。
忽而疾風襲來,一把箭順着這疾風插在了州南栀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