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生:這要看你騙了我什麼。
可惡,他可沒說是他在騙人,姜雀探不到他的口風,決定抵死不認。
-姜雀:我隻是随便問問。
-蕭鶴生:想要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講。
姜雀賣了兩句乖把事情揭過去,他覺得蕭鶴生已經猜到了他有事在騙他,不逼問他的原因是他根本不在乎。
畢竟姜雀能騙他什麼呢?騙錢,他無所謂,騙感情,他們之間壓根沒有這東西。
連蕭鶴生最後那句要姜雀坦白,也是他作為社會地位、年齡的上位者對姜雀的接納,他不需要他的坦誠,卻願意幫他。
這種可靠叫姜雀有一絲絲心虛。
-姜雀:老闆,你家裡的弟弟妹妹一定很喜歡你。
-蕭鶴生:猜錯了,他們都覺得我太嚴格,對你和對他們總歸是不一樣的。
-蕭鶴生:不過下次見面你肯叫幾聲哥哥也好。
姜雀肯定他說的不是幹巴巴喊幾個字這麼單純,“原來老闆喜歡這種[害羞.jpg]”
“我等你,讓司機送你過來。”蕭鶴生簡單扔給他一個地址,是家有名的車行。
姜雀有些預感,故作浮誇地問:“老闆,你不會特意給我準備了禮物吧?”
蕭鶴生淡淡道:“一個小時後我會回公司開會,你來得及時,就有禮物收。”
拿人家手短,姜雀不大想去,“天太冷了,不想出門。”
蕭鶴生回他,“對,這麼冷的天适合兩個人待着。”
姜雀從這句話裡看出了恐吓,立刻理好外套出門,“老闆,我已經上車啦,你一定要等我!”
蕭鶴生在那邊都能想到姜雀瞬間變臉的模樣,輕輕勾唇。
他恰好在附近辦事,路過熟悉的車行突然想起姜雀來,已經金屋藏嬌,再配輛車子才齊全。他很樂意在姜雀身上戳上屬于他的标記,這樣他不在的時候那些觊觎姜雀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貴賓接待室裡的服務生幫忙添了兩輪水,姜雀才姗姗來遲,他貼到蕭鶴生身邊,極力裝出收禮物的欣喜,“謝謝老闆把我放在心上。”
蕭鶴生摟了下他後腰,“去看車吧。”
蕭鶴生是大客戶,他帶來的人自然沒人敢忽視,姜雀在一排排銀光閃閃的豪車裡轉的頭暈眼花,終于被銷售推上駕駛座。
“姜先生,您開着試試手感怎麼樣。”
姜雀心道這車輪不着他挑三揀四,摸着方向盤才後知後覺這銷售已經認出他是誰,恐怕也看穿他和蕭鶴生的關系,隻等他點個頭就去請蕭鶴生刷卡。
既然如此,金絲雀多關心一下價格也是應該的,“這輛車多少錢能拿下?”
銷售笑眯眯說了一個數字,是把姜雀入行這幾年打包也賺不到的錢。
姜雀咋舌,自嘲地想自己是不是入錯行了,靠色騙财可比他辛苦拍幾部電影來錢快多了,尤其他騙蕭鶴生似乎極有天賦。
銷售見他默不吭聲,擅自推銷起其他業務,“姜先生,不如咱們留個聯系方式,有稀罕貨色我私下聯系你,找貨我隻抽三成,事情一定辦的讓你滿意。”
姜雀盯着銷售,好一會兒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銷售以為他想套蕭鶴生的錢,毛遂自薦與他合作,賣車虛高的那部分價格他倆三七分賬。
這世上好像人人都懂怎麼做金絲雀這套,銷售懂,陸明玉也懂,唯獨姜雀上輩子吃了大虧。
姜雀不敢想一旦他動了歪心思能從蕭鶴生這弄到多少錢,竟然讓他有些負罪感。
蕭鶴生對他實在大方。
姜雀不置可否,請開銷售擰轉鑰匙試駕,他調頭路過蕭鶴生停下,“老闆陪我試試車?”
蕭鶴生欣然答應。
車子開上公路,姜雀随口問:“為什麼要給我買車?”
蕭鶴生理所當然地說:“什麼都不肯買給你不是更奇怪嗎?”
姜雀十分肉麻,“我隻要老闆的愛就滿足了。”
蕭鶴生哼笑一聲,眼神促狹地看着他,大有看他還要怎樣表演,而這表演又很得他心的意思。
蕭鶴生:“給你就收着,在我身邊就聽我安排。”
還債是他和姜雀的協議,而按他的意思裝點姜雀是他的權力。除了還錢什麼都不給,到時候姜雀身上沒一件能拿得出手的東西,被别人瞧見還以為他多摳門呢。
姜雀莫名其妙得到一輛車,一面覺得蕭鶴生對他太好,一面覺得蕭鶴生陰差陽錯叫他又背了一筆債,情緒兩相抵消,于是一句話也不想說。
“用力踩油門。”蕭鶴生手背輕輕推了下姜雀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