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提我想起來了，這電視劇有幾個鏡頭和姜雀出道那部電影很像，是不是導演也對林霖沒信心啊笑死。”

張導本想蹭姜雀出演《歸巢》的熱度，結果不僅引流來新觀衆，網友逆反地刷起抵制網劇、網劇抄襲的詞條，偷雞不成蝕把米，他連那天能賺回拍攝成本都不知道。

“賠錢貨！”張導對着自己的網劇宣傳圖暗罵。

林霖刷到将他與姜雀對比的詞條，還沒點進去已經驚出一身冷汗，他懷疑是姜雀害他，也懷疑是陸明玉把他當槍使。

他上下浏覽，發現評論裡比起罵他更多的是罵網劇的導演和編劇，深深松了一口氣。為了幫陸明玉，他在《歸巢》中成了笑話，要是網劇這邊也翻車，他不知道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幫他拿資源的娛樂老總以後又會怎麼對他。對方一定會嫌他不争氣，好好的資源被他自己作死連口湯都喝不到，以後不會好好幫他。

林霖搜索《歸巢》相關話題浏覽，戳進某一個詞條時神情呆滞，難怪網劇那邊沒有網友罵他難聽的話。綜藝播出後有人組了他和姜雀的cp詞條，在姜雀的熱門cp排行裡名列第七，算不上大勢cp，卻讓網友沒那麼讨厭他。

“來嗑另一種相愛相殺，劇組針鋒相對，綜藝裡最沒默契，但我會第一個站出來幫你。”

“本來很讨厭林霖，但綜藝裡發現姜雀對他沒什麼敵意，反思一下是不是我被電影和營銷号欺騙了，萬一他私下沒那麼惹人嫌呢？”

“不論營銷号帶什麼節奏，綜藝裡他倆明明很正常啊，雖然玩遊戲很努力，但摔跤最多名次最差，何嘗不是另一種天生冤家。”

林霖一直浏覽下去，不知道為什麼眼眶熱熱的，他知道自己對姜雀做了什麼，對方現在明明可以落井下石，卻偏偏幫了他一把。

他要哭不哭表情難看，想跟姜雀說兩句話，又開不了這個口。

這時陸明玉打來電話，是興師問罪的口氣，“你和姜雀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林霖還沉浸在自我感動的氣氛，被人質問，語氣煩躁：“這關你什麼事？”電話那頭是他曾經最好的朋友，在他被網友審判怪罪的時候沒有關心他，而是不分青紅皂白地責怪他為什麼背叛他。

陸明玉聽着對面語氣這樣兇莫名一頓，反思一秒聲音緩和下來，“我不是怪你，我在網上看見了些不好的言論，他們都說你和姜雀是好朋友。”

“是不是又怎麼樣？”林霖不領情道。

陸明玉很詫異，“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記得你搶了姜雀的網劇男主和電影男二嗎？我們和他做不了朋友。”他覺得林霖腦子進了水，他們倆和姜雀都是敵人。

林霖卻問他：“你覺得‘朋友’是什麼？”

陸明玉完全被他搞懵了，“你今天怎麼了，是姜雀跟你說了什麼嗎？”

林霖深呼吸平複情緒，繼續問：“你被姜雀搶走的男朋友究竟是誰？”他受夠了，他今天一定要弄清真相，或者他和陸明玉再也不是朋友。

陸明玉沒法解釋，他想說些無關的話遮掩過去，得到的隻有林霖失控的咆哮，“你回答我——”

他回答不了。

陸明玉說：“我沒什麼好說的。”

林霖：“所以你之前都是騙我的，騙我去針對姜雀。”

“我沒有。”

“但你的理由沒有任何證據，相信你太累了，我不想再當你的小醜朋友，咱們暫時不要聯系，之前借給你的錢也盡快還我吧。”

林霖絕情地挂斷電話，他盯着手機裡網友的評論大哭了一場，他也不知道是哭他和陸明玉的友誼，還是哭這些跟姜雀有關的評論。

哭完了，他抽抽搭搭地姜雀發消息，口氣一如既往的壞，“因為你我和陸明玉絕交了，這回你開心了吧！”

如果姜雀肯跟他做朋友，他也可以接受，林霖盯着聊天框想。

“跟我有什麼關系？”姜雀很快回複他，“咱倆很熟嗎。”

林霖瞬間覺得自己的眼淚白流了，姜雀這個人天生就讨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