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生捏住姜雀的一側耳垂憐愛地順着耳廓滑動揉捏,黑暗中盯着對方寶石一樣的雙眼,這個人是他所有愛欲在世間的化身,讓他忍不住想親近他,期待他對他有所回應。
姜雀的稚氣和孤勇像童話故事裡才會出現的人物,讓蕭鶴生在這樣寂靜枯燥的夜晚感到不可思議的浪漫,這個人偏偏就選擇留在他身邊。
幹燥純情的吻順着姜雀的耳後一路向下,擦過他的鎖骨,濃稠的暧昧将姜雀包裹着,讓他頭皮發麻,慌張地想要拒絕。
“不能這樣。”他按住蕭鶴生的發頂。
對方停下來,撐着胳膊上半身懸空,“抱歉。”在姜雀看不清楚的地方,蕭鶴生自己也有些懊惱,他沒想讓姜雀感到冒犯,起碼這一刻是真的失控。姜雀就離他這麼近,卻不會給他任何回應。
“你完蛋了。”姜雀舒服地陷在床被裡,仰面躺着望着蕭鶴生,說不清是要提醒他還是什麼,“蕭老闆,你現在好像可憐到連自己的靈魂都要出賣了。”
姜雀太敏銳了,他認得清任何人對他的喜歡,知道這份喜歡又有多深。與蕭鶴生一樣,他對自己誠實的可怕從不企圖欺瞞自己,他知道自己是喜歡蕭鶴生的,這份喜歡尚不能沖破他身上的枷鎖,所以他不進不退,就站在随時可以抽身的界線上。
正因他看得清自己,蕭鶴生一點點微妙的變化在他眼中都無處遁形。之前他們地位懸殊,一個是叱咤風雲的大老闆,一個是劍走偏鋒出頭的小明星,姜雀但凡讓蕭鶴生不快,對方總要讓他知道他惹惱了他,再按照他的心情懲罰他;現在他對蕭鶴生的調侃多是玩笑話,他們兩個誰欠誰多一點不好明判,蕭鶴生卻跟他說了很多次抱歉,始終忍讓,還開口試探要與他認真交往,唯一的答案就是蕭鶴生對他走心了。
蕭鶴生對他喜歡到了無法允許事情失控的地步。
姜雀知道蕭鶴生陷入了非常危險的處境中,這讓他很得意。
“嗯。”蕭鶴生沒有反駁,他捧住姜雀的臉,并不想對他掩飾,“你會收下這顆卑劣的的、觊觎着你的靈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