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就是這麼不講道理,蕭鶴生擁有世俗意義上無可比拟的成功,可他還是會風塵仆仆奔赴異國他鄉,在深夜裡剖白自己懇求那麼一個人給自己回應。他想跟身邊的人相愛,他想熱烈地擁抱住他,想感受對方同樣熾熱的回應。
“你對我有感覺的,姜雀。”蕭鶴生說。
他們瞞不過彼此。
姜雀問他:“那你想過交往之後咱們兩個以後怎麼收場嗎?是我數着日子等你提分手,還是面目可憎地大吵一架,讓以前的記憶、以後的見面都變得更不堪入目。”
如果隻有蕭鶴生有分手的權利,那他們算得上是交往嗎?
現在停下,他也算得上好聚好散,沒有刻骨銘心地交往相愛,分開後就算傷心也隻剩模糊。
姜雀已經有所預見,一旦開始,他和蕭鶴生的結局不可能平平淡淡地揭過去——像他們之前各自的任何一段感情。要麼他們彼此一直相愛,要麼非死即傷,沒有第三種可能。
蕭鶴生聽得懂姜雀想說什麼,他思索了兩秒,“我确實不能保證我給你的感情和其他人一樣‘正常’,因為碰見你我就在失控,但我覺得我在你心中是可信的,我對這段感情有信心。當然,口頭承諾會變,人的想法也可能随時間改變,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接受隐婚,公司股份劃在你名下也是對我的牽制,這段交往具有法律效力。”
他甚至沒有思考太長時間就給出這樣的答案,他一定提前在腦海中設想過相關操作,每一個提議都透露着他過度自信,他對姜雀也太信任,認為姜雀永遠不會背叛他。
姜雀猛然看向他,像是受到驚吓,他如何也想不到蕭鶴生會給他這樣的答案。但凡他心存一絲歹念逼着蕭鶴生立刻落實承諾,日後轉移财産遠走高飛,蕭鶴生又能将他如何?
竟然有蕭鶴生偷偷摸摸結婚隻是為了名分的這一天。
姜雀心中震撼,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擔憂至此蕭鶴生已經全然解決了,隻等他一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