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嗎?”謝長淵每天都會問當天被他派去看着那名狙擊手的心腹一句。
而每次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複。
沒醒過,還一直在發燒,傷口也沒有要愈合的痕迹。總之情況不是很好。
得到了答複的謝長淵煩躁的翻着桌上的文件,怎麼都靜不下心來工作。
又過了幾分鐘,他出了公司開上車往家趕,路上還去接了一個自己的私人醫生。
他把那狙擊手關在了自己家的暗室裡,還安排了十幾個人輪流看守。但是沒有找人給那少年治療傷口。
異能者的身體素質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他還以為對方能靠自己慢慢恢複,結果卻并不是這樣。
到地方後,謝長淵帶對方進了那個房間,進去之前還冷聲威脅他要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房間裡沒有陽光,在一片昏暗中,謝長淵又一次當面見到了那個少年狙擊手。
醫生在手忙腳亂的檢查他的身體狀況,而謝長淵卻細細打量着床上的人。
不同于上次的匆忙一瞥,這次他認真描繪着少年的相貌,心裡又想着他那天晚上面對險境時的表現,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拉攏他加入的想法。
華抒的那個神秘的老闆到現在都沒找他麻煩,想來也沒有多在乎這個手下的死活。
隻要自己許諾足夠的利益,這個少年未必會拒絕。
所以自己現在必須要治好他。
“謝先生,這位的身體……”醫生猶豫着走到他身邊。
“他的身體還有其他問題?說。”謝長淵眉頭微微皺起,催促道。
“這位先生以前似乎是有很長一段時間反複受傷,身體的免疫系統已經嚴重受損。不瞞您說…我在成為您的私人醫生前也替其他異能者檢查過身體,他們的恢複能力都強大到不科學,可這位先生……”
“你先說怎麼能讓他快點醒過來。”謝長淵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按理說狙擊手一旦被發現行蹤就必死無疑,可要是沒人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這将是一個世上最适合暗殺的安全職業。
在他的情報中,從未見這位狙擊手失手過,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醫生剛才說的那種情況在他身上發生過。
“輸點液,吃點藥,今晚就能醒,但是以後就别想着能像其他異能者一樣高強度戰鬥了。謝先生…那傷…像是人為的。”
最後,醫生小心的指了指床上的人被綁在一起的手腕和露在外面的一節小臂。上面隐約能看見細細的不規則愈合線。
醫生回去取藥了,謝長淵則一個人站在床頭,身形僵硬。
他明白醫生的意思。這少年曾被人用什麼鋒利的東西割開過皮膚,還不止一次。
現在已經過了那個研究異能者的實驗盛行的年代了,人們早就發現憑他們現在的設備是無法研究清楚異能者的“變異”原因的了。
但是…那個時代還留下了漏網之魚。華抒的那個老闆應該就是其中之一,他甚至喪心病狂到拿自己還年輕的手下做實驗。
看愈合程度,那創口至少有兩三年了,而兩三年前這少年應該還沒成年,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md。”謝長淵沒忍住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