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的那位話事人已經很久沒在媒體面前露面了。
全京城的權貴幾乎都關注着顧家的情況,隻因為聽說那人上個月被某個不知名的競争對手綁架了,幾天前才被警察找到救出。
這些家族多多少少都和顧家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要是顧家出了什麼狀況,他們或多或少都要蒙受一點損失。
當然,說這麼多都是借口。
這些家族的話事人裡那個沒觊觎過顧棠身邊的位置?都想着找機會把自己家族的優秀後輩送到他身邊搶占一席之地,好讓以後能在與顧家的合作多撈一點好處。
自家選定的“女”婿好多天沒出現了他們自然心裡着急。
……
“滾出去。”一個閉着燈的空曠房間裡,顧棠躺在床上盯着天花闆。
聽見開門聲,他連頭都沒轉一下就聲音沙啞的丢下了一個字。
但是那人并沒有聽從他的話,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他身邊。
“小少爺,你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這樣身體會垮掉的…”
“…滾。”
陸隽從小就被當做顧家小少爺的玩伴培養,他這種不緊不慢的冷靜腔調平常應是顧棠平常聽起來最為習慣的,但現在他卻覺得更加煩躁,恨不得把人壓在地上狠揍一頓。
陸隽有些不知所措。自從顧原因車禍去世後,他便成了小少爺最信得過的人。但是今天他好像因為多餘的舉動讓小少爺厭惡了。
陸隽是個beta,他無法聞到房間裡彌漫着的濃烈的玫瑰味。按理說顧棠也不應該對一個連信息素都沒有的beta有這麼大的抵觸情緒。
但是因為曾經吸收了過多的催化劑和那個綁架他的頂級omega的信息素,他已經有些抗拒在自己信息素的覆蓋範圍内出現其他人的氣息了。
他每次都需要一點時間讓腺體适應當前環境,然後把信息素慢慢收回。
這種事他也不好意思讓别人知道,畢竟腺體失控對一個alpha來說就像殘疾了一樣,他無法忍受被别人用奇怪的目光注視。
陸隽因為不了解他的情況,心裡實在擔心他,又不敢違背他的命令,隻好在離床擠不遠的地方停住腳步,這樣要是人出了意外還能第一時間采取行動。
顧棠也沒在出口趕人。不知道是因為沒力了還是其他什麼。
他側卧着,身體微微蜷縮,嘗試着把所有精神力都集中在脖頸處的腺體處。
顧棠的alpha級别是A級,按理說想應付這種情況應該很容易才是,但每次都要用上半個小時才能完全控制住體内信息素的躁動。
顧棠咬牙堅持了半小時,回過神來發現陸隽還站在床邊。
“…給我準備點吃的。”他聲音有些沙啞。
陸隽眼睛亮了起來,應了一聲就轉身出了房間。
……
第二天,顧棠貼上了信息素抑制貼,站在鏡子前看了半天,确定從外面看不出來他脖頸上有異常,這才正了正領帶坐上了去公司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