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自從吳邪将手機倒扣在桌子上,已經過去快十分鐘,吳邪雙手交握,支着胳膊,已經維持這個動作有半個小時了。
沉默太久,年輕人到底是耐不住這樣的氣氛,白昊天看了無數次門口,忍不住開口。
“小棠姐會不會出什麼事了,要不要去找找?”
她話音剛落,賈咳子忽然看向窗口,同時什麼東西撞開窗戶從外面摔進來。
“砰!”
風湧進屋子,撩起杏黃色的窗簾,席卷翻湧。
吳邪回頭,在翻飛的窗簾中看見張海棠立身于窗台上。
萬千銀絲飛舞,夜色中如同流動的月光,她背後圓月高懸,垂眸看他們時像極了琉璃花窗前被朦胧聖光籠罩的聖女像。
那瞬間,吳邪有些恍如隔世。
下一秒,飛起的窗簾啪的甩了張海棠一巴掌。
“嘔!天殺的哪個傻逼在窗口尿尿!?”
張海棠捏着鼻子,極快速度遠離窗簾的襲擊範圍,一邊用懷疑的眼神掃了所有人一眼,視線掃到的人立即搖頭否定。
張海棠痛罵酒店的衛生條件,表示一定要投訴。
吳邪眼中逐漸失去神采。
啊,他剛才是眼睛瞎了吧。
什麼女神像,明明是個顯眼包。
薩沙手腳被褲帶和帽子抽繩捆住,正在地闆是撲騰。
“喲抓到了。”
胖子認出了薩沙,正是他們找的四樓房間的主人,把人綁到椅子上。
薩沙的下巴被卸了,說不了話,像條脫水魚一樣在地闆上蹦跶,胖子靠近他就瞪圓了眼睛,使勁用眼神罵他。
“哎天真你有沒有發現他長的很像一個人。”
“他是阿甯的弟弟。”張海棠背對着窗戶,在窗台上坐下。
“唔唔唔!”
胖子一邊掰扯薩沙的臉一邊感歎:“哎真是,這倆姐弟長的真像。”
薩沙瘋狂掙紮非常不配合,他屁股下面的椅子吱呀吱呀的叫,胖子懷疑給他屁股下面裝個螺旋槳說不定他能轉上天,跟電動小馬達似的。
“啪咚!”
最終那個破舊的小木凳還是由于自身不可承受之重而四分五裂了。
薩沙摔了個屁股蹲,氣得胖子罵罵咧咧,隻能重新給他綁到另一隻椅子上。
“啊啊啊!唔啊啊 !”
吳邪見他叽哩哇啦半天,多問了句:“你有話要對我說?”
“啊唔!”薩沙死死瞪着吳邪。
“他是為了你來的。”張海棠說。
吳邪想了想,心想自己畢竟不是什麼魔鬼,幫忙把他下巴裝了上去,打算聽聽對方的話。
“你有什麼想說的,趁現在說吧。”
“臭娘們!你竟然耍詐!”嘴巴一解放,薩沙破口大罵:“還有你吳邪,他媽的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海棠很無語,她有點想切開薩沙的腦袋瓜看看裡面有多少水。
“拜托,你都要殺我了,我耍你又怎麼了,你是缺胳膊還是少腿了?要不是念着當年那點情分,你現在已經被老娘切了。”她拍了拍薩沙的腦袋:“姐隻寵你這一次哦,老實交代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有種你放開我,我們堂堂正正來!”
嗓門有些大,震得她心煩:“剛才不是吵着想見吳邪麼,現在你見到了,你有什麼想說的趕緊,别說沒給你機會。”
薩沙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哪裡記得談話,張口就是一連串鳥語花香,然後挨了胖子一個響亮的大逼鬥。
薩沙腦瓜子被打得一個後仰,撞到椅子後的牆壁,咚的一聲,又彈了回來,整個人都懵逼了。
白昊天聽出是俄語,但不懂意思,就問胖子是什麼意思。
胖子說不知道。
白昊天睜大眼睛說那怎麼突然打他。
胖子拿手在薩沙腦袋前比了比,說道:“看這小子龇牙咧嘴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張海棠問吳邪:“還問嗎?”
吳邪搖頭,她立即把薩沙捏暈,就将剛才談話簡短複述一遍,表示他和吳邪之間的恩怨情仇,她隻是順帶被牽連的報複對象,末尾再感歎一句,啊她真無辜。
聽了前因後果,吳邪發了一會呆,本能的掏了下褲兜,結果摸了個空,才想起他身上一根煙也沒有,全在胖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