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屍了!小三爺起屍了!”
“起你個頭,剛見面就咒我。老子起屍第一個找你。”
胖子把他放下,四處張望,看見離得遠遠的劉喪:“喲,喪背你還活着呢。”
劉喪忍着翻白眼的沖動:“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比你活得久。”
胖子數了數劉喪後面的人頭,十幾個人全是下鬥的好手,看站位,明顯是把劉喪當話事人。
那十幾個人看見他們過來,全都走過來依次叫人,“花兒爺,小三爺,胖爺”十幾個人把目光移向隊伍裡一頭非主流白毛,氣質拽破天際的女人。
如今天光大盛,陽光下鏡片變色成茶棕色把臉擋了三分之一,所有人看了半晌,沒有吱聲。
還是劉喪主動開口叫了一聲棠姐,其他人立馬跟着喊
“小三爺,花兒爺,你們發生什麼了。”坎肩問。
吳邪看向張海棠和小花,等他們解釋來龍去脈,他從剛才到現在,他知道的關于四樓那個房間發生的事情都隻是浮于表面。
“先告訴我啞巴張和黑瞎子,他們還活着麼?”張海棠率先開口,在道上知道張起靈名字的人極少,她對外都是稱呼诨号。
劉喪表示他聽出喊泉内部有一百多個空腔,如果充分利用這些空腔,起碼能夠堅持一個月,他認為現在還存活的幾率很大。
張海棠點頭表示了解,随即站在一旁皺眉思索不說話了。她在回想起吳二白曾經對她的安排,在計劃裡面她就是充當一個保護者的角色,其實就是個保镖。
他們對雷城知道的很少,還屬于探索階段。小族長黑瞎子則是前鋒,她和胖子是後援,哪知道前鋒栽了跟頭,這次過來救人,她是打算人救出來後找雷城入口。
吳二白一句話能有幾個字可信?她現在嚴重懷疑這是一個煙霧彈,像南瞎北啞這倆老江湖雙雙被困的事可能性多大,人還沒确定死了呢,就宣傳得人盡皆知,也不怕人救出來後打臉,更像是為了做給什麼人看似的。
解雨臣同樣是有所懷疑吳二白可能有所保留,才會從大部隊裡分從精銳去尋找第二個入口,總比在喊泉幹等退潮白費時間好。
畢竟蛋糕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嘛。
張海棠瞥了一眼留在上面的人,十幾号人,全是下鬥的好手,看來解雨臣相當看好這第二個入口,他對喊泉的看法很悲觀,才會打算找其他入口。
解雨臣将這半個月發生的事情簡單叙述。
四樓全是焦老闆的人,為了雷城來到這裡,在這半個月期間,他們交手多次,一開始是談判,雙方都沒有讓步,而後便打算用行裡的規矩解決這件事,從這裡開始,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不論他們一開始如何搶占先機,總會在關鍵時刻被扭轉,就好像焦老闆能夠未蔔先知一樣,雙方開始不停的死人。最後解雨臣使計迷惑對方,調虎離山,留在樓裡的人直接發動總攻,關鍵時刻焦老闆再一次識破,為了避免大量死傷,他們的人隻能退入喊泉躲藏。
而這個時候,喊泉噴發了。
“喊泉内噴出的不是水,而是毒氣,留在裡面的人基本全死了,我們留在四樓是想能救多少是多少,并且通知後面繼續來四樓的人。”
解雨臣看着張海棠三人各異的表情,緩緩的說:“喊泉内部,一路都有用血做的記号。”
張海棠苦笑。
用了那麼多血,她現在就可以确定,就算張起靈能活下來,想必身體情況也不容樂觀。
之所以把她放進第二梯隊,也是因為她的血也有同樣的作用嗎?真是物盡其用啊,吳二狗。
說到這裡,坎肩回憶起那幾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小聲說:“那個焦老闆是個妖怪,每次打雷,他就能知道。”
張海棠對劉喪道:“那個焦老闆和你一樣都能聽雷嗎?”
“他們聽到的東西和我不一樣。”劉喪搖頭:“焦老闆的人,頭蓋骨上都鑽了孔,這是天人感應,一打雷他們就會魇住。這個是古法,我師父為了聽東西,在頭蓋骨上打了好幾個洞。洞的位置不一樣,聽出來的東西也不一樣。”說罷,看見張海棠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頭蓋骨看,劉喪頭皮發緊,色厲内茬道:“你看什麼看,我不打洞。”
張海棠摸了摸下巴:“這麼說,焦老闆那種人是你的pro max版,現在往你頭上打洞,估計也來不及了。”
說着竟然想去摸劉喪後腦勺。
劉喪後退躲開,面露驚恐:“你嗎的真想這麼幹啊?想讓我死就直說!”
胖子啧聲道:“我看那什麼聽雷也沒那麼玄乎,如果焦老闆真的無所不知,有雷神當網友,那為什麼他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和薩沙搞在一塊?”
解雨臣沉思片刻:“我覺得雷神不會這麼無聊。”
所有人看胖子,臉上仿佛在說,你怎麼這麼無聊?
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