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年輕的捏?”黑瞎子摸了摸臉,三道指印清晰可見,還在發燙。
說漏嘴了,張海棠有點尴尬。
咳,其實也不是非得要年輕的,漂亮的也行啊,聲音要好聽的,腰要細的,她饞解雨臣身子不就是因為他漂亮腰細聲音甜,要是床上的時候能給她唱唱小曲,那可真是太棒了。
誰不想要一隻屬于自己的安小鳥?
想着,視線不禁往解雨臣身上飄。
解雨臣微笑:“???”
阿盛注意到她偷看的視線,悄咪咪對她說:“棠姐你要是看上那男,要不要……”他隐晦做了個綁的動作。
張海棠汗顔: “……”建議很好,下次不要建議了,她瘋了才去得罪解雨臣。
她做了滾一邊去的動作。
整理衣服時,發現腰腹上面留下的指印,她朝黑瞎子投去鄙夷的目光。
她皮膚白,越發顯得腰上面的指印紮眼。
“我真沒用力。”
黑瞎子大感冤枉,隻是正常力道掐了一下,哪知道張海棠是個脆皮啊。
吳邪和張起靈不約而同目移,畢竟都是有前科的人,多少心虛。
張海棠也知自己體質,沒為難他。
所以她讨厭粗手粗腳的人,肌肉壯漢是她最不接受的體型,太折騰人,還是美少年好,聽話還嘴甜。
林子裡陰雨一澆,心境被這天氣影響,難免有些想入非非。
張海棠素了十幾年,難得想開次葷,這回不找姑娘了,換個美少男搞搞。
思此,她隐晦暼了張起靈一眼,思考怎麼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找點樂子玩玩。
好煩,小族長看得很緊,她找個樂子很麻煩,被發現會很慘。
她是真怵張起靈,是失憶想幹壞事都會幻痛的程度。
張家該死的疼痛式教育,因為她的腰腹敏感,産生痛感同時又不損害身體,張起靈下手可狠了。一開始她會給張起靈看她腰上紅腫淤青,企圖喚醒狗族長的良知。
張起靈該塗藥給她塗藥,但下次還是毫不手軟,她反抗過,但這王八蛋就是一根筋。後來她逼他必須說個原因出來,張起靈表示她有性格缺陷,感情上缺乏底線和理智。容易腦子一熱幹荒唐事,偏又喜歡沾花惹草,所以隻要看見便會管教她。
她勉強接受原因,又建議他換溫和點的辦法,可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畢竟她吃軟不吃硬。
張起靈沉默一會,說沒有人教導過他曉之以情。
當時一席話把她整失眠了,愧疚到半夜都想錘自己,她不是人啊,幹什麼戳人家傷心往事啊!
張家奉行斯巴達教育,族内的孩子們早早就學會與各種各樣的疼痛并存,疼痛——最簡單的管教方法,在孩子們三觀還未完整時,第一課就是學會忍受。
身體記住疼痛而形成肌肉記憶而進行規避。
再遇見同樣的問題,身體會比意識先告訴孩子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找樂子需謹慎,一失足成千古恨哇。
既然外面野花難采,不然啃點窩邊草?
話說她和吳邪交流到哪一步了?
“怎麼了?”吳邪注意到她視線。
張海棠湊過去,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你怎麼問這個?”吳邪面上沒有變,但一雙帶着霧氣的眼睛鈎子似的往她身上纏。以前不知其味,如今知曉其中滋味後很難忍住,張海棠怕他身體早早虧空撐不住到雷城,憋了他個把月。
張海棠一看吳邪眼神就知肯定是啥都幹過了,答案呼之欲出呢。心中大感可惜,她啥都不記得,要不來個分手炮過過瘾?
她偷瞄吳邪的腰,衣服松松垮垮,瘦了很多,心說再胖點就好了,年紀是大了些,但臉長得年輕,五官柔和,不愧是煙雨江南,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再一看吳邪眼睛裡綿綿情意,她又想當縮頭烏龜,欺騙感情的事她做不來,欺騙朋友就更不行了。真幹了,吳邪能給他水漫金山。
近的不能吃,遠的吃不着。
張海棠的内心已經寬面條淚。
蒼天啊,她隻是想聊解寂寞如雪的夜晚,她還年輕,不想當苦行僧啊!
雨停的很快。
等吃上熱氣騰騰的飯菜的時候是在傍晚的天麟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