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吳邪已經撲到張海客身上,擡手就是一拳頭掄下去,她被張海客抓着來不及躲,吧唧一聲被壓到最下面,肺差點從喉嚨裡擠出來。
沙發發出一道“吱呀”恐怖的摩擦聲。
張海棠面朝下被壓在沙發裡,顫抖着伸出手蒼白無力的手。
救,救命啊——
上帝好像聽見她的呼救,一隻有力的手把她拽了出來,她摔到地上,深吸一口氣,剛感覺活過來。
一擡頭,天塌了
張起靈黑着張臉,手裡拽着她手腕,捏得她手腕發疼。她心裡心驚膽戰看着自己手腕,生怕一不小心折了,瘋狂在腦海中搜尋應對方案。
張起靈把視線從她無名指上的戒指移到她臉上。
張起靈垂眸打量她,伸手幫她把散開的領口攏好,臉色冰冷得像死了三天的魚一樣。
張海棠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立馬被張起靈用毯子裹成蠶蛹,她心裡亂作一團,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吳邪下手是真黑,但張海客也不是吃素的,單打獨鬥吳邪肯定打不過,更别說他身體還沒養回來,隻是礙于張起靈在場,張海客沒敢真動手。
兩人在沙發上表演起秦王繞柱,各種東西亂丢。
客廳裡噼裡啪啦各種聲音,張海棠心中滴血。
你們打架就打架不要砸她家啊!
“玩得開心嗎。”冷不丁的,張起靈忽然開口。
“玩你個球,都還沒開始玩呢,我開心個屁。”隻聽身邊響起“啧”的一聲。她馬上道:“還是跟你玩比較開心。”說完,可能是受張海客一通話的影響,感覺這句話有歧義,張海棠趕緊找補:“我說的不是那個玩,你懂的。”
張起靈淡淡的說:“我懂的。”
張海棠低頭盯着自己蜷起的腳尖,心裡仿佛有無數隻尖叫雞在叫。
死嘴你幹嘛呢!
另一邊吳邪和張海客也結束了互扯頭花。
吳邪一直打不着人,隻能指着張海客怒不可遏:“這種事你也幹得出來,你還是不是人!”
張海客看了眼縮着脖子裝鹌鹑的張海棠,對方正在瘋狂對他使眼色 ,他歎息着理了理衣襟,滿臉不悅:“你哪來的資格說這些話?再說你們已經分手,我們兩個單身男女情到深處,情不自禁發生點事情,于情于理。”
吳邪冷笑:“她說了不行,你再繼續是不是過分了。”
合着你還聽了一耳朵。
張海客看向張海棠,拖着聲音問:“是嗎?前輩——”
三人都望向她,眼神各異。
張海棠都快用腳趾扣出一座張家古樓,此刻在衆人目光沐浴下隻覺如芒在背,無比想逃離地球。
“額,那談戀愛不都玩點情趣,我就喜歡強制……”她硬着頭皮扯謊,總不能讓她承認約/炮吧?剛分手就找,顯得她多渣啊,她正常談戀愛,族長總不會閑得蛋疼多管閑事吧?
應該不會吧?
張海棠擡手撩了撩劉海,掩飾自己的尴尬,手指上的鴿血紅戒指異常顯眼。
吳邪看見無名指上的戒指,愣在原地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鴨,疑似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