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正要去試鏡。
沒錯,就是試鏡。
張拂山效率極高,也不知道他哪來的人脈,張海棠一覺醒來就接到個陌生女人的電話,自稱張松鶴,告訴她張董已經安排妥當,并且給了她一個地址,讓她來這裡試鏡。
張海棠愣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卧槽,張拂山你幹了什麼???
她一通奪命連環call呼張拂山手機。
張拂山是個大忙人,特别是張海棠拍拍屁股甩下一攤爛攤子,去深山老林裡隐居後,張拂山前幾年幾乎忙得腳不沾地。熬夜已經是常态,知道他私人電話的人不多,張海棠算一個。
“你幹了什麼啊!?試鏡是怎麼回事??”
睡夢中被叫醒,張拂山語氣沉悶,飽含怨氣。
“你不是要包……追星嗎,那個小姑娘我讓業内人士去接觸了,我投資了一部武俠電影,她是女三,我給你創造機會,把你也弄進去,你好近水樓台先得月。”
張海棠麻了:“你沒事吧,你讓唱跳愛豆去演武打電影,你以為是巴啦啦小魔仙啊。”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兢兢業業工作,還要費心思幫不幹事的老大“追星”,怎麼沒來想想他是不是專業不對口?
張拂山輕啧一聲,似乎有點不耐煩了:“我哪來那麼多時間去了解個伶人,你要是實在喜歡,我直接送你床上如何?”
張海棠被他這個态度氣到額頭直跳:“你又放什麼狗屁,又欠扇了是吧,人家是好人家的閨女,别給我整這些惡心的手段。”
“你是不是認識那小姑娘?”
“……我認識她媽。”
張拂山挑眉:“噢,故人之子。”
“别廢話了,你馬上給我想辦法重新安排一下,她哪會演什麼電影啊。”
“可人家已經答應了,正趕過去試鏡呢,你放心,上下關系我已經打通,走個過場而已。”他頓了頓,又道:“倒是忘了交代你。”
張海棠哪裡聽不出這小子是想看她笑話,她心中冷笑,自信滿滿的說:“不必了,姐有真材實料,不就是演戲,手到擒來。”
張拂山忍笑道:“等你好消息。”
張海棠挂掉電話,火速收拾東西,背上個登山包,和出門晨練的小族長交代兩句,匆匆出門。
吳邪頂着個雞窩頭,睡眼朦胧走出來:“小哥,一大早她上哪去?”
張起靈看着她鬥志昂揚的背影,露出茫然的表情。
“拍戲。”
“什麼???”
逐夢演藝圈的第一步,從炮灰做起。
北京某安全屋裡,張海棠仔細調整貼合臉上面具。
“館主,您用的這個身份所有信息,都在這個文件裡面。”
帶着眼鏡,白領精英打扮的女人給張海棠遞去文件。
張海棠将視線從鏡子裡移開,她又換了張臉。
“張一弛。”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名字取的不錯啊。”張海棠看着文件裡的照片,女孩眉眼鋒利,挑唇笑得野性,瞧瞧這個挑釁的小表情,太合她眼緣了。
“謝謝。”張松鶴女士擡了擡眼鏡。
“嗯?你和她……”張海棠打量張松鶴的臉,仔細一看,有三分像。
“是我女兒,您放心,她的身份非常合法。”張松鶴看了眼手表時間,“館主,我們該動身了。”
“别喊這個。”
“好的,老大。”
聽起來更奇怪了喂!
“……把我當成你的女兒就行。”
張松鶴遲疑幾秒,“會不會對您太不尊重。”
張海棠挑唇,将照片裡的表情學了個九分像:“我是個很有信念感的演員,戴上面具後,我就是張一弛。”
張海棠話還沒說完,張松鶴忽然一巴掌拍到張海棠後腦勺上。
“還不快走!一天天拖拖拖,非得你老娘拿根燒火棍子戳你屁股後面嗎!”
張海棠腦袋一縮,沒被打着,她目瞪口呆看着完全變了個人的張松鶴女士。
張松鶴表情空白,馬上一個九十度鞠躬:“十分抱歉!實在是條件反射,您學的太像了。”可惡!看到這個笑,手不知不覺就擡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