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邈撈住對方的脊背,把他箍在懷中,好在奧蘭德腰細,省事兒了些。
他低聲道:“委屈你了。”
住這種旮沓地方。
奧蘭德似乎彎了下眼睛,那張臉如同真正注入了生氣一般,問:“您說什麼?”
魏邈道:“第一次住單間?”
對方不确定地回答:“之前有過……很早之前?”
魏邈問:“還有過這種經曆呢?”
“雄主。”奧蘭德有點兒無奈,“誰也不是一出生就是上将的。”
“行吧。”魏邈吃味地放開他,“就當憶苦思甜了。”
他之前天天住呢。
甚至單間都是好待遇了,晚上熬一宿也不是多不日常的事兒。
他跳槽到蟲族那會兒,剛碩士畢業,幾萬塊的人才補貼才新鮮出爐地打到銀行卡裡,冷不丁就穿越了,來這裡之後,每個月卻竟然離奇的活得更像人了一些。
不過每個月的工資都是有數的,依然屬于工薪階層。
奧蘭德撐着下巴,很好心情地笑了一會兒:“還沒到甜的時候,雄主。”
魏邈懶得聽奧蘭德的職業規劃,如果按照原書的劇情來走,對方職業規劃的盡頭是為了某位雄蟲毀滅世界。
他揉了揉對方的臉頰:“不生氣了?”
“不敢。”奧蘭德道,“什麼是生氣?”
“就是我突然跑來托爾星出差的事兒。”
“……”
魏邈關了燈,黑暗裡,他吻了一下奧蘭德的唇角,卻感受到對方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胳膊:“雄主?”
魏邈“嗯”了聲。
“您想要讓維恩添一個雄蟲弟弟嗎?”奧蘭德問。
魏邈睜開眼,不動聲色地放開雌蟲溫度偏高的手,過了一會兒,才說:“……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他神色甯靜,已經猜到了對方或許要說的内容。
“柏布斯家族需要一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雌蟲徐徐地說,“維恩也不會再孤單,不是嗎?”
對方的語氣并不急迫,聽起來隻是一種友好的商議。
魏邈卻覺得有些好笑,他問:“維恩不能當繼承人嗎?”
“……當然是可以的。”奧蘭德道。
他從雄主的語氣中敏感地察覺到,剛剛他似乎說錯了什麼。
對方對幼崽的喜愛程度有些出乎意料。
這或許是一個值得開心的事實,蟲族對待幼崽的态度傾向于撫養,但鮮少輸出感情,對幼崽上心是很難得的事情,意味着雄蟲可以更好地融入到家庭事務中,雌君的地位會更加穩固。
同樣的,雄主或許看在幼崽的面子上,選擇減少雌侍的數量。
但奧蘭德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不愉。
看到柔軟的幼崽先趴到雄蟲身上時,或者對方的目光總是先聚焦到維恩身上的時候,他會有很片刻的不舒服的感受。
奧蘭德順理成章地想,這或許不是一名亞雌該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