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魏邈斂起眼睛,直截了當地問:“需要我做什麼嗎?”
比如暫避個風頭,最近一段時間不出現什麼的。
“一切照舊。”奧蘭德卻随意地笑了一下,他握住魏邈的手心,和對方十指相扣,“……您隻需要好好養傷就好,但如果之後工作上有出差的情況下,最好提前告訴我一句。”
他露出柔和的笑意,道:“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件事。”
他很少和奧蘭德如此直接、坦率、有問必答的交流過。
魏邈問:“那名卧底,軍部打算怎麼處理?”
“目前還在監獄裡。”奧蘭德道,“軍團的卧底不止他一名,當天的襲擊計劃隻是由他代為執行,所以需要撬開他的嘴,他的部分問詢記錄是可以公開的……您需要查看嗎?”
這個也可以公開嗎?
魏邈“嗯”了一聲,輕輕颔首:“不麻煩的話。”
他确實想看一看。
書中,反叛軍首領赫爾諾在後期戲份很多,大概性格和奧蘭德口述相似,是個相當桀骜、張揚且有個人英雄主義的雌蟲。
就當提前了解、做個備案了。
“不麻煩。”奧蘭德失笑,“……已經傳給您了,部分地方有打碼,但還是建議您飯後看。”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奧蘭德光潔的額頭和深邃的眼窩,湊得近了,才發現對方實在有些英俊得過分,白皙的肌膚連一點瑕疵都沒有。
似乎連個痘印都沒有。
奧蘭德有不少瓶瓶罐罐,有些一瓶就是天價,似乎都是往臉上抹的,但分類不一,魏邈偶爾出入衣帽間,總是怕碰到對方的桌案。
“我的問題問完了。”魏邈揉了揉奧蘭德的臉頰,和維恩肉嘟嘟的觸感不同,對方皮骨均勻,摸不到二兩肉,溫聲道,“還不起來嗎?”
蟲族雄蟲地位高是沒錯,雄主名義上也确實擁有衆多權力,但按照奧蘭德的身份,哪怕不跪,或者直接隐瞞着避而不談,都是可行的。
他并不知曉反叛軍首領和奧蘭德的過往關系,對于其中隐情,按理來說,奧蘭德不說,他就不會知道。
對方能夠這樣伏低做小,已經給足了面子,甚至是一種屈身的讨好。
魏邈能感受到這樣的信号,他沒有這會兒再計較什麼的意思,站起身,說:“換個衣服,一起出去吃個夜宵吧,維恩似乎确實餓了。”
奧蘭德這才不疾不徐地起身。
醫療艙自帶清潔功能。
自從奧蘭德升遷之後,不再需要頻繁的出差,家裡的夥食水平就相當豐盛,他已經很久沒在外面的餐廳吃過飯了。
魏邈自己的下廚水平僅限于不把菜炒糊,做個蛋糕、烤個餅幹倒是有兩把刷子,都是大學時做兼職學的技能,但這些東西耗時太久,也不抗餓,這會兒顯然也派不上用場。
他把維恩從幼崽活動室放出來,靠在門邊,給艾奇發了個消息,詢問傷情。
雌蟲的恢複水平比雄蟲快,但這是在傷勢對等的情況下。
S級雌蟲的腕力相當恐怖,艾奇在擋下那一拳之後,顯然受傷更嚴重一些。
艾奇幾乎是秒回。
面容清秀的雌蟲右臂和左肩都打了石膏,但笑容明亮,坐在醫院的病床上,露出八顆牙齒的标準微笑,拍攝了一張自拍照。
——挺好,相當積極樂觀。
魏邈:骨折的情況嚴重嗎?
艾奇:研究所給我放了半個月的病假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