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蘭德把燕窩泡好,才有空給魏邈發消息:雄主,晚上喝燕窩銀耳湯嗎?
沒有回複。
這會兒不在線嗎?
奧蘭德略有些疑惑,雄主今天沒有工作安排,應該在家裡住,應該是有空的。
還是在打遊戲?
成婚這幾年,刨除出差的情況,他的雄主生活相當規律,幾乎都是兩點一線的生活,唯一稱得上愛好的也隻是一些線上的娛樂方式。
怕魏邈覺得厭煩,他忍住想要再發一條的想法,按照自己的想法先把食材準備好,仔細地擦拭完手指後,才走出廚房。
第三軍團的軍團長已經等候在那扇落地窗前。
“下午好,議員長。”拜倫·西斯躬身肅立,笑着道,“很感謝您對第三軍團委以重任,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即使在軍營裡,這名雌蟲依然穿着繁瑣的淺咖色西裝套裝,手指上戴着兩枚銀色的、亮晶晶的戒指,金發碧眼,皮靴一塵不染,挑染過的銀灰發色在室内的頂燈下發亮。
“已經三十四歲了。”奧蘭德淡淡地瞥了一眼對方,對這位軍團長把軍部當作秀場的行為不置可否,“也該收斂一些張揚的行事作風了。”
“我不像您,有家有業。”拜倫·西斯歎了一口氣,“我已經決定把我的一生獻給聯邦的和平,自然隻好取悅一下自己。”
奧蘭德目光裡不摻和任何情緒,他袖口卷起,露出極富力量感的手臂線條,随意地給自己接了一杯白開水,坐在單人沙發上,評價道:“很新穎的想法。”
“但您并不認同。”拜倫笑了一聲,旋即在接觸到上司鋒利的目光後,肅穆道,“……我會注意的。”
“赫爾諾應該被逼急了。”奧蘭德抿了一口白開水,他有些煩躁,又看了眼沉寂的光腦,“他畢竟是雙S等級的雌蟲,在鎖定他的星艦之後,最好限制他的自殺式襲擊。”
在第一軍團的羽翼被斬除之後,赫爾諾剩下的勢力,也就隻剩下聯邦邊陲部分荒星的殘部了。
這位舊的軍團長、新的反叛軍首領并不擅長管理部下,在沒有軍部穩定的經濟供給時,内部同樣諸多隐憂。
“這也是我所擔憂的。”拜倫·西斯說,“有些荒星畢竟還是有居民居住的,我們不可能封鎖一座行星所有的出入口……”
“封鎖、保護都無濟于事的話,那就使用暴力,我隻看結果。”奧蘭德側臉,低頭在翻訊息,随意地陳述,“他們是居民,但同樣也是反叛軍的兵源和武器庫。”
拜倫·西斯艱澀地理解完這句話,他猶豫了一下,想說什麼,過了一會兒,默默颔首:“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柏布斯上将并不需要有個蟲意願的臣屬。
能夠這樣解釋,已經算是看在過往層面,通情達理的結果。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說起來,上一次見赫爾諾,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比奧蘭德大六歲,和赫爾諾同期進入軍部,親眼看着這位曾榮耀等身的軍團長一步一步走到聯邦的對立面。
拜倫·西斯不覺得自己是一位多麼優秀的軍雌,他天資平平,依靠着家世和等級走到這一步,已經算是極限,尤其是在同期有赫爾諾的情況下,他的光芒完全被分潤。
好不容易熬走了赫爾諾,奧蘭德·柏布斯随後又以絕對碾壓式的卓越能力,掌管了整個軍部。
六年的時間差距并不大,但要知道,對方剛進入軍部時,隻是軍校畢業的年齡。
在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内,拜倫都相當沉寂,一直到他偶然間,看到星網的一段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