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要不要來點小雷爾和小西弗的革命友誼……
算了,管他呢,我直接先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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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天大的不幸。他沒有死。
他癱軟在地上,一條腿别扭地折在那裡,他沒有力氣将它搬回來了。還有讨厭的,不受控制的,神經質的顫抖,這是鑽心剜骨的後遺症。太狼狽了。他想把這個軀體舍棄算了。
這時,一隻慘白的手伸在他面前。
他吃力地轉動了一下眼珠子,殘餘的理智都用在努力辨識這個人模糊不清的臉了。
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西裡斯叫這個人鼻涕精,他的頭發永遠都是油膩膩的,身上是魔藥放久了的黏膩味道,再加上十分不貴族的穿戴。他從來就沒有看得起他過。但是他也從來沒有像西裡斯和詹姆那樣欺負過斯内普,因為這個就非常不布萊克。他甚至在魔藥方面曾經彬彬有禮地向斯内普請教過。
但是現在,他是那個被人看不起的,趴在地上起不來的人。比斯内普被欺負的任何時候都狼狽不堪。真是托西裡斯和詹姆的福,他們連續七年對斯内普的“訓練”讓他能夠在食死徒訓練中,表現出色。
他努力夠上斯内普的手,借着他的力氣站起來。但是完全脫力的雙腿壓根承受不住他的身體,他一下子往前栽。
沒預料到他會那麼狼狽,斯内普十分果斷地放棄了自己屈指可數的善意行為,直接将他推到地上,避免了和他有一點肢體接觸。
很好,油膩膩的鼻涕精看着他袍子上的血加水加鼻涕,露出了無比嫌棄的表情:“我想如果你還有一點,你們傳說中純血巫師的氣質的話……”
他歪在那裡,感受到在剛剛短暫的接觸中,斯内普在他掌心留下的小瓶子。
“這是什麼?”
斯内普敏捷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将瓶子塞進了他的袍袖裡:“舒緩劑。”
他看着斯内普嫌棄地搓了一下觸碰過他袍子的手指,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不知道說什麼,喏喏了幾下嘴皮才說着:“謝謝。”也不知道斯内普聽見了沒有。
他是知道伏地魔會有進一步的行為的。這個人掌握着緻死的魔力,将食死徒牢牢控制在掌心,沒有人敢反抗他。
西裡斯是對的,他成了食死徒,要麼賣命一生,要麼死命一條。
伏地魔是一個沒有心的人,這個殘缺情感的人,顯然不想隻讓自己這樣,他想要所有食死徒都成為他的沒有感情的工具。
“殺了他們!”麻瓜們像看着怪物一樣看着他們,在食死徒的圍攻下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鑽心剜骨!”他們倒在地上,放聲尖叫,慘叫聲震得他頭昏腦脹。
“四分五裂!”鮮血從他們被炸裂的□□裡冒出,白色的斷骨從肉裡冒出來。
他聽見了自己的心跳,一聲一聲越來越大,直到蓋過了麻瓜們的慘叫聲,震得自己兩眼發昏,站立不穩。他從食死徒堆中跑出來,趴在地上嘔吐,恨不得将整個胃都噴出來。
西裡斯是對的。
麻瓜是和他們一樣的。他們本身就有着屬于生命的特殊力量。他們不過是沒有魔法罷了。他們在泥裡打滾慘叫的模樣和他一模一樣。
“雷古勒斯,你在幹什麼!”不知是哪個食死徒在叫他。對了,自己也是食死徒。
他們将他推到了施暴者的中心。
“你不能幹看着!快點啊!折磨他們啊!”
“哇啊啊啊,多麼美妙!”
這群瘋子。
“快點啊!”“你這個懦夫!”“這就是布萊克家的少爺?”“太軟弱了。”“沒用的東西!”“快點!”“快點!”“快點!”……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了,他聽見自己瘋狂的喊叫着咒語,好像要把整個肺都撕裂開來。血順着他撕裂的嗓子,順着嘴角斜流而下。
“咒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