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這才咳嗽了一聲,從西裡斯的大腿上挪下屁股。他對德拉科打了個過來的手勢。
德拉科乖乖走過去,低下淺金色的腦袋。
接着,他就感覺頭皮一陣劇烈疼痛,有個手從他發際線一直揪到後腦勺,他懷疑自己的頭發被全揪掉了。
他一擡頭,發現是西裡斯那狗爪子裡抓着自己的一大把頭發,比他洗一個月頭發掉得還多!
那狗嘴還念念有詞:“拔多點,雷爾——夠了嗎?我再拔點?”
要不是哈利一邊憋笑一邊按住德拉科,德拉科就差那麼一點點又要和西裡斯打起來了。
“你小子急什麼,按你老子的掉法,你這些頭發以後遲早要掉了的。”西裡斯一邊把一個頭發扔進複方湯劑裡,一邊說。雷古勒斯則把剩下的頭發放進空間袋保存了起來。
複方湯劑馬上發出滋滋聲,慢慢變成了銀灰色,是德拉科眼睛的顔色。
“我喝了?”雷古勒斯問。
“這裡是我的衣服。”德拉科把他的一套衣服遞給雷古勒斯。
“等,等會。”西裡斯捧住雷古勒斯的臉,長久而深沉地盯着,眼睛要黏膩在他臉上了的感覺。
“我睡前肯定是會變回來的啊,睡覺時是不會喝複方湯劑的。”雷古勒斯說。
“好吧,好吧。每晚都要和我晚安啊。”西裡斯把複方湯劑給雷古勒斯,“慢點喝,别嗆着了。”
熬過了五髒六腑被灼燒的疼痛感,還有骨頭蹭蹭往上長的隐痛。雷古勒斯黑色垂在耳邊的鬈發慢慢變短,顔色也在越變越淺。他消瘦的軀體增添了肌肉,個子也長高了不少。
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兩個德拉科了。
雷古勒斯新奇地發現,自己現在隻和西裡斯差半個頭了,而且德拉科的身體比他的健康不知道多少倍。
“就是和德拉科一模一樣!”哈利說。
“那這樣呢?”雷古勒斯擺出了德拉科招牌的那種六親不認扯高氣揚的表情。
哈利一拍手:“對!之前就是用這個表情瞪我的!”
“雷爾之前可是深入敵營的間諜呢,霍格沃茨就是小菜一碟,對不?”西裡斯拍了拍雷古勒斯的肩膀,“嗯?這身高有點不适應了。”
“……有沒有可能雷爾還可以長個子。”德拉科幽幽地說,“而且,我非常不适應你把胳膊摟在我肩上——啊啊啊啊啊,别吻!”德拉科發出了曼德拉草的叫聲。
西裡斯抱住雷古勒斯,兩個人在臨别前如癡如醉地吻别。西裡斯的胳膊摟住雷古勒斯的後背,他們的另一隻手十指交纏,手心相貼,兩個手镯緊緊磕在一起。
“我的眼睛受到了污染!西裡斯是怎麼吻下去的!”德拉科大聲叫着。
“你沒看到嗎?因為西裡斯閉着眼睛!”哈利好心提醒道。過了會他才贊同地說:“這個場景怕是這輩子都難忘了。”
兩兄弟親吻完,西裡斯繼續閉着眼睛蹭了蹭雷古勒斯的頭,有點委屈地說:“雷爾的頭發變難看了,也沒有之前舒服了。”
這聽得德拉科惡從膽生,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輕輕清了下嗓子,學着雷古勒斯的語調說:“可是西裡斯,我在這裡啊。”
這句的确是把西裡斯吓得天靈蓋要翹掉了。他的目光震驚地在剛剛吻過的“德拉科”和德拉科之間徘徊了一下,然後松了口氣:“手镯在這呢,嗯保守起見,我施幻身咒了?”
西裡斯抓起雷古勒斯的手腕,低頭看着手镯消失。
雷古勒斯安撫了一下西裡斯的手背,然後說:“我這必須要走了,不然太折騰你了。”
“40分鐘喝一次藥,記住的啊?”西裡斯再囑咐了一次,捏着雷古勒斯的手把他帶到了壁爐邊上。
“嗯,你也要注意安全。”雷古勒斯一擡頭就在西裡斯嘴巴上啄了一下,“走啦!”
他對德拉科和哈利揮了揮手,一貓腰鑽進了壁爐,大聲說:“馬爾福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