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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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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決明有點兒疑惑記這個日志有什麼用,但他沒問,隻仔細聽着,之後便和韋仁一講一記地共同完成了今天的課堂筆記。

因為多記了日志,今天用時格外長些,韋仁将練字任務也完成時,已近戌時,韋仁瞄一眼不知何時被點起來的油燈,唏噓道:“不行,我明天要在學館把課業和練字都做完,不然眼睛都毀了。”

真正寫了不少字的沈決明一時間竟有些想翻白眼的沖動。

韋仁似是看出沈決明的腹诽,笑眯眯地探身向前,一手撐住書案,一手食指戳向沈決明的眼眶。

沈決明驟然向後仰頭,腰腹用力站起身,直向後退了數步才站定。沈決明驚疑不定地看着韋仁,眼睛裡的光晦暗不明。

韋仁也被沈決明的反應吓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甚是無語:“你那是什麼眼神?以為我要□□眼睛嗎?”韋仁索性也站起來,走到沈決明跟前,“你蹲下,放心,我是想教你放松眼睛的法子。”

沈決明有一瞬猶豫,最終還是半蹲了下來。

韋仁再次伸出手,指尖輕輕觸到沈決明眉毛内側的凹陷處,感覺到沈決明似是要蹙眉,不過指下那股緊繃的感覺很快消散,韋仁這才加重了力道:“有酸脹感嗎?有就眨一下眼睛,沒有就眨兩下。”

得到回應後,韋仁加上另外一隻手,按住另一側的攢竹穴,韋仁一邊計數一邊點按,直按了百次又改點按為揉按。

待放下手,韋仁退後一步,問沈決明:“如何?是不是舒服多了?”

沈決明下意識眨了一下眼睛,眨完之後,想起自己剛剛的反應,不禁又有些羞愧,便又點了下頭,這才重新站起身。

沈決明覺得該向韋仁道歉的,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想去書案那裡劃字,可總不好把韋仁拽過去就為了讓他看自己寫“抱歉”,想來想去,沈決明對韋仁躬身揖禮,以示歉意。

“沒關系。”韋仁剛剛也是一時興起,說來他的舉動亦有不當之處,便也對沈決明道歉,“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以後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再随便碰你了。”

沈決明曾低在塵埃,見過太多高高在上的人,面對韋仁的道歉有些不知所措,神色間糅雜了恍惚與木然,最終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好在韋仁也沒糾結這事,已經說起明天需要沈決明和石岩運回來的東西,還将一個裝着五铢錢的荷囊遞給沈決明:“除了我要的那些東西,你再幫我買些生石灰回來。醫館或者窯廠大概有賣,你問問石岩,就算他不知道,石大叔肯定也知道。”

韋仁要買生石灰,一方面是想在浸種時,拿出一半稻種做實驗,看看用石灰水浸過的稻種是不是真的可以減少蟲害的發生,一方面是準備漚肥時用。

韋仁自覺把一切都考慮到了,結果在漚肥時,韋仁發現了一件顯而易見卻被他忽略的事——理論和實踐終是有區别的。

因為韋世然不同意,當然,韋仁自己也有些受不了漚肥時的那個味道,便把那兩個原來用作架雞毛,如今用來漚肥的木桶運到了牲畜棚。

韋仁上輩子聽村裡的老人說過各種各樣的制肥方法,方法類似,但又有些微區别,唯一一緻的是,大家都覺得自己的肥是最好的。

韋仁一邊回憶着那些方法,一邊綜合現有的資源确定了自己漚肥的方法:在桶中立五根樹枝做通氣用,再依次往裡面鋪混合着草葉的泥土、切碎的稭稈以及曬了一整日後又被搗碎并灑了水的羊糞,一直堆到桶頂,用一層濕泥封住,過兩天把樹枝抽走,然後等着就行了。

除了需要花些力氣外,每個步驟都很簡單,但問題仍然出現了——羊糞要保持50%的水分。

要求雖精确,但其實不用求助于器械,分享經驗的人說隻要用手抓一下,手指間會殘留水迹的程度就可以了。韋仁梳理流程時也沒察覺出這裡面有任何問題,但如今輪到他切身去感受那水迹的程度,韋仁怎麼也下不去手!

鼻子上圍着帕子,韋仁兩隻黑璨璨的眼睛便格外顯眼,那雙寫滿訴求的眼睛從衆人臉上一一劃過,過來幫忙兼看熱鬧的阿桂等人都覺得背後一涼。

韋仁等了一會兒,見無人說話,隻得率先開口,語氣裡充滿誘惑:“灑多少水是有講究的,要抓起來不往下滴水又能感受到濕潤才行,你們有誰想試一試?”

阿桂和石岩都做出了學渣聽到先生提問時的反應——迅速避開韋仁的視線。

韋世然倒是沒避開視線,隻是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家弟弟:“傻子才會去抓糞便吧?”

韋仁嘴硬:“說了不是糞便了,是肥。”

“那你怎麼不抓?”

韋仁還沒回答,沈決明邁步向前的同時毋憂也一邊捋袖子一邊開口說道:“我來吧,五郎君,隻需要抓一下就可以嗎?”

韋仁的眼珠子在沈決明和毋憂身上來回掃了一遍,笑眯眯地說:“那你倆都來,正好一人一批。”

事後,韋仁給毋憂和沈決明一人八銅錢,吩咐道:“你們每隔五天就去看看那兩桶糞肥,哪天覺得味道淡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盡管毋憂和沈決明都覺得那兩桶羊糞隻會越放越臭,還是答應了。他們每月的固定收入也就350銅錢,八銅錢看起來不算太多,但韋仁一個月也隻有一百銅錢的零花錢,對他們已經足夠大方。

趙氏對韋仁的這通操作知道得一清二楚,雖然不解二兒子為何要那麼折騰那堆羊糞,但也沒多問,隻私下與韋元茹說:“五郎看人的眼光不錯。”

韋元茹也同意趙氏的看法,忍不住笑道:“五郎慣會這樣做事,若是四郎,肯定會先說出誰幫他辦事他就賞誰。”

趙氏也笑:“若換做是你,就會直接吩咐,不願意做事的換走就是。”

“這是自然。”韋元茹一向認為她與家僮的關系就是“我吩咐,你做事,我給予金錢和庇護,你給予勞動和忠誠”,而當忠誠不在時,這種關系自然也會随之破裂。

想至此,韋元茹幽幽一歎:“阿母,冊子我看過了,周大亮的心大了,手也伸過界了,我知道這樣的人是不能留在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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