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焰給李二蛋找了身他的衣服,是純白色的短袖,黑色的寬牛仔褲,還有一雙他新買的白色運動鞋。
李二蛋穿着很合身,李焰很滿意,就開車帶着李二蛋去了沈清家。
一路上,李焰沉着臉,李二蛋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們兩從上了車到沈清家,一句話都沒有說。
沈清不在家,李焰是從保姆馮媽的口中知道的。但是沈清具體去了那裡,什麼時候回來,馮媽卻說不清。
李焰原本是要給沈清打電話詢問的,但是一想到沈清忙工作的時候被人吵了的臭脾氣,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李焰和李二蛋坐在沈清家的客廳裡,你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僵持了很久很久。
到最後還是李焰憋不住,先開了口:“沈清有很多規矩,之後馮媽,就剛才給我們端茶上來的阿姨,會一一告訴你的。你要仔細記在心裡,不要忤逆沈清。”
李二蛋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猶豫了一會兒,問:“你朋友他會打人嗎?”
李焰心虛,因為他知道沈清發脾氣的時候會有打砸東西的習慣,有時候還會有人身攻擊,但是他卻不敢直白地告訴李二蛋。
李二蛋一看就沒少被他爸爸狠揍,如果他告訴李二蛋沈清不高興了會打人,那李二蛋豈不是要從現在開始就擔驚受怕?
沈清到底還是人不錯的,很多時候就隻是刀子嘴豆腐心,李二蛋要是不惹沈清生氣,沈清應該會看在李二蛋可憐的份上,對李二蛋不錯的。
“放心好了,我朋友他沒有打人的習慣,他隻是脾氣不好,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就沒事。”李焰昧着良心道。
李二蛋的神情就稍微松弛了一些。
李焰就不說話,喝茶來掩飾他的内心不安了。
之後的一個小時裡,李焰沒有再說話,李二蛋也沒有再說話,他們都很有默契地沒有互相打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李焰本來是計劃後天去泰國的,但是他在沈清的家等待沈清的時候,突然覺得他還是應該今天下午就趕緊出發去泰國。
沈清的臭脾氣發作的時候,無論是誰,無論誰在他身邊,都有可能被波及。
他一想到他上次私自給沈清送的那個外國男人,他的心裡就直犯怵。
當時,沈清不僅沒有任何憐惜之情把那個外國男人趕出了他的家,那時候是秋天,還下着冷雨,還把那個外國男人用過的東西全砸了,好像把他的卧室裡的一切東西都打砸換了新的,而且,最為緊要的是,他竟然半夜三點多開着來了他家,然後不由他分說,就狠狠地揍了他一頓。
如今想想,還真是可怖!
可是,他又沒有别的更好的人可供他選擇,他隻能帶李二蛋來沈清這裡。
李焰越想越覺得慌張,越想越坐立難安,就霍地站了起來:“李二蛋,我還有事,你慢慢等,回頭我給你電話。”說完,才恍然想起來,李二蛋根本就沒有手機,他還怎麼聯系李二蛋啊?
但事實已成這個樣子,他沒得辦法,隻能聽天由命了!
李焰又強迫自己給了李二蛋一個加油的眼神,然後才轉身,慌亂不堪地離開了。
李二蛋可憐兮兮地望着李二蛋從沈清的家出去以後,才又拘謹地坐了下去。
馮媽把李焰送走以後走到李二蛋身邊:“要吃點什麼嗎?少爺可能還要晚一點兒回來。”
“俺不餓。”李二蛋慌亂地瞅了馮媽一樣,匆匆低下了腦袋。
“好,我再給你續些茶。”馮媽禮貌性地笑了笑,離開了。
李二蛋全程不敢大刺刺地擡眼去打量沈清的家,因為沈清家的布置不似李焰家的明媚布置,是灰黑色調的。
馮媽很快就給李二蛋端了一杯新茶,招呼了幾聲李二蛋,就下去忙了,但李二蛋卻還正襟危坐,不敢随便動彈一下,更不敢随意地去瞅周圍的環境。
沈清跟一位澳大利亞的老闆在談業務,地點在他開的一家頂級酒樓裡。
酒樓從外邊看就很高大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才能進去享用的。
酒樓一共六層,并不是很高,但因為其裝飾的風格跟周圍的商戶格格不入,而且設計很有藝術感,所以那怕樓層不高,也能讓人一眼看見,然後為之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