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沒事,俺不怕熱。”李二蛋不會打開瓶裝水,費了好大的勁兒都沒有打開,馮媽就接過一邊幫李二蛋打開,一邊告訴李二蛋以後該怎麼擰開。
“這水還跟俺以前喝的不一樣。”李二蛋興沖沖地喝了一大口,“味道也不一樣,澀澀的。”
“這是瓶裝水,為了方便。你喝習慣了就好。”馮媽說着拿遮陽帽開始給李二蛋扇風。
李二蛋其實一直都很好奇,馮媽跟他素昧相識,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好,于是借着這個機會問:“馮媽,你為啥對俺這麼好?”
“你覺得我對你好嗎?”馮媽笑着反問。
“好,你對俺非常好,就像俺媽一樣。”
“那你的媽媽呢?”馮媽問。
李二蛋不想再逢人就告訴他們他的媽媽被他的爸爸打死了。
他從别人知道這件事的反應中,猜出來大家對這樣的事實很震驚,很無法置信。
他想,他以前認為的應該就是對的:孩子他爸要好好對待孩子他媽。
馮媽見李二蛋低着頭不吭聲,也不再執意問他,而是道:“反正無論在那裡,都要照顧好自己。”
李二蛋感激地看向了馮媽。
馮媽向他微微一笑:“你多休息一會兒,小心中暑,我先過去忙了。”就戴着遮陽帽,去了花叢。
李二蛋看着馮媽離去的背影,情不自禁就想起了他的媽媽。他的媽媽要是還活着,那該多好啊!
沈清又去跟人談業務了,不過這次的業務不是他要主動談的,而是别人求他談的。
“你說的事我不想摻和!”沈清懶洋洋地靠在潔白的沙發背上。
沙發很寬大,一整個上面都鋪着潔白帶長毛的毯子。那白毛看着像是真正的動物的毛,那白毛覆蓋着的白皮也看着像是真正的動物的皮。
“為什麼?難道是我給的錢太少了?”沈清對面坐着一個很儒雅很有商人氣質的中年男人,穿了一身很正式的深藍色的西裝。
“錢也确實不多,但這不是問題的關鍵。”沈清平靜地盯着眼前像是黑金剛一樣顔色的茶幾,“政府的事我最近不想摻和。”
“為什麼?你不是一向隻要錢給夠,什麼事都給做的嗎?你是嫌錢少?好,我再加五百萬可以了嘛?”
沈清冷笑:“你一個月,或者一年賺多少錢?要一個人的命給兩千萬?值嗎?”
“别說是兩千萬,就是要我傾家蕩産我也願意!”
“你跟那個人有仇?”沈清的眼神犀利地望向了他對面的男人。
“沒錯!我跟他有仇!我這輩子最大的仇人就是他!他就是個背信棄義,忘恩負義的混蛋!他是我高中,大學的同學。他家很窮,在鄉下,那時候上學他沒飯吃,沒衣服穿,我給他買飯,我把我的衣服給他穿。畢業後,我進入了一家公司,做了兩年的部門經理。他找不到好工作,我久把他引薦了過去。我辭職開設了我自己的公司,他想來我公司上班,我讓他來了,給了他最好的職位,開着最高的工資。我本以為我們兩會一輩子都是好朋友,但哪裡知道,他原來是我當初上班的那家公司的卧底!他不僅把我手頭上的業務機密,公司的發展戰略,合作夥伴的信息全部洩露給對方,還在我陷入危機的情況下落井下石。可以說,沒有我,就沒有現在的他!所以我恨他,恨他的狼心狗肺,恨他的背信棄義!!”
沈清道:“聽你這麼一說,确實悲慘!對于你的遭遇我确實很同情,我也确實很憎惡背信棄義,不知感恩的人,可我也有我的原則。他現在是政府的人,我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
“你不也說了你憎惡這樣的人?為什麼不肯幫我?你說,你要多少錢,你想要什麼,隻要我有的,我全都給你!”
“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不好意思。”沈清說着站了起來,然而一擡頭,卻看見了意料之外的人正向他這個方向走來。
“沈少爺,不急着走,可以慢慢再商量。”白景瑞噙着淡淡的笑意走了過來。
“是你?”沈清明白了一切,微微笑着又坐了下來。
“是我,這不是沒辦法嘛,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不用了,我們已經互相介紹過了。”沈清直截了當打斷了白景瑞熱情的介紹。
白景瑞尴了尴,笑着坐到了沈清的右手邊,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微微笑道:“他是我叔叔。他被背叛的事你也知道了。那種背信棄義的人怎麼配擁有幸福的生活?那種投機取巧的人能為民服務嗎?我知道沈少爺你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則,但這次,我還是懇請你能幫個忙,教訓一下那個人也行。”
白景瑞畢竟跟沈清也算是玩伴,就算沈清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看在這層關系上,他也給了白景瑞一個薄面,畢竟,白景瑞就一直躲在暗處,在關鍵時刻才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