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一直跟文小溪住在他臨時買的那套公寓裡,早出,晚歸,但文小溪卻異常喜歡這樣的生活。
這天,沈清一大早就出門了,去忙什麼事了,文小溪不知道,他隻清楚昨晚入睡時,沈清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沈清就特别的陰沉了。
他不敢,自然,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他現在還沒有資格去打聽沈清的事,所以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隻是陪着沈清入睡了。
沈清不在家,文小溪一個人待在室内空落落的,就約了他在會所裡的一個朋友去逛街了。
沈清确實很大方,給了文小溪一張副卡,說是随便刷,不用擔心會透支。
文小溪一開始是不打算花沈清額外的錢的,但左右一想,他現在跟沈清在一起,他花沈清的錢就跟花他自己的錢沒什麼區别,再者,以後萬一他跟沈清分開了,那他貞潔的一番做法豈不是吃了大虧?
再者,他也想大大地花花沈清的錢,看看沈清當真是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這麼大方,還是隻不過是随口一說。
文小溪早早就到了他和朋友約定的地方,凱宏大廈正前方的噴泉前。
沈清給文小溪買了好多衣服,都是淺色的休閑衣物,但質感和觸感卻是一流,穿着像是沒穿一樣,特别舒服,而且穿在文小溪的身上還特别符合文小溪那素淡,靜谧的氣質。
文小溪素淡,靜谧的氣質可不是他自己給他自己封的,是沈清告訴他的,說他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發覺他和旁邊的人不一樣,像是沒有被塵世浸染的聖物一樣。
文小溪覺得沈清說得言過其實了,但卻打心底裡高興,因為這就說明沈清是有些喜歡他的,才會格外注意他,才會說出這麼好聽的話。
文小溪對于沈清的作風,為人是不陌生的,因為會所裡的人沒事了就在議論,談論沈清,他已經可以閉上眼睛回答任何一個有關沈清的問題,比如,沈清會帶會所裡的男孩兒回家嗎?沈清會對他們說甜言蜜語的話嗎?沈清會喜歡上會所裡的男孩兒嗎?
答案自然是不會。
但文小溪卻覺得,凡事都會有個例外,就如沈清之所以會如此反常對他,肯定是有些喜歡他的,再不濟也是他身上的某個地方深深地吸引了他,這才導緻他能一改往常的冷酷作風,溫柔待他。
文小溪想,倘若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他是不是可以再努力努力,讓沈清徹徹底底地愛上他,迷戀他?
這樣一來,他以後也就不用再過他不喜歡的生活了。
文小溪想得心花怒放,心情澎湃,他剛擡頭想要看看他約的朋友來了沒有,就見一個他不陌生的男人徑直朝他走了過來,讓他不由得就緊繃了身體,站直了腰。
“好巧啊!”白景瑞站到文小溪眼前,不冷不熱道。
文小溪可不認為他跟白景瑞是因為緣分才巧遇在這裡的,于是坦白問:“白先生找我有事?”
白景瑞唇角彎了彎:“你倒是聰明,也難怪沈清對你如此不同。”還眼神輕蔑地把文小溪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
文小稀被白景瑞看得心裡很不自在,問:“白先生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到是痛快,那我就實話實說了。”白景瑞繞到文小溪左邊,斜靠在噴泉池子上:“我希望你離開沈清。”
文小溪不禁頓了一下,很奇怪:“為什麼?”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白景瑞斂去了他剛才柔和的眼神,不耐煩地望向了文小溪。
文小稀那裡經得住白景瑞犀利,冷酷的眼神,隻是匆匆一瞥,就丢盔棄甲了。
“你開個價,我給你錢。”白景瑞轉頭望向了他的正前方。
文小溪強裝鎮定,迅速思考了一會兒,問:“白先生難道喜歡沈先生?”
白景瑞的瞳孔就驟然放大了,不過他可不會在文小溪這裡承認。
他輕輕彎了彎嘴角:“你以為誰都像你們一樣?”
“那是為什麼?”
白景瑞的聲線陡然就冷了三四分:“你不願意?”
“沈先生對我很好,我不想讓沈先生難過。白先生要是沒有特别的原因,我想我是不會主動離開沈先生的。”
白景瑞“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把自己說得也太高潔了吧?你以為我會信嗎?你的背景如何我早已經派人查了,要不是見你沒多大能耐,你以為我會等到現在來找你嗎?呵。”
文小溪的神情一下子就慌亂不堪,開始絞起了手指。
“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看是要我給你的錢,還是你當真什麼都不想要。”說完,白景瑞輕蔑而鄙夷地又看了一眼文小溪,原路離開了。
文小溪那剛才還像是中了千萬彩票的美好感覺,如今早已被白景瑞殘忍的話打擊得什麼都不剩,所以也不想逛街了,給他約好的朋友發了個消息,就回去了。
沈清帶着林風在聚福樓跟店長範明在商讨聚福樓重新開張的事。
範明把所有要考慮到的問題都考慮到了,也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所以他們三人的談話沒多久,就轉移了話題。
範明:“老闆,姓龐的還沒有打算賠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