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哥，為啥要來醫院啊？”李二蛋站在醫院門口，不解問。

但李凡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進了醫院。

李二蛋便稀裡糊塗地跟着李凡走了進去。

李凡不是第一次來醫院，他輕車熟路地找到電梯，坐到了三樓。

一出電梯，李凡就向右手邊走了過去，在經過了十來間病房以後，在門上挂着“28”的病房前停了下來。

李二蛋跟李凡跟得很急，到了李凡身邊，一邊猛喘氣，一邊問：“李凡哥，咋了？”

李凡沒吭聲，伸出雙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李二蛋稍微遲疑了一下，也走了進去。

病房裡一共有四個病床，左邊兩個，右邊也兩個。

左邊病床上的病人睡着了，右邊靠門的病床上沒有人，在這張病床裡面的病床上躺着一個人，一名五十多歲的纖瘦阿姨在給病人擦臉。

李凡徑直走了過去，向護工打招呼：“阿姨好，麻煩阿姨了。”

護工阿姨沖李凡禮貌地笑了笑：“又來看妹妹了？”

李二蛋這才突然意識到，床上躺着的這個一臉蒼白，瘦瘦的，像是沒了氣息的女孩子，是李凡的妹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嗯，這些日子真的是辛苦阿姨了，謝謝阿姨。”

“謝什麼？這是我的工作。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兄妹了。我先出去了，一會兒再來。”說着，護工阿姨向李凡笑了笑，向李二蛋也笑了笑，出去了。

李凡走到床邊坐下，伸出他的右手輕柔地一下又一下撫摸起了他妹妹的額頭和臉頰。

李二蛋看得出來李凡很愛他的妹妹，問：“李凡哥，她生了啥病？”

李凡的嘴角慢慢浮現了一抹苦澀而又悲憤的笑容。

他沒有猶豫，告訴李二蛋：“她本來很健康的。她的體育一直很好，每次都名列前茅。”

李二蛋不由得心想，既然他妹妹的身體這麼好，為什麼會生這麼大的病呢？就想繼續再問問。

但他還沒開口，李凡又道：“他被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傷害了。她再也醒不過來了。她的人生就這樣了。”

就這樣了？再也醒不過來了？那不就是死了？李二蛋驚奇地又望了幾眼病床上的李凡的妹妹，問：“那她還活着嘛？”

李凡苦澀地笑了一聲：“活着，不過跟植物一樣，沒有任何的感覺。”

李二蛋覺得心裡很難受：“她咋了這是？那壞人是誰？咋不報警呢？警察會管的！”

李凡冷笑了一聲：“警察？哈！警察是他的走狗，是他的狗腿子！！！”

李二蛋冷不防被李凡的突然暴怒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将李凡和愛發火的沈清聯系到了一起。

李凡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向着驚吓的李二蛋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動了，吓着你了。”

“沒事，俺沒事。”李二蛋稍微平複了下他的緊張和恐懼，又問，“醫生咋說？人還活着肯定就能醒過來。李凡哥你不能洩氣。”

李凡苦澀地笑了笑，又轉頭看向他依舊緊閉着雙眼，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他的妹妹：“植物人的一生就是這樣，像是活着，又跟死了沒什麼區别。”

李二蛋感覺到了來自李凡的悲痛，想要出聲安慰李凡，但李凡卻用他的右手一把揩去臉上的淚花，轉頭笑着，又不在意道：“好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不要多想了，走吧。”

李凡先走了出去。

李二蛋又深深地看了李凡的妹妹一眼，才跟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李二蛋還坐在副駕駛，他猶豫不決，最終還是問出了他一直很不解的問題：“那個人為啥要傷害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