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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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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一年。大雪。

皇宮西華門外,幽暗腥臭的廠子内。

“今兒就這一個了吧。”刀子匠馬不二在盆裡洗掉手上的血迹,粗聲粗氣問道。

門這時從外頭被推開,探進來虎頭虎腦的小太監根寶,一雙圓眼睛滴溜溜轉了半圈,瞟到床上的人,問:“師傅,這就好了?沒聽見動靜啊。”

馬不二在盆裡瀝着手,斜眼往床上睨了睨。他幹這行十多年了,也确實第一次見一聲不喊的。他擦幹淨手,去佛龛前拿了把香點了。

馬不二插完香,轉身踹開門,狠狠瞪了根寶一眼,不耐煩道:“趕緊弄走。”

懷着忐忑的心思,根寶小心翼翼磨蹭進廠子,朝那床上看去。隻一眼,便吓得他三魂沒了七魄,生生又跌出去老遠。

“鬼啊……鬼……”根寶蹭着地磚往後連坐了足足兩尺。

隻見那血迹斑斑的單薄床闆之上所躺之人,睜着一雙眼,活像一具死屍,身旁卻飛雪環繞,一副場景直叫人覺得毛骨悚然,卻意外有股詭異之美。

根寶驚叫幾聲之後,仍舊不敢拿正眼去看床上。

床上之人無一絲血色,白得仿若在發光。望向天花闆的眼神如同一塊堅冰,比這大雪的天還要凍人。額前幾縷發絲被北風吹起,整個人也輕飄飄的,像随時要被一陣風吹跑,卻又好似來自深淵的亡靈,任誰也無法驅弄。

“喻……喻公子?”根寶試着喊了一聲。

聽到根寶的聲音,喻秋以為回到了安王府。他緩緩坐起身,擡頭望向這間屋子。

見喻秋坐了起來,根寶吓得又往後縮了縮身子,捂住一整張臉,不敢睜眼。

喻秋見到這裡并非富麗堂皇溫暖舒适的王府廂房,而是一間陰暗潮濕的房子,床頭還擺着血淋淋的刀具。

他的記憶瞬間被拉到了許多年前,他被綁進廠子行刑的那一日。

鬼使神差地,喻秋問道:“現在是何年?”

根寶愣了片刻,閉着眼、聲音抖着回答道:“今年……是景和……景和一年啊。”

喻秋接着問:“皇帝可是楚泰?”

根寶答:“是……可、可不能直呼聖上名諱!”

喻秋忽然明白了什麼,他迅速伸手,從床頭蘸了一灘血,抹在了下身的地方,将那白衣染紅。

半天沒再聽見動靜,根寶終于鼓起勇氣,睜開眼,再次看向床上,隻見床上的人并不像剛才那樣可怕了便問:“喻公子……您、您現在感覺怎麼樣?咱們……咱們得去敬事房報道了。”

就在這時,喻秋才忽然察覺雙腳踩實地面的感受。

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使用過雙腿。如果他真的重生回到四年前,那他的腿……他一點點撐着床闆站了起來。

根寶看見喻秋身形踉跄,急忙跳起來過去扶,卻被喻秋擋開。而且他還看見,喻公子一直疏冷的神情之中,竟能見一星喜色。

根寶納悶,第一次見到行了宮刑的人,還能開心的。

喻秋在屋内走了整整一圈,才被根寶扶着回到床上坐下。

就在這時,廠子的門再次被人推開,根寶吓了一跳。

但見來人一身錦衣華服,定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忙跪地行禮。

高廓剛剛得知刀子匠竟然真的動了刑,十分煩躁,并未拿正眼去看根寶,隻道:“滾!”

根寶得令退下,還帶上了門。

高廓穿一身顔色低調的皮裘,身姿挺拔俊朗,眉眼間無論何時都不忘流轉溫潤的風度。隻是今日,那總挂在唇邊的淡淡笑容好像變了味道。

北風吹得窗棂搖晃,喻秋雙腿感到寒意。

他徹底接納了這份重生的實感。

上一世高廓帶大軍攻到京城那日,喻秋本想用那一包毒藥了卻性命。

然而張椿敲響了他的房門。

張椿的模樣十分憔悴,進門便質問他道:“是不是你跟安王告的狀,叫他對付我的?”

“你說什麼?”喻秋不明。

張椿道:“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

數月來,張椿被楚雲空關在潮濕無光的暗房裡,受盡各種刑罰,被日夜折磨,夜裡難以入眠,更别提吃上一頓飽飯。

然而楚雲空還拿他鄉下的親人做要挾,叫他照常同高廓彙報喻秋在府上的日常,還要他同高廓活色生香地描繪喻秋日夜在自己房内侍候的經過……

張椿伸出自己的一雙手給喻秋看,喻秋垂眸,見到那十根手指,竟沒有一根是完好的。他不知想到些什麼,忽然勾着唇角,笑了一下。

他就知道,楚雲空也不是傻子,怎會接納高廓的眼線進府,原是為了替他報仇。

喻秋的笑激怒了張椿,張椿快步上前,伸手掐住他的臉,強迫喻秋擡起頭來:“長這樣一張臉,不就是用來勾引人的嗎?”

張椿的手緩慢下移,手指狠狠嵌進了喻秋的脖頸動脈處:“你知不知道,高大人馬上就能當上皇帝了!”

接着,張椿告訴了喻秋高廓在軍中散播謠言之事,說楚雲空的軍隊恨透了喻正昭這個反賊,但楚雲空就不肯交出他,楚雲空就要因為他而戰死了。

可就在這時,一直面無表情的喻秋,如同一尊石雕開了口:“就這麼殺了我,你怎麼跟高廓交代?”

喻秋知道張椿能來找他,一定是高廓的授意。

而如果高廓想赢這場仗,他就不可以死,不然便遂了邊疆将士的意,高廓就無勝算了。

聽了喻秋的話,張椿神色立即冷硬下去,雙手離開了喻秋的脖子,可那白皙的皮膚上已經洇出血迹。

“送我去德升門。”喻秋忽然道。

張椿眼底立刻浮起不可置信的光:“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喻秋這才緩緩擡眼看向張椿,道:“你想我死,又不能壞了高廓的事,推我去便是了。”

張椿憤怒地盯着喻秋的臉,這張臉實在清純無辜得叫他厭惡至極。他已經當了喻秋四年影子,他不可能再親手将這個人送回高廓身邊。現在便是絕好的除掉喻秋的良機。

張椿同喻秋達成了這筆交易。

兩人穿過層層宮牆,走到接近德升門的地方。

城門緊閉,但即便隔着厚厚的城牆,也能清晰感受到一牆之外的騰騰殺氣。

張椿怕了。

喻秋凝望着那道宮門,神色分外平靜。

“我要上城樓。”喻秋道。

“你說什麼?”張椿情緒有些激動道,“你兩條腿都斷了,怎麼上去?你别指望我會推你上去,你不要命我還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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