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有點好笑,“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摟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一點點浪漫的小驚喜。”
“這是驚吓吧?你從哪兒弄來的蠟燭,紅色的,怪吓人的。”她忍着笑,看一眼晃晃悠悠的燭光。
“網上買的,這個蠟燭還挺貴的,好聞嗎?”他被她逗得輕輕笑了下。
她使勁聞了聞,“好像還真有一股香味兒……”
話還沒有說完,她被他吻住了嘴唇。
晃晃悠悠的燭光在房間裡一起一伏的,一直持續到後半夜。
蘇又溪伸展着四肢,又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看一眼還剩一半的蠟燭,“這蠟燭還挺持久的。”
他笑着吻她的額頭,“那麼大一隻呢。”
她鑽進他懷裡,輕輕捏他的胸口,壓低聲音問:“有多大?”
他想了想,眯着眼睛,壓低聲音:“肯定有……的。”
蘇又溪紮在他懷裡“咯咯”笑,邊笑邊捏他,“瞎說,我又不瞎,怎麼看不出來?”
許聞君抓住她作亂的手,咬着牙說:“你能看出來什麼?”
蘇又溪笑了一會兒,說:“我剛才比量了一下,好像也沒這麼大,市面上的蠟燭哪有那麼長的,都是短胖子,不然商家多虧。”
許聞君一言難盡地看着她,“你這不就看到例外了?”
夜深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兩個人說着笑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被噼裡啪啦的雨聲吵醒了。
許聞君起來,拉開窗簾,看到外面正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屋檐下細雨如絲。
“怎麼突然下起雨來了?天氣預報也沒說有雨啊。”他轉身回來,重新鑽回被窩裡。
“過一會兒就會變成雨夾雪的,”蘇又溪伸了個懶腰,“早上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他重新将她抱在懷裡,兩個人縮在被窩裡,暖融融的,一時間,彼此都沒再說話。
“随便吃點吧,水煮蛋白米粥?”過了一會兒,蘇又溪打了個哈欠,說。
許聞君迷迷糊糊應着,卻遲遲不想動身。
蘇又溪笑了下,湊過去咬他的耳朵,“快點啊,我餓了……”
他突然睜開眼睛,翻了個身将她壓在身下,“餓了好說,我先喂飽你。”
蘇又溪的臉變得爆炸紅,一邊軟綿綿推着他,一邊反駁:“我說的是肚子餓!”
他低頭吻住她,“放心吧,不會餓着你的。”
等到再次折騰完,外面的雨都停了。
許聞君起床,去廚房準備早餐,蘇又溪也慢悠悠起來,去了衛生間洗漱。
他們在一塊兒黏了整整一個星期。
一整個星期,除了跟爸媽聯系,再加上發了幾個視頻之外,蘇又溪幾乎沒有再拿起過手機。
她差不多完全跟外界斷了聯系,但是卻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的地方。
跟許聞君在一起,每天都是快樂的。
他們好像也沒做什麼,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個星期,好像也沒有什麼人過來看病。
許聞君倒是樂得清閑。
他們在家裡不是看電影,就是聊天,或者就是靜靜地窩在一塊兒,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想。
即使什麼都沒有做,時間也過得飛快。
很快一個星期過去,第二天,王玉英他們就要回來了。
蘇又溪決定提前一天晚上回家去住,但是又舍不得許聞君,在他家待到了晚上8點才回去。
她沒有讓許聞君送她,而是獨自走回家,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蘇洲宇的車停在院子裡。
她的心突突跳了起來,快步走進去,邊走邊喊:“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蘇洲宇在廚房,自己煮了一袋兒方便面,正吃着,聽到她進屋了,擡起頭來,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剛來沒多大會兒,你幹嘛去了?”
“我……出去玩了一會兒,你晚上怎麼沒吃飯啊?”她走過去,站着,沒敢坐在他旁邊,生怕被他看出什麼來。
好在蘇洲宇聽她這麼說之後,便馬上低下頭繼續吃,邊吃還邊說:“你今天怎麼沒燒炕?屋裡冷得像個冰窖,我剛才幫你點上火了。”
“哦,我今天要出去拍視頻,就沒點,免得浪費柴火。”她一邊說着,一邊又覺得心虛,偷摸摸瞥了蘇洲宇一眼。
蘇洲宇沒看她,三口兩口吃完了面,把鍋放在水池裡,自顧自洗完了,背對着她,聲音很低沉:“我今天晚上不走了。”
“好啊。”她站在他旁邊,拿手在台面上亂劃。
他擡起頭來看她一眼,臉上依然是沒有什麼表情的,“那你回屋歇着去吧。”
“哦。”她點點頭,還是等了他一會兒。
等他刷完碗,兩個人關掉廚房的燈,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回去之後,蘇又溪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蘇洲宇今天像是很刻意地沒有問她去哪兒了,以往遇到這種情況,他都會很自然地問她去哪玩兒了,吃了什麼,但是今天竟然什麼都沒有問。
簡直就像是……知道她去哪兒了一樣。
想到這兒,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