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上再聽一遍學過的知識,還是他會的内容,就覺得有些枯燥乏味,甚至還有點催眠。
在課堂上睡覺感覺不是很好,所以老師在上面講課的時候,他就把習題冊上的相關作業都寫了,寫完了就放空自己的腦袋發呆。
他看着沈拂瑜轉身趴在沈棠溪的課桌上,拿着筆一邊歎氣一邊寫作業。
不管看幾次,他都覺得沈同學很特别,具體哪裡又說不上來,最後隻能歸結于,她可能因為在道觀長大,所以修身養性,看起來和别人不一樣。
有關于自己的命數問題,想了許久,到底還是沒能問出口。如果和别的大師給出的說法一樣,除了給家裡人壓力,也沒有什麼作用。
可是他又有些期待,或許沈拂瑜的答案和别人不一樣。
“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沈拂瑜突然轉身看向陸商周。
她已經很盡力的忽視了,可是他那種欲言又止的眼神實在是太明顯了,不好忽視。
就像是沈棠溪在内心呐喊哀嚎的時候,她也擋不住一樣。
兩人對視良久,陸商周伸出手指着她試卷上的答案道,“你這裡寫錯了,不應該這樣寫的。”
“就這樣?”
陸商周點頭。
“好吧,那謝謝你了。”沈拂瑜收回目光,雖然她感覺陸商周不是要說這個,但她确實把題目寫錯了。
等她改完題目,陸商周又指出了一道錯題。
沈拂瑜:“……”
自習課上,沈棠溪拿了一份英語測試卷給沈拂瑜做。
“聽力就不用寫了,把後面的題目做了就行。”
看着卷子上密密麻麻的字母,沈拂瑜認識倒是認識,可她實在是沒有耐心看下去,她的耐心僅限于考試的時候,偏頭瞅了一眼後桌,見沈棠溪寫作業,伸手從課桌裡拿出了幾個小紙條,寫了幾個選項上去,疊起來放在桌子上扔了起來。
陸商周差點笑出聲,連忙用手把嘴巴捂住。
他就說沈同學很特别。
沈拂瑜偏頭看了過去,瞪了他一眼。
陸商周往後面指了一下,然後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會說的,沈拂瑜這才繼續偷摸扔自己的小紙條。
寫完就把小紙條收了起來,把測驗卷子遞給沈棠溪。
等下課了,沈拂瑜估摸着之前的三角符時間差不多了,直接遞了張三角符過去,“剛才的事,謝謝你了。”
陸商周接過了三角符,說來也奇怪,之前沈拂瑜給他的三角符,在昨天突然變成了一團灰,他本來想說這事,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感覺不太好。
沒想到她居然又遞了一張過來。
看着嶄新的符,他道,“我能拆開看看嗎?”
“拆呗。”
陸商周小心翼翼的拆開了,這次的符畫得挺好看的,應該是用毛筆畫的,他放心的折好收了起來。
想了想又道,“你是不是真的是大師?”
“我看起來像假的嗎?”
陸商周認真的看了一下,“太年輕了,很多人都不會相信的吧。”
“這倒是。”
“那你是大師的話,能看見那個什麼嗎?”
“看見什麼?”
“就是……鬼。”
“你看見了?”
“沒有,就是感覺我身邊好像有,你幫我看看?”
“可以啊,不過我是收費的。”沈拂瑜掃了一眼陸商周的面相,倒是不像沾染陰氣的模樣。
不過真見到了也不稀奇,這龐大的氣運,加上病弱的身體,可是惡鬼奪舍的好選擇。
錢對于陸商周來說,也就是一串冰冷的數字,對于沈拂瑜說得收費,他并沒有什麼感覺。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
沈拂瑜把三角符遞給他,“那你先拿着看看,如果還是感覺被人,啊不是,被鬼跟着,我就再幫你看看。”
“好。”陸商周接過了符。
想給沈拂瑜轉賬,沈拂瑜搖頭,“不用了,你先拿着,等有用處了再說。”
她不喜歡欠别人的,陸商周指出了她的錯題,她回了一張符,就算還了。
放學之後,沈拂瑜帶着沈棠溪出攤了。
東西什麼的,都放在後備箱,司機直接幫着搬過去就行了。
東西剛弄好,就有人過來了。
“大師,可算見到您了。”馬建民看到沈拂瑜,一臉興奮的走過來。
那天他按照大師給的提示,去了一個地方,結果事情真的有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