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這苦差你一個小姑娘也幹不長久,我們酒店還缺個服務員,平常就端端菜,收拾收拾餐桌,每個月六千塊,早7晚7,采取輪休制度,一個月休息4天,你看怎麼樣?”
不等婉妗回話,他又想到了一個空缺的職位:
“我們酒店的糕點師傅要招一個學徒,做一些甜點小蛋糕什麼的,工資待遇和學徒工一樣,你選哪個?”
酒店經理猜想:“這小楊肯定會選服務員這個工作,工資高不說,還不用費體力,年輕女孩子最喜歡幹這些。”
“至于這糕點學徒的工作嘛,累是累了一點兒,工資也不高,但是能學到東西,以後的發展空間也很不錯。
就是不知道這姓楊的小姑娘選哪一個?”
楊婉妗低着頭思考一番:“是當服務員還是糕點學徒?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在來辦公室的路上,她也看到那些穿着紅色旗袍,盤着發包,妝容精緻,手執掌盤的女子一個個身姿優雅地端着菜送往各個包廂。
她們掌盤裡的各色菜肴,小巧而精緻,每一道分量極少,雕工擺盤無一不精,無一不美,想想也知道就這麼一小盤子菜就得大幾百塊錢。
在這喜來樂酒店,服務生的工作極為體面,對于女生來講不必像那些保潔、學徒那般又苦又累,那些工作工資又不高,而且免不了碰一些油煙和垃圾。
所以來這裡應聘的女孩子大都選擇了當服務員。
婉妗一想:“我是來這學手藝的,做服務員算怎麼回事?要是哪天那溫家的人一發瘋,直接又使出超‘鈔,能力我給辭退了可怎麼辦?”
她在心底暗暗思索:
“還不如當個糕點學徒,所以說工資低了些,至少整天待在廚房裡不用和外界的人接觸,而且還能學一門傍身的手藝,就算酒店把我辭退了,我也能憑借這手藝養活自己。”
婉妗現在還沒入職呢,就想到辭職以後的打算。
“先去擺個小攤兒,看看自己的手藝能賺多少錢?等到時機成熟,再買一個商鋪,開一家屬于自己的店鋪……”
楊婉妗越想越遠,甚至還想好了店鋪的名字——“甜蜜蜜”。
這些想法在一瞬間侵入她的大腦,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
不過這會兒酒店經理正等着她的答複呢。
楊婉妗坦然答道:“經理,我想當學徒,工資低點兒沒關系,隻要能學東西就行。
婉妗的入職十分順利,經理帶着他來到了專門為糕點師的廚房。
“呐,這位是是我們酒店唯一的一位糕點師傅——林師傅,她祖上就是專門為皇帝做糕點的禦廚,手藝好得很。”
經理在婉妗的面前誇了林師傅好幾句,随機叮囑了她幾句:
“你要幫着林師傅好好幹活兒,多看多問,多動手實踐,要是能在林師傅身上學上意思半點兒的都夠你受用終身的了。”
婉妗乖巧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将滿頭白都梳得一絲不苟的老太太,打了一聲招呼:
“林師傅好。”
“嗯,既然來了這兒,就要下得了苦功夫,吃得了苦,要不然我勸你還是别來了。”
林師傅的話很生硬,态度也不和善,讓婉妗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初中時整天闆着一張臉的教導主任。
“嗯,我會努力學的。”楊婉妗點頭,心想:
“這年頭,隻有學習是讓人感到最為開心的一件事情,學到手的東西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
接下來,楊婉妗正式開啟了自己的學徒生活。
實話實說,林師傅是一位吹毛求疵,極其嚴格的老師。
小到糕點的用料選材,蒸糕點用的竹籠品種,還有火候都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前三天的适應期,婉妗累得氣都不敢喘一口,天天晚上七點回家,硬生生地加了一個小時的班。
每次回家,她都累得癱在沙發上,長得賊漂亮的花花一直守在沙發邊靜靜地看着她。
三天時間一過,那林師傅似乎看婉妗有些順眼了,開始認真地教導她做綠豆糕點。
這綠豆糕啊,聽着簡單,但做起來可是需要手藝的。
林師傅是一個做事就要做到極緻的人,因此做綠豆糕的每一步驟,她都細細把控,精緻入微,做出來的糕點冷熱皆宜,是這喜來樂酒店的一道名食。
綠豆糕做好了,婉妗便幫着擺盤,每個小碟子放上六塊四四方方的綠豆糕,疊成一個小巧的“金字塔”,旁邊放着兩朵用以裝飾的秋石斛。
更為巧妙的是,她還用番茄醬在雪白的盤子上畫了兩道,有點米其林大餐的味道,一看就十分的昂貴。
婉妗這些天一直忙碌着,忙着忙着就有些疏忽了家中的花花。
花花:汪汪(我是個可憐沒人愛的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