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延時不時的冷嘲熱諷下,楊婉妗終于拿到了屬于她自己的财産。
等房子和錢全都收入懷中之後,楊婉妗松了一口氣,這才有閑心對那魏延說道:
“該辦的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咱們去民政局辦理最後一道手續吧。”
有了房子和存款的楊婉妗,心中的底氣可是足得很,一點兒也不帶怕的,一談到離婚這件事情,她就像是一隻逃出鳥籠的小百靈,臉上滿是輕松與釋然。
魏延古怪地看了一眼楊婉妗,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二人匆匆走進了民政局,過了一會兒,分别拿着一本紫紅色的離婚證走出了民政局。
外頭的陽光正好,暖暖的陽光透過雲層照在了楊婉妗的身上,她伸出手承接住這一片陽光,抛下累贅的楊婉妗覺得此刻舒服極了。
離了婚,表示二人在法律上沒有半點關系了。
魏延走到前妻的面前,頓了頓,開口道:
“我們離婚的事情先别告訴家裡的老人,我會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和爸媽說。”
楊婉妗随意地點點頭道:“好,希望從今天開始,我們都是陌路人,以後不用再見面了。”
楊婉妗的話讓魏延心裡産生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描述這一種古怪的感覺,畢竟曾經是相處了三年的夫妻,一時的不習慣也是正常的。
離完婚的楊婉妗一身輕松地帶着房産本和離婚證回到了獨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家中。
老房子雖然是個二手房,但是地理位置不錯,周圍的各種便民設施、學校、地鐵、動車站之類的硬性條件都極為突出。
但有一點不好的就是這房子在五樓,而且還沒有電梯,上下樓極為不方便。
楊婉妗爬上樓梯,來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眼熟的女人正蹲坐在自家的家門口小憩。
“是魏延的母親?!”
婉妗下意識地扭頭原路返回,走到一個不引人注意的牆角,拿起手機撥通了魏延的電話。
“你還打過來幹什麼?不是說以後都是陌路人了嗎?”魏延眉頭微蹙,一臉的不耐煩,心想:“這楊婉妗果然還是對我餘情未了,真是讓人感到厭煩。”
“你媽媽她來城裡了,就在家門口,你過來把她帶走吧。”
“什麼?媽怎麼會無緣無故地來這裡?是不是你和她說了些什麼不好聽的話?!”魏延一想到依着母親那潑辣的性子,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和楊婉妗離婚的事情有莫芸的的一絲原因,怕是要對莫芸的印象更不好了。
“她為什麼來城裡你去問她呀?!我又不是你媽。”楊婉妗氣得直接挂斷了電話,一點兒也不給魏延半點兒反應的時間。
果斷挂斷電話的楊婉妗想了想,深吸一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是時候面對了,再說把一個年近半百的大嬸一直晾在門口也不是個事兒。”
她一步一步地走上樓梯,步伐沉重而緩慢。
坐在門口,聽到動靜的王春鳳好奇地站起來,走到樓梯間的大門口探了一眼。
“是婉妗啊~”王春鳳揚起笑臉,忙走到楊婉妗的面前,一把拉住婉妗的手道:
“婉妗,家裡的門是不是壞了?我明明用的是家裡的鑰匙,怎麼就打不開呀,是不是應該找個開鎖師傅來修一修?”
王春鳳對楊婉妗喋喋不休,話裡話外都充斥着一種長輩對小輩的關懷與愛護。
婉妗對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别扭極了,她對着王春鳳露出了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王阿姨,我把大門的鎖換了。”
“怎麼好端端就要把鎖給換了?以後我來家裡不是更麻煩了?”王春鳳小聲地嘟囔了幾句。
突然,她猛地一擡頭,終于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你叫我王阿姨?!”王春鳳難以置信:“難道你和魏延已經……”
楊婉妗點了點頭,用随身攜帶的鑰匙打開門,将王春鳳引進屋内。
王春鳳走進來一瞧,這個客廳空蕩蕩的,完全沒有以前的溫馨和舒适,她還注意到挂在客廳牆上的結婚照不翼而飛,轉讓她的心髒咯噔一下:
“完了,魏延和婉妗這兩個孩子好像真的離婚了,我這是來晚了?!”
不等她開始後悔,楊婉妗便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本紫紅色的離婚證遞給王春鳳:
“王阿姨,我和魏延有緣無分,以後再也不是一家人了。”
看着手心裡觸目驚心的離婚證,王春鳳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怎麼,怎麼就到了離婚的地步?真的不至于啊,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王春鳳很是不解,内心暗暗想道:
“我們那一輩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離婚的,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多磨合磨合不就可以了嗎?為什麼要鬧到離婚這個地步,說出去都是二婚頭,多不好聽啊!”
楊婉妗粲然一笑:
“關于這個問題,我想你應該去問一下魏延,畢竟離婚這件事情是他率先提出來的。”
“果然是那個臭小子幹的好事,這下好了吧,老婆都沒了,真是沒用。”
王春鳳暗罵了兒子幾句,随即趕緊安慰楊婉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