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妗看一本書,看累了便拿着柴刀在後山砍一兩棵枯死的樹枝,這種樹枝最耐燒,也容易砍。
後山被村裡人光顧許多次,什麼野兔、野雞、野山參,半根毛也沒有看見。
想要找到那些好東西必須得往深山走,不過深山老林裡有着機遇的同時也隐藏着巨大的風險。
婉妗沒打算往深山走,她來到一個荒無人迹的灌木叢旁,殷紅色的覆盆子水潤多汁,村裡的小孩兒最愛吃這個。
她随手摘了兩顆扔進嘴裡,嚼了兩下“酸酸甜甜的,味道還挺好的。”
婉妗一伸手,一個新鮮的紅蘋果赫然出現在她的手心裡。
上個世界的空間已經與她的靈魂綁定,如今的婉妗雖然沒有崩山裂海的法力,但空間裡的好東西卻是可以随手拿出。
蘊養在空間内的蘋果不僅賣相好,口味也是上乘,婉妗嘗了一口,瘠薄的胃瞬間得到了滋潤。
婉妗閉眼摸索了一番,空間裡的蔬果泛濫成災,随便一種水果拿出來必定能銷售一空。
婉妗看了一眼長着覆盆子的灌木叢,腦中秉持着賊不走空的思想,把柴刀當鋤頭,哼哧哼哧地把這一叢覆盆子給移栽到自個兒的空間。
為自個兒的空間豐富物種多樣性後,婉妗又開始了一邊讀書一邊砍柴的行動。
随着書頁的不斷翻動,高中知識一點兒一點兒地印入她的腦海中。
婉妗自認自己并非天賦異禀之人,更何況她上一次學習高中的知識也不知是幾輩子的時候,所以,婉妗看書的時候總是會把不會的地方死死地記在腦海中,一遍記不住就兩遍,直到深深地印刻至腦海為止。
由于把大半的時間花在讀書上,婉妗落在砍柴這件事情上的精力便少了許多,過了大半天,婉妗一本書都看完了,砍下的柴零零總總加起來也不過是一小捆。
婉妗看時候差不多了,背上扛着一捆幹柴施施然朝着山腳下走去。
等她背着柴回到家門口,林達山已經帶着兩個哥哥下地幹活兒去了,潘金花特意坐在自家的院子門口,雙手叉腰,眼睛死死地盯着大門口,勢必要等到林婉妗回來。
“喲!怎麼知道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這妮子準備一輩子待在後山呢!”
潘金花仔細地瞅了婉妗兩眼:
“不對勁,太不對勁!我家這不聲不響的老三變了,她變‘懶’了!”
習慣了三女兒像個田螺姑娘似的,把家裡的方方面面都打掃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現在的情況讓潘金花不适應極了。
家務活雖然聽着比下地輕松,可不要忘了一家五口的家務活靠她潘金花一個人可是幹不過來的。
往常有婉妗,什麼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家裡人下地一回來就能看到幹幹淨淨的院子和一桌美味撲鼻的飯菜。
勞累了一天的林達山一家隻要撣撣衣服、洗洗手就可以直接上桌吃飯。
可自從三女兒婉妗變“懶”了,家裡的雜貨都壓在潘金花自己的身上。
兩個兒子粗手粗腳的,洗個衣裳都能把衣服給洗破,林達山下地幹兒還行,洗衣做飯之類的家務活也不精通,做出來的飯隻能說是熟的。
至于家裡的小女兒雯雯,不用想,她肯定不想幹也幹不好。
潘金花愁得眉頭緊鎖,努力地回想着究竟是什麼原因導緻婉妗完全變了一個性子。
但是她現在完全摸不着頭腦。
潘金花低頭看着地上那一小堆幹柴禾,估摸着着隻能燒幾天的火。
“你說說你,過了這麼久才撿了這麼點兒柴?這點柴能用幾天?!”
潘金花越想越生氣,兩個兒子的辍學也讓她對婉妗這個花錢讀高中,成績卻平平無奇的三女兒越來越看不過眼。
她見婉妗的身後還背着一個小書袋:
“你為啥砍柴還帶書?就你那成績,怎麼努力也追不你妹妹,就算是讀出來,也是個死讀書的書呆子。”
金花可算是明白她這老老實實的小女兒最近為什麼變得如此“叛逆”了,原來是覺着自個兒成績不好,特地把心思都花在了學習上。
潘金花撇撇嘴,心想:“肯定是雯雯要去縣城競賽這消息刺激到她了,沒想到我生的這三閨女竟然也有這上進心。”
婉妗沒有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反而堅定地說道:
“我喜歡念書,家務活我會幫忙幹,大哥、二哥還有小妹他們三個也要一起幹,要不然這根本就不公平。”
“公平?我是你親娘,老話說的話,手指頭還各有長短呢,你幹活力氣不如老大,性子不像老二那樣活泛,成績又不像雯雯那樣出頭,你說說,我憑啥要對你比其他三個要好?!”
潘金花深谙PUA技術,明明是父母對幾個孩子的待遇是否公平的問題,硬生生得掰扯到幾個孩子各自的性格和能力問題。
婉妗沒有與她對這個話題再展開辯論,反正未來的事實将會證明,她林婉妗會通過努力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