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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首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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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鐘銳,今天是結賬最後一天了,你的憑證做完了沒有啊?”

鐘銳從辦公桌上醒來,這是北京的辦公室,2015年。

她愣了愣,看着屏幕上已經改好了文件名的表格,機械的回應說:“都做好了。”

“那就下班吧,趕緊回家睡!”領導催促她:“這幾天辛苦了啊

鐘銳還沒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日曆,2015年8月24日,那本日記最後一頁的後四天。

她回來了,在睡夢中又回到了過去。鐘銳非常激動,但同時她的内心也很焦慮,前兩次她最多隻是在回憶裡待了幾天,這短短的幾天,又與2021年相隔那麼遠,根本不足以影響周斯予的命運。

除非,能直接找到命運選擇的重要節點。

她記得這天,這是周斯予在北京與她重逢的日子。那時候,周斯予突然出現在她公司樓下,白T恤和咖啡色潮牌馬甲疊穿,配上簡單的運動褲,整個人看起來幹淨又溫暖。他背着雙肩包站在科技園園區的大門口。正是下班的時間,他吸引了一大波目光。但是周斯予好像并不在意别人對他的指點和注視,一直伸長脖子,往辦公樓的出口的方向看。

2015年之前,鐘銳從不覺得自己會與周斯予有什麼故事,高中畢業後他們沒有再見,她出國以後,連聯系都斷了,想着以後即便遇見了,大概就是普通同學間簡單招呼,在鐘銳看來,或許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當時的她并沒有覺得遺憾,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從前對周斯予過分關注和敵意,其實都包含着複雜的感情,她更不知道,周斯予早已在很多年前就堅定的選擇了她。

鐘銳記得那個時候她沒有加班,六點鐘準時離開公司,才在辦公樓外偶遇了周斯予。可這一次,她因為在工位上睡着了,下班的時間遲了兩個小時,周斯予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果然,辦公樓外天已經徹底黑了,園區外車輛吵擾不休,但園區内已經鮮有人往來,周斯予本應該站的那個位置上空空蕩蕩,就如鐘銳此時的内心。

這樣也好,如果他們就此錯過,他們二人就不會有後來的故事,那麼幾年以後,周斯予應該也不會到她家老房子去,也就不會遇到兇殺案了。

隻要周斯予活着,即便以後成為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親,那也可以。倘若不是她,那周斯予一定會找到更優秀,與他更聊得來,讓他不要有那麼多不安和遺憾的女孩子,他的人生應該會更加圓滿吧。

鐘銳發自内心的祝福他,即便這種想法讓她感覺異常悲涼。

八月的夜晚,北京還是帶着令人個煩悶的燥熱,這個時間園區的大門已經關了,鐘銳需要繞過大半個園區,從西門走去地鐵站。園區的西門外是一個連鎖的咖啡店。北京有很多這樣的小店,裡面為數不多的座位上,總是坐滿了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的人們。

在透明的玻璃後,鐘銳看見了周斯予,他褪下夕陽的金光,神情像是隻被人遺棄的小狗,窩坐在小椅子上,懷裡抱着雙肩包,不時往園區大門的方向張望。

沒躲過,就算是孽緣,他們也還是再見面了。

“你下班這麼晚啊?我在這等了你快三個小時了。”周斯予抱着書包跑出來,語氣有些焦急,言語間好似嗔怪又帶着雀躍。

鐘銳的手緊緊攥着背包的包帶,指甲幾乎要嵌入血肉中了。此時她隻能用這種方法,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她忍住了撲過去抱住他的沖動,點點頭:“今天結賬最後一天,工作比較多所以加了一會兒班,你怎麼在這兒 ?”

“我......”周斯予被她問得一時語塞:“...我來北京工作了,就在東湖渠那邊,聽說你在這邊上班,就來看望一下老同學。”

面對這樣局促的周斯予,鐘銳很難過,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吃了一記悶拳,每呼吸一次就隐隐的痛。周斯予是個社交牛逼症患者,從來不見他對誰說話,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可是回過頭來她才發現,剛重逢的那些日子裡,周斯予一直是這樣的,對于過去,他想問想解釋,卻又不敢主動提起。

如果不是她曾經回到過去,知道周斯予一直在為那條沒能回複的消息内疚,她到現在也不知道,當時的他為什麼會有那種表現。

韓莉的死,确實是鐘銳内心不能撫平的痛和遺憾,但是這與周斯予無關。不管怎樣,這一次回來,她都要先一步幫周斯予打開心結。

“這麼近,改天一起吃飯?”鐘銳微笑着說。

“好啊!”得到她的回應,周斯予終于放松了下來,想也沒想就一口答應:“要不......咱們把微信加上,我好聯系你。”

高中畢業那年,鐘銳沒有留任何聯系方式給周斯予,後來的暑假,鄭佳遇見在針織廠打工的鐘銳,就自作主張,在自己的電腦上幫她注冊了□□号,還擅自給了周斯予。很多年後鐘銳才知道,周斯予為了要她的□□号,幫鄭佳做了半年多的遊戲代練。

大二的時候,智能手機開始流行起來,韓莉堅持把鐘銳的老年機要了回來,給她換了新手機。鐘銳心疼她工作辛苦,眼睛也越來越不好了。她也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看起來卻像快六十的老太太,連腰都直不起了。每每看到韓莉這副模樣,鐘銳都恨不得一刀殺了鐘志恒。

大學期間,周斯予常在高中班群裡活躍,鐘銳有時間會看群,但從沒有發過言。大二下學期,有一天周斯予突然在群裡艾特了鐘銳,說了句“生日快樂”。

正在上課的鐘銳捏着手機愣了許久,2011年5月4日,還真的是她的生日,她自己都忘記了,韓莉也沒有對她說生日快樂,可周斯予卻記得。他上高三的時候,就給鐘銳準備過生日禮物,那是一個粉色的蝴蝶發夾,藏在牛角包裡。

想到這兒,鐘銳在課堂上差點掉下了眼淚。

班群裡無聊的人開始起哄:

“什麼情況啊體育委員,暗戀人家是不是?”

“你倆趕緊的,什麼時候請吃喜糖啊?”

“鐘銳說話啊,人呢?”

鐘銳心髒狂跳,她握着手機,遲遲沒有敲下文字。

又過了一分鐘,周斯予發了一個表情,接着解釋道:“别鬧了,我看到空間的生日提醒,老同學之間不能說句生日快樂啊?”

他很坦蕩的否認了暗戀的說法,鐘銳松了一口氣,同時又覺得内心空蕩蕩的很失望。

同學們在群裡排着隊形的祝她生日快樂,末了,她禮貌的回了一句:“謝謝大家,我很快樂。”

在那以後,周斯予就很少在群裡發言了。

在他們婚禮前夕,周斯予和幾個比較好的哥們兒一起喝酒,那天晚上他喝得有點醉了,鐘銳打出租接他回家,在路上周斯予滿身酒氣,摟着鐘銳的脖子不撒手。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他的腦門兒蹭着鐘銳的脖子,兩條細長的胳膊幾乎要把她勒得喘不過氣。

“胡說什麼?”

“大二那年你過生日,我請假從上海跑到蘇州找你,當時就坐在你們教使最後一排,我在班群裡祝你生日快樂,當時你明明就在玩手機,可是你都沒有回複我。”

聽到這裡,鐘銳像被220V高壓電了一下,從頭麻到腳,她與周斯予對視,對方目光灼灼,他其實是沒有醉的,說話都不打磕巴,眼神也帶着幽怨。

可彼時的鐘銳,何嘗不是小心謹慎的守着自己内心的秘密,生怕暴露一分就會有妄想之嫌。在她心中,自己跟周斯予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對方可能隻是熱心助人,開朗善談,自己如果因此而誤以為他對自己有意,那可就太蠢了。

回憶結束,鐘銳繼續與周斯予寒暄。科技園門口車水馬龍,周斯予展示着自己的二維碼,随口問道:“你的□□不用了嗎?我給你發過好多消息,你一直沒回......”

鐘銳愣了一下,掃碼的手也不自然的懸在半空:“□□?早就不用了,出國之前就卸了。”

去日本之前,她隻留了郵件用于與學校溝通,其他的聯系方式都不要了,那時候的她下定了決心要跟以前的生活徹底告别。回國之後,微信興起,她注冊了新的賬号,沒有去找過以前的朋友,所以周斯予問遍了所有的同學,也沒有聯系上鐘銳。

得到鐘銳的解釋,周斯予又松了一口氣:“這樣那就太好了,我還以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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