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奢靡的舞會,到達現場的參與者都是有錢的大人物,他們的加入完全不是為了與某個人産生什麼聯系,隻是單純的在享受着‘特殊’的服務而已。
舞會上的客人有男有女,男士帶着蝴蝶的面具,女士帶着兔子面具。他們享受暧昧的空氣,卻很少在舞會中做出不雅的舉動。因為,這是蓮花夫人定下的規則。
如果有人跨越雷池一步,那麼他将會成為黑名單的一員,永遠不得踏入香山别墅一步。面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有小道消息稱‘違規者’最終都會成為香山棕熊的口糧。
和以往不同,這次的舞會是特别的,聽侍者說會有大人物參與進來,所以很多客人都期待着那位‘大人物’會帶來怎樣的驚喜。
作為新人的薪剛,從旁人的嘴裡了解到了這個情況。
他一直站在角落觀察情況,希望快點找到友人的線索。
就在這時,身穿燕尾服的侍從端着紅色飲品走了過來。
“先生,您好。這是‘17歲的春天’,您要來一杯嗎?”
薪剛不懂這些暗語,但是酒杯中紅色散發着腥味的液體明顯是血液。按照侍從給出的信息,這很有可能是十七歲少年或少女的鮮血。他壓下惡心反胃的情緒,拿起酒杯裝作品嘗的樣子,然後再将杯子放到托盤中。
“不喜歡,拿下去。”
他就這樣把人打發走了,讓侍者不由得多看他一眼。
“不喜歡,為什麼還裝模作樣擺出喝的樣子?”
薪剛的身邊突然走來一位身材高挑的白發男子,男子雖然帶着蝴蝶面具,但是外在形象卻很‘性感’,他走路的姿勢如同舞蹈起步一般,賞心悅目。
“不要這麼看着我嘛,我也是好意提醒你呀。”男子的白色秀發被淡金色麻繩綁在身後,走路時會随飄蕩。很多客人在看到男子的身姿,都會情不自禁将視線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而他本人并不在乎這些,仿佛早已習慣了别人的視線。
“……多管閑事。”
隻一句話,薪剛就把自己的拒絕信号傳遞給對方。
“喂喂,我們好歹也算見過面,何必這麼冷淡?”男子似乎很了解這位高冷的人,知道他不可能輕易相信場内的任何人。故此,他把一樣東西放到了薪剛的手中,希望他想清楚自己不是他的敵人。
“這是!”即便握在手裡,薪剛也清楚‘那東西’的真實面貌。那是他落在未來家中的東西,但眼前的人……
“就是你想到的那樣,見你孤身一人,老闆不放心,派我和這個人一起幫你的忙。”
白發男子指了指身後的人,示意薪剛記住他們的形象。
“您好,老闆讓我給您帶了幾件東西……”那位身高隻比薪剛高一點的男子湊到薪剛耳邊說了幾句話。
薪剛聽後,把視線落在男子提着的皮箱上,内心五味交雜。
由于沒有執法權,他隻能單身一個人來到蒙面舞會,他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這裡,尋找自己友人的。但那個人似乎早就看穿他的想法,提前把一切都打點好,就等他的出現。對方從來對他有求必應,卻不圖回報,而他不知道自己又有什麼好,讓對方如此付出。隻能寄希望于未來,自己能為對方做些什麼……
薪剛點點頭,算是認同了他們兩人是友軍的身份。
接下來的發展,如未來預料的那樣,那位能夠蠱惑人心的蓮花夫人登場,帶走了大部分客人的關注,甚至有一位直言自己願意成為夫人的入幕之賓。
夫人說話風趣幽默,總能讓在場的諸位對她産生好感。但唯獨他不同,他看着對方的做派,心裡十分戒備。這個女人并不像未來所說那樣,沒什麼大智慧,相反她很聰明,善于利用别人的好意,達成自己的目的。
“諸位都蓮花最要好的朋友,相信大家早就翹首以待這次的舞會主題!不過,在那之前咱麼可以先上前菜。”
說着,蓮花打個響指,身後的侍從二人便擡上一個神秘之物。那東西上面蓋着紅布,很難猜測裡面具體是什麼。會場的衆人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着這次前菜内容。
盡管聲音嘈雜,薪剛還是從裡面獲取了相關的信息。那些客人盡管穿的人模狗樣,說出的話卻十分惡心。
他們在讨論着前菜是多少年的嫩肉,是否有随身附贈排洩物,以及是公是母、出身為何。
【果然,還是女孩子的肉好吃啊。如果是女孩子,我願意花三百萬卡姆币。】有一個中年人小聲和身邊的人商讨着這件事,卻被那人迅速打斷。
【噓!你忘了,我的朋友!蓮花夫人可是嚴禁在舞會上說那幾個詞的!】
中年人聽到後,立即收了聲,嘴唇微抖地不再言語。很明顯盡管喜歡那位夫人,但是恐懼也不是假的。一旦觸犯某種禁忌,誰知道是真的禁止再來,還是暗中被處理掉?
薪剛沒有錯過中年人說的話,他立即明白這場舞會的真谛。
他身邊的兩人,為首的白發男子沒有任何反應,相反那個身高稍微矮點的中年男子卻已經捂住嘴,有了想吐的生理反應。
“怎麼,你也會吓一跳?”白發男子不僅沒有任何不适,還會撩撥一下身邊這位性格謹慎的美人。
“哼!”薪剛确實無所适從,如果蒙着的是屍體,那麼肯定是一位被害者,他怎麼可能會習慣?
“放松,看身形是位女士。”白發男子以為薪剛是在擔憂蒙着的屍體會是他的友人,便做出精準的預測。
很快,紅色蓋頭被掀開,裡面的東西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之下。那确實是一位女性的軀幹,沒有四肢也沒有頭部,僅有中段的部位。鮮血從缺口處緩緩流下,讓在場人心神蕩漾,他們……所謂的愛好,很明顯就是食人,這是色彩雫法律絕對禁止的!
薪剛激動地想要上前阻止那位蓮花女士,卻被身邊高個子的白發男人一把抓住手腕。
【噓……不要輕舉妄動,你忘了你最重要的友人?他也許還活着呢。】
聽到這句話,薪剛總算安分下來。他低着頭不願意讓别人看到他眼中的瘋狂與憎惡。白發男子體貼的把他擋在自己的身後,避免他被暴露。
“三百萬卡姆币!!”那位預測女孩的中年人率先舉牌,給出自己的預期價格。
“三百五十萬!”
“不!我出五百萬!”
名義上的舞會,更像是一場見不得人的拍賣會,大家都在積極投标。隻有少數人在觀望,似乎對此沒什麼興趣。
那位以紫色蝴蝶面具為首的客人們喝着血飲,互相聊着天,是不是還會用餘光觀察舞會中的所有人。
“真沒想到啊,人類也有着這種愛好。”金發藍眼睛的青年剛發表自己的看法,就被紫蝴蝶面具的男人打了一巴掌。
紫蝴蝶面具身邊的長發女人警告那位青年,讓他安靜點不要随便發表感言。
薪剛聽到幹脆的巴掌聲,好奇的看過去,剛巧與紫蝴蝶面具的男人視線鎖死。兩人對視許久,最終還是紫蝴蝶男子先一步退讓。
“你認識那個人嗎?”白發男人很敏銳,很快發現兩人不尋常的對視,他好奇地看着薪剛。
“不,我不認識。”
白發男人聽到薪剛的答案後,不再深問,他很清楚對方不願多說的事情沒必要細究,問多了反而會惹來那人的不快。
很快,前菜就以八百萬的價格被拍下來,買家是一位身形肥胖的油膩中年人,他大腹便便地走過去,用手摸着少女的屍體,眼神充滿了不該有的情緒。
“夫人啊,這中段肉可以進行防腐處理嗎?您是知道的,我的小愛好,嘿嘿。”中年人露出猥瑣的笑容,用右手比出一個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