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特種部隊隸屬于聯合國人類軍第三十二特種部隊,是專門針對恐怖組織的超級菁英隊伍。
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受色彩雫邀請,暫住皓頓區,準備與自衛隊共同進行反恐演練。
當他們接到上司指令,前往香山别墅進行反恐實彈演習時,隊長着實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接受了調派。
“這是我們的許可證書。”隊長用内線手機,展示了聯合國授權書以及色彩雫政府的請求認證,外加上警視廳的許可證明。
薪剛與目暮警部看完後,在同意書上簽了字。
于是,這次實打實的反恐行動正式開始。
在确認薪剛等人提供情報真實有效後,海豚特種部隊的行動開始了。
作為地區治安警察的目暮警部等人,看着這些超乎尋常的超人隊伍以勢如破竹之勢攻入敵人内部,把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不由得同時想到,如果自家的自衛隊能有他們一半的水平該多好?
兩軍對比,自衛隊如同一顆沒什麼卵用的雞蛋,掉哪都會雞飛蛋打,特種部隊就是□□有力的長矛,到了哪裡都能發光發熱。
在色彩雫崇拜的眼神中,反恐行動很快落入了帷幕。該抓的抓,該救的救。
當一切結束後,大家都還沉浸在對方強大的武力上。就在這時……
“哈——哈哈哈!”
高大的白發老年隊員突然從特種兵的隊伍中走出來,他拍拍薪剛的肩膀,然後豎起大拇指,說道:“嘿,小子!你很不錯!!要不要加入我們海豚隊?”
老人身長兩米有餘,頭發及腰都束縛在尾端的麻繩上。他身體十分健壯,肌肉怒張,明明看起來年紀不小,行動卻比年輕人還靈便。
“……風林寺先生,請您歸隊!”
身為隊長的發單馬尾的年輕男子一把抓住老人的胳膊,輕松将人拽回自己的隊伍。
“抱歉,我的部下給你們添麻煩了。”年輕男子說話彬彬有禮,态度也很謙卑。
仔細一看,這位年輕人身上的制服款式與其他人不同,像是中山裝的長袍,但他走起路來卻十分清爽,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這位隊長一副剛成年的樣子,但行為舉止穩如泰山。雖然看着很和善,但對不聽話的下屬還是很嚴苛的。
“……”薪剛看着這些人,再度對未來産生好奇心。那個人到底哪來那麼大能量,連聯合國的特種部隊都請的動?不過,眼下最重要是确認别墅内的幸存者。
他和目暮警官商量後,懇請特種部隊幫忙把恐怖分子轉移到地方關押。他們則帶着部下與急救人員一起進入香山别墅,處理之後的事情。
别墅内,油膩中年人作為唯一身上無傷的幸運兒,被帶到了外面訓話。
“我說的是真的!”油膩中年長話短說,簡單介紹了舞會的情況,“那個白發瘦猴和突然變成壯漢的夫人打起來了。還有一夥人……對了!我記起來了!紫蝴蝶面具那人帶着不少人離開了!!”
油膩中年說着話,眼神下意識地瞥向報廢電瓶車那邊,他哭喪的神情一下子引起薪剛的注意。
“目暮警部,這位客人剛買的屍塊已被轉移到他的豪車。”
目暮一聽,立即收繳了中年人的車鑰匙,命人去停車場搜查。很快,便在衆多的報廢的車輛中,找到了屍塊。
“很好,你被捕了,先生。”目暮警部在問完話後,一把銀手镯戴在了中年人的手上。
中年人第一個反應就是滑軌鳴冤,他嚎啕大哭道:“刑事大人!我今天是第一次參加這個舞會……”
他話音還未落,其他客人就開始檢舉揭發:“我交代!那邊那個凸肚子的地中海……”那人手指的方向剛好就是中年人,“他就是喜好X屍體的變态狂!在這之前,他就已經是夫人的老主顧了!!”
目暮警部看了那人一眼,又回頭看着滿頭大汗的中年,哼了一聲命人将其帶走。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贈送幸存者每人一對銀手镯,将他們用警車拉走,傷勢較重的人則由一名巡查充當監護人,帶他們上救護車直接去醫院。
至于死者,則由增援的警察們拉到法醫研究所,腦完整的将會面臨死後審查,這件事理所當然由室長薪剛接手。
“那個……目暮警部……我好想不是客人吧?”
目暮警部面無表情地為在場的每一個人送上銀手镯,直到他站到了身形熟悉的年輕人對面,習慣性的讓他伸手……
工藤新一知道這次的案件很大,設涉及的人員很廣。作為客人的每一個都有可能是犯罪參與者,或者是非法買家。他被要求跟着衆人一起排隊并不意外,隻是就莫名就被戴上了手镯,他心有不甘。
目暮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擡頭一看……
“啊呀,這不是工藤老弟嗎?你怎麼在這裡?”目暮警官想了想,表情再度變得嚴肅,“不管怎麼說,參與者都必須帶回去調查,即使是你也不例外。”
“目暮警部,那孩子不是‘客人’。”這時候,薪剛站出來,看了一眼感激涕零的工藤新一,轉身就和目暮說道,“包括他身邊那位白發的少年,他們都不是這場舞會的參與者。”
薪剛是一位超記憶的患者,看到的事物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所以,他的證言很快就被采納了。
“對了!我們來的時候,剛巧與到了鬼鬼祟祟的服務生。”工藤新一說着,便把屁股中槍的倒黴蛋侍從脫了過來,“額,他在跑出來的時候剛巧被跳樓的人砸到……”
工藤新一為證清白,将自己的經曆原原本本講出來。
“嗯,确有其事。”目暮警部聽到工藤新一尋找受害者線索時,他想起來之前與工藤商量的事。
緊接着,當新一說到來别墅取證後,目暮向他索要受害者留的那本日記,以及面具。
“我說老弟,你上山之前,也要把話說清楚啊,你看這不就差點誤傷友軍嗎?”
在目暮與工藤新一交談之時,薪剛已經認出了褪去僞裝的服務生。
“難怪,我覺得他有些熟悉,原來這人是日本□□小田司庫的秘書麻生一郎!!”薪剛從這位半死不活之人的身上搜出一張神秘的貼紙,“這張貼紙……”
“□□?”目暮警部與工藤新一同時看過來,他們似乎還不清楚□□的事情。
“……總之,這個人必須要給他最好的治療,一定要讓他活着把事情交代清楚!!”
香山别墅的内部還有許多秘密,薪剛等人留在那裡處理一些瑣事。工藤新一則根據線索,找到了蓮花夫人。那位夫人睜着眼睛,打着傘躺在灌木叢中,她的胸口被射五槍。
就這樣,蓮花的屍體一并被帶入法醫研究所,接受全方位的調查。
當薪剛期待夫人的秘密重建天日之時,三好雪子打電話告訴他,蓮花夫人的腦萎縮成核桃大小,裡面的記憶體已經損壞。換句話說……腦審查是不可能了……
“是嗎?那位夫人死了啊。”接到薪剛的電話,未來正在透過白鼠的眼睛搜尋着自衛隊成員的幸存者,盡管如此繁忙,他也依然能與薪剛談笑風生,“你看到那位夫人的屍體了嗎?情況怎麼樣?”
“胸口中五槍。”薪剛話音一轉,就說到了□□的事情上,“那位夫人似乎與□□有些牽扯,你有什麼消息嗎?色彩雫□□的會長先生?”
“可惜……我隻是挂名會長,手下那些人可是防我跟防賊似的。我哪能那麼清楚呢?”
“你沒有隐瞞,對吧?”薪剛眉頭緊皺,他的直覺告訴他未來一定知道什麼重要的事。他盯着手機屏幕上的通話顯示,但等待對方回複等了近一分鐘。
“……抱歉,我這邊有點事,剩下的事我們見面再說吧。就這樣……”
很少挂電話的未來竟然率先切斷了聯系,這讓薪剛有些不安。他跟目暮警部交換一下意見後,上了自己的車。
就在這時,工藤新一攔住他的去路。
“喂喂!先生,你要是回市裡能不能帶上我們?”工藤新一說的我們,指的是他自己還有白發的少年,以及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腦勺,尴尬地說道:“給你添麻煩了,薪君。我家的車壞了,暫時開不走。”
“……”
香山别墅的事件接近尾聲,另一邊墜入崖底的倒黴蛋們卻還不知生死。
山坳中一塊較為平坦的草皮上,堆積着不少豪車碎片,一位中年男子捂着胸口橫躺在草地上,龇牙咧嘴地哼哼着。較為明顯的是,他用繃帶包紮的地方已經被血浸透了。
“可惡!”他虛弱的咒罵出聲,用顫抖的手将手機撇地上,然後又撿起來。在這個被樹冠擋住視線的地方,他待了将近半小時,周圍除了草木蚊蟲,就沒其他東西了。